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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千山依旧 暮雪永留Ⅱ         12            作者:  hewei086

(2012-07-12 21:5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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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昨天你说什么了?

莫绍谦这话出来真是气人,亏我掏心挖肺说了比我愿意还要深上好多倍的话,他居然倒给忘了,我生了气的说:我说。。。

那话刚想重复,我想了又不对,莫绍谦这是成心又让我再说一次,他又没再求一次婚,我干嘛要再说一次,我使了坏的又说:我什么也没说。

莫绍谦诡计没得逞,急了,把我从怀里推出去,我还没落到沙发上,他就开始挠我痒痒,嘴里还念叨这:说不说。说不说。。。

我说我说。。

莫绍谦好不容易停下来,把我两只手并在一起揪在手里,还是期待的望着倒在沙发里的我。
我不服气的把昨天的话大概重复了一遍:我说,生老病死,我都在你身边。

不对,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原来他还记得,记得那么清楚,等我重复的时候,甚至不允许多字少字,和莫绍谦说过的一切,当真句句都是得负责任的,也不知道那样的对视停了多少秒,等那情绪到了那个点儿,我又听到自己的声音,放佛还是在那黑夜的墓地里,我对莫绍谦说:莫绍谦,生老病死,你在哪里,我都在你身旁。

莫绍谦满意的笑了,拉了我上来,调整了一下身子,我还是只得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么说,你同意?莫绍谦挑了眉头还在确认。

是。我没好声儿的应了他。干脆你拟个稿子我签字画押好了。资本家多半从来不信那嘴巴上说出来的,向来不都是要白纸黑字的嘛。

已经拟好了。资本家果然就是资本家,这样的事情也要白纸黑字。

那沙发前的茶几是双层的,就在咖啡杯的正下方,莫绍谦取了份文件上来,展开来,又抽了上头的两张,举在我眼前说:我已经签过了,换你签。说完便把那文件搁在茶几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从莫绍谦的腿上下来,端坐到一旁,冷眼看他探着身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了西装外套过来,又把笔从口袋里取出来,递给我,示意我签字。

我龙飞凤舞的在那两份协议上签了字,就看清楚了顶头上放大的协议书三个字,下面是甲方乙方,都落着我和莫绍谦的大名。

多半就是些财产公证之类的事宜吧,有钱人结婚都这么整,我心里想着不快,可时下都这风气,不过就算是没这样的约束,我好歹也是和夜子一般有骨气的人,要是真有天离了,可不要他莫绍谦半毛钱。

你都没看看什么条款?

干嘛要看,不满意的话你会改吗?他莫绍谦都已经签了字了,明摆着这协议就不是拿来商量的,已经这么定了。

不会。

那就是了。我还是憋着一股闷气,不看他,没好气儿的说着。

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

结婚礼物。

我还在气着,四周环顾了一下偌大的客厅,大声了说: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公司,你的钱。

我想看那莫绍谦震惊来着,没想到倒是见他抿嘴笑,点着那协议书,笑成无辜的样子说:已经都是你的了。

我凑上去看,莫绍谦手指头点着的那条,是他名下房产、资金、还有公司部分股份的转移条款。

原来到最后震惊的那个是我,我楞了一下忙严肃的说:莫绍谦。

对了,还有我的人,也是你的。莫绍谦双手交叉望着我说。

和我想象中的条款完全相反,够震惊,原来也有脑残的资本家,做这样的赔本买卖。

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我可是在帮你赚钱的莫总,你的公司可少不了我这样的人才。

莫绍谦,这些我不要,撕了。我忙举起那因为震惊从莫绍谦手里扯来看的协议书,一下子就撕成了四块儿。

这就撕了?你的义务也不少,你还没读到。

我疑惑的望了一眼莫绍谦,这又把那撕掉的协议书拼好了摊在茶几上,看上找关于乙方的义务。

什么?一年内必须努力生子?一年还加粗标注了。

还不许加班?

