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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孽恋(慕咏飞与莫绍谦的仇恨纠结)   4    作者:  摇曳的花语

(2012-05-29 12: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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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扑通圆柱后的身子好像倒在了地上,江华眼光一寒,迅速地调整了射击姿势,对准了前方,车库里突然异常安静,连先前童雪那粗重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了。
江华目光有些闪烁,等了一会儿,周围还是寂静如旧,他慢慢地走出了藏身的圆柱,平举着狙击枪,渐渐靠近了那个圆柱。童雪的一只脚露了出来,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面前,他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退开,只听的一声,他的额头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童雪走过来的那张惨白的脸。
兵不厌诈,你不知道么?童雪的声音透着澈骨的寒意,江华的瞳孔慢慢放大,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早晨,一栋楼房的地下车库里,莫绍谦按了下车钥匙上的开锁键,的一声,他面前的车头灯便闪了一下。
绍谦。。。莫绍谦拉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地上是一滩血渍,慕咏飞脸色惨白地倚靠在他车后的角落里,目光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莫绍谦看着她浑身的血渍,大吃一惊。
我快要死了,只是想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慕咏飞惨白的脸上都是苦涩,眼神有些惨然地说:我好想你,没有一刻能忘了你。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痛苦地皱紧了眉头,捂着胸前的伤口。
莫绍谦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她,走了过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说:你不会死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慕咏飞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喘息着说:我受的是枪伤,医生一定会报JING的。叶城他们早就等着抓我的把柄,我不能让叶城看我的笑话。
莫绍谦有些生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你要不要命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在叶城的手里。慕咏飞有些绝望地看着他说:绍谦,你真的想看着我死么?
莫绍谦苦笑着看着她,说:那好,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慕咏飞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不要离开我,绍谦,求你了,不要扔下我。
莫绍谦苦笑地扶着慕咏飞颤抖不止的身体,只见她满脸的惊惶,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莫绍谦有些黯然地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身子回到了家,把她放在了床上,慕咏飞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抓着他想要离开的身体,喃喃地说:绍谦,别走,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莫绍谦掰开她紧握的手指,触手一阵火烫,他吃了一惊,见慕咏飞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失神的目光变得涣散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打通了手里的电话。
绍谦,这么早,有事么?林郁馨温和的声音带着些笑意。
莫绍谦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咏飞,沉声说:郁馨,我求你帮我个忙。
半个小时后,林郁馨带着药箱出现在了门口。
绍谦,她在哪儿?林郁馨有些气喘地走了进来,看着莫绍谦身上的血迹微微怔了一下。
在我房里。
慕咏飞昏沉地躺在床上,当林郁馨看到她胸前的伤口时顿时愣住了,怎么会是枪伤?她抬头看着莫绍谦,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绍谦,别走。昏迷中的慕咏