一个月加班超过一次视同乙方自动辞职?

甲方出差还必须随同?

。。。。

莫绍谦,这是什么不公平合约???还好撕了。。。。

刚听得两声轰轰的车响,和平时的不太一样,透过那玻璃窗户望过去,见一辆摩托车停下来,骑车的带着头盔,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

丁管家,是谁来了?我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朝着楼下的丁管家问着。

丁管家没回答,推了门往外头望过去,确认了这才回头说: 小姐,是莫先生回来了。

我两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望着她难以置信的说:先生?

这莫绍谦好好的周末,大早上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这没半会子又回来了,我走去门边的时候,丁管家一直忍着笑。

莫绍谦还趴在那摩托车上,试着车子,又是轰轰好几声。

我走过去打量他,从上到下,资本家怎么就整了辆摩托车回来了,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小年轻,有些疑惑的喊了他一声:绍谦。

那摩托车的声音够大,我大了声再喊他:绍谦。

莫绍谦这才听到了,熄了火儿,一只腿跨下来,那头盔他还戴着,黑色的。

莫绍谦的眼睛躲在透明的挡风面儿后头,望着我,神秘兮兮的笑,那头盔很拉风,只是莫绍谦仍旧一身正派的西装,和这头盔还有身旁这拉风的摩托车实在有些不搭调,我看着就笑开来。

莫绍谦拿了头盔下来,有些生气的样子,说:干嘛!笑什么?

我忍了忍,才说:没,没,绍谦,你这是干嘛。

前段时间不还说,贴着后背一起前行什么的。莫绍谦瞥着我有些委屈的说。

哦,所以,买来载我的。

不要就算了,老马,你开去退了。

明显是老马送了资本家出门的,老马把那大奔停在另一侧,自己倒是站的远远的望着莫绍谦这幅样子,估计他也吃了惊吧。

别别,我喜欢。这款式和那敢死队电影儿里头的差不多啊。

什么敢死队,不好瞎说。老马已经走过来,像个家长一样说着。

呸呸呸,童言无忌。我拍了好几下自己的嘴巴,开车子的人很忌讳这些的,我光顾着想什么就都说出来了。

还童,多大年纪了,以为你姓童,就永远是童啦。莫绍谦也嘴上不饶人的说。

我瘪了嘴,撒娇了说:妈妈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

说完我就后悔了,莫绍谦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我低了头,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妈妈的眼里,我是永远都是个孩子,她死去的时候,我确实就是个孩子。

过了那话题,我又说:绍谦,不过,你这身衣服,和这车子有些不相称。

莫绍谦也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恨声恨气的说:我知道。

老马,开车,送我出去。莫绍谦把那头盔套到摩托车的后视镜上头,又对着老马说着。
我急了又问:这刚回来又去哪儿?

莫绍谦拽了我的手,直接往车子那头去:你也一起,给我选身搭调的。光说不配,看你能配成啥样儿。

我还穿着拖鞋呢,换一下再去。

鞋子一会儿一起买了。

莫绍谦,我穿着拖鞋要怎么进去啊!车子已经停下来了,我还在纠结着。

下来。莫绍谦下了车,一直要把我往外头拽。

不要。

你装成脚受伤不就行了。

资本家的主意让人相当的无语,不过不能不说是个好点子,我稍微装着有点腿脚不方便的去了店里头。

绕了好几排的衣服,我一直小心的跟在资本家的后头,刚进门店员就已经很热情的打过了招呼,一直跟在我们身旁,这样的精品店里头,应该对于莫绍谦这样的客人的喜好都了如指掌的。

果然,那店员介绍了好几款今年的新款,都是莫绍谦平日里的风格:莫总,您看这套,昨天刚空运过来的,需要试一下吗?

不用了,想换个风格。莫绍谦只瞥了一样那店员提在手里的西装,淡淡一说,说完又回头看了我说:你选。

那店员退了去,站在边边上,我有些难为情的上了前,最后给莫绍谦选了件双排扣的短款灰色毛呢大衣,那领头是深咖色的皮子,最喜欢的是袖子肘部一个色调的贴布。

那衣服本来就是配好的,成套的是条毛料的收脚裤,我提在手里望着莫绍谦笑,当然心里没底资本家肯这样穿着出门的,于是也不说话,就看他的意思。

就这套,拿我的尺码,要试一下。莫绍谦回头对着那边上的店员说着。

我笑了笑,都忘了装成腿脚不方便了,跳着步子到那鞋格子旁边,取了进来就相中的一双军靴,递到莫绍谦跟前说:绍谦。

这声刚喊完,就发现还在外头,自己有些忘形了,斜眼看到角落里一堆店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莫绍谦望了眼我手里的鞋子,又寒碜了我说:还知道搭配?不是把我想成了要装修的房子,自己在这里买装修材料吧。

什么嘛。刚转身要把那鞋子放回到原位,莫绍谦躲了鞋子过去,举起来对着店员又说:还有这双。

莫绍谦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店员上去殷勤的要帮他拉那衣服领头,带着点娇羞,刚提了手到了莫绍谦领头上,就见莫绍谦绕开了,很客气的说了句:我自己来,你不用招呼了。

那店员走开了,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扭头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慎得慌。

我慢慢的走近了,莫绍谦才转身面对着我,这下,资本家换了个样子,我忍不住又笑出来。
又笑什么?不是你选的吗?不好看?

好看,年轻了十来岁了。我站你边上,人都要说我老了。我理了他有些歪的领头,不敢看他。

莫绍谦忍着笑,但还是看到他微微动了下的嘴角,那手又攀上来,握着我说:走,去选你的。

我想要挣扎了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废了好大劲儿,又眼神示意店员好多,可资本家不管不顾,又拽着我朝着那女装的地儿走过去。

我可没资本家那么好的待遇,连试衣服的机会都不给,资本家直接拿了件黑色短款的皮衣,搭了条紧身裤,又选了双棕红色的大头皮鞋,这就去结账了。

出了店门,莫绍谦蹬着那双军靴更高了,步子也好似大了些,我拖着那拖鞋又不跟脚,小跑着跟着。

天气灰蒙蒙的,本就是个阴天,这一跑,气喘的有些憋闷。

我在后头说:这么贵的衣服,也不试一下。

我的衣服莫绍谦提在右手,见他停下来,抬了右手,扭着身子朝后对着我说:不用试,我选的一定合适。

自信自负的资本家,没错。

老马还在外头候着,见我们走近了,这就下车过来开门。

见了莫绍谦,老马也忍着笑,楞了半天,就说:先生,现在去哪儿?

莫绍谦定是看出来老马不自然的表情,就说:怎么,不好看?

不是,不是,就是。。。不太习惯。老马向来都实在,挥着那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解释着。
莫绍谦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老马又说:不过,莫先生,这样穿着精神了许多。

是不是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放松?我替老马圆了场,老马忙点头说,莫绍谦这才好似满意的孩子一样上了车,坐稳了才说:老马,回家。

资本家才给了我十分钟的时间换了衣服,我是用了行军的速度,还好也没化妆的习惯,素面朝天就下了楼。

资本家除了刚才的一身,还多了个行头,是那条兔毛的黑色围巾,绕在他脖颈上,懒洋洋的,很好看。

还在磨蹭。莫绍谦喊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他。

莫绍谦走过来,把那条同样质地的大红色围巾绕到我的脖子上,还拢了拢,这颜色和脚上那双棕红色的鞋子很配,莫绍谦老早就想好了吧,那天搬家,我说这围巾和他莫绍谦平日里的行装不搭调,这下他就找到搭调的时候了。

那头盔也是莫绍谦替我戴上的,等我坐稳了,莫绍谦说了好几下,说要出发了,让我坐稳了。

那丁管家在一侧说:先生,午饭怎么安排?

不用安排,不回来吃。

要小心点。

嗯。

等车子擦过丁管家身旁的时候,还是听到她说:慢点啊。

喜欢发疯的资本家,他不开心的时候发疯,丁管家和老马替他担心着,他开心的时候发疯,他们还是担心着,多幸福的一件事情。

绍谦,是去哪儿?

车子的声响实在太大,呼啦啦的风声隔着那头盔还是能够听得到,莫绍谦大概没听到我说话。

我抬了那头盔透明的挡风面儿上去,凑到莫绍谦的耳边说:绍谦,去哪儿啊?

这次莫绍谦听到了,腾了左手,举起来,竖着食指,作了个向前冲的姿势,也没说话。

我见他扭头看我,还是透过那透明的挡风面儿,我见的莫绍谦眼角的笑意。

我笑我自己傻,何必问了莫绍谦前行是为了何样的方向,其实跟着他去哪里,我都愿意,即便是,天堂地狱,各走一回。

有一天,我和莫绍谦一起站在这里,我不曾想象过的画面。

我怕我的父母也和我一样的震惊,可这样的时间还是到来了。

莫绍谦很快的走着,走在我前头,他踩着那沉重的军靴,却依旧步调轻盈。

他似乎很熟悉我父母静躺的位子,那么轻松的就走到了。

阴沉的天,这气氛,让人觉得不安,不知是我的忐忑,还是阵雨来临之前空气里带给人的烦闷。

莫绍谦习惯性的想要从胸前的口袋里找手帕,他习惯了穿着西装,装着干净的手帕,可是这一身换了风格的穿着,让他有些尴尬,对着我淡淡的笑。

我呆呆的望着那乌云罩着的昏暗光线里的他,见他弯了腰,直接用手掌在那墓碑上轻擦着,拂过了每个角落才停下来。

当莫绍谦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我的心里平复了许多,这才听到他喊我:
童雪。

嗯?

想过没有?莫绍谦回头看着我:如果他们反对。。。

不会,他们是生性开明的人。我望着那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淡淡的笑开来:就是因为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安静的望着我,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我的心。

莫绍谦的手伸过来,那手背朝了地,掌心向上展开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搭上去,只一会儿就被他拽的紧紧的,我还是望着他说:绍谦,就算他们会反对,孝顺和爱情是不冲突的。

莫绍谦笑开来,那腮帮子的肉朝上堆了堆,靠着那黑框眼镜更近了一些,那天空飘起了细雨,风朝着一个方向的吹,他在那细雨里,又和那细雨一样印在我的眼睛里。

是两圈并在一起绕成X型的对戒,莫绍谦变了戏法儿一样的托在手心里,展在我面前。

爱情本身就是一个圈套,需要动用策略和遵循法则,当你了解了这一些,才能心甘情愿被圈圈套套。

来,戴上。

莫绍谦提起来我的左手,我自觉的张开五指,那白金的箍箍套上去,虽然找不到阳光,可还是闪着幸福的光芒,一直照到我的心底里,我岔了神,刚想起来也给莫绍谦戴上另一枚,没想到,这人居然没给我这机会,迫不及待自己给戴上了。

我把套着戒指手伸到莫绍谦跟前,那五指还是张开着,傻傻的望着他笑。

莫绍谦的左手也靠过来,学着我的样子五指张开着,一样的戒指,套在一个位子的手指上头,大手和小手被那细雨淋洒着,冰冷却也温暖。

绍谦,好看。我傻傻的笑开来,对着莫绍谦说着。

你手指漂亮,戴戒指好看。

我知道,用不着你夸我。我瞥了莫绍谦一眼,开玩笑的说。

朝着那戒指望了望,我又问:绍谦,这个又是哪里定制的?

莫绍谦不说话,估计刚才夸我,被我无视,心里暗暗不爽吧。

我又接着问:是不是也很贵?

不是又想着要拿去变卖吧!莫绍谦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又知道了?

你那小心思,我哪样不知道?

我只是光想想,家里那些,我也不是一样没卖嘛。

那红宝石戒指?

那个。。。又不是我卖掉的。何况你也不是送给我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

莫绍谦,怎么都是你有理!

还有,这个,不要说卖,就是丢了,我也饶不了你。

莫绍谦的恐吓又来了,他习惯了来这招,我转身看了眼父母的照片,莫绍谦这才觉得恐吓也找错地儿了,那戴着戒指的大手握起来,握拳凑到嘴边咳嗽了两声,又鄙视的望着我。

莫绍谦转了身,朝着我的父母恭敬的鞠了个躬,竖起来身子,略带忧伤的表情认真的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她,配不上她的善良,还有很多。

莫绍谦拉了我的手,让我靠的他近了一些,又听他继续说:但是,我会努力,努力让自己配得起。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努力的抽出来,转了身子面向他的侧身,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还是高耸的眉头,我怕了他认真的样子,让人心疼,我甚至希望他一直强势的叫嚣着,那才是他。

我伸出了双手,抚上他的脸颊,直到把他的脸扶正在我的面前,细雨湿了他的镜片,落成很细的小珠子,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绍谦,你已经很善良。

绍谦,你已经很善良,作为仇人的女儿,你选择放弃那份仇恨,这已经很善良,你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你该多善良。

绍谦,或者你不知道,在我的眼里的你,是这样的,你学着撒旦伪装着,却本质上还是那个善良的天使。

那细雨和风从背后吹过来,我的发丝在风中飘起来,一直飘到我的前方,晃在我的眼前。

是莫绍谦的手扬起来,看到他被戒指箍着的手指,终不再是一种讽刺,那是属于我和他的圈套,越牢,越好。

不知是莫绍谦的手指伸进那发丝里,还是那发丝飞着绕进他的指缝里,那个画面在眼前很美,只慢慢的静止在那里。

只是轻轻的一吻,鼻息里带着湿气,我们靠得那么近,呼吸着彼此呼吸过的空气。

被人拥入怀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不管周遭多清冷,内心却是火热的,莫绍谦那双排扣大衣上大扣子着实搁人,可挤着还是感觉到两颗心跳。

莫绍谦的大手摁着我的后脑勺子,他摩挲着,让我的头皮痒痒的,他的脖颈间温热,细雨里带着他的味道,即便人生中狂风暴雨再来,在彼此身旁,也一样会迎来晴天的吧。

绍谦,能不能,让我单独呆一会儿?

莫绍谦松开了我,那大手还在我脑袋上停留着,那长发已经半湿了,飘起来,洗发水的香味儿更浓重了些,他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了一些说:嗯,雨下大了,别呆太久。

莫绍谦背影走远了,我才站正了在父母的墓碑前。

妈,你在笑我吧,是替我开心的笑吧。

妈,原本你应该看着我幸福的,可是有些事情连珍惜的机会都没有,就已错失。

我的一生,不想再迎来任何一场错失。

我最最怕错过,错过一些人,一些事,我曾为那些痛苦过。

可兜兜转转五六年,我还是到了这个男人身边,人生不得已的替代,原来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还是替代了那个原来的他,可都一样是他,只是,我看的更清楚了,即便是细雨染上我的睫毛,让我浑身觉得湿湿嗒嗒。

爸,我该谢你吗?不用为往事觉得难堪,即时你已经不再这人世间。

我现在庆幸,你的坠落换来我的幸福了,我感激你,让我认识了这个男人。

原来那忍辱负重的三年,现在对我来说,都能成为珍贵的回忆,人的想法,是不是很奇特?

我又多了新的角色了,人生又多了新的碎片,拼在一起才是有机会得以完整的,因为每个碎片中的努力,人生才有机会得以完美的。

爸,妈,会幸福的。相信我。祝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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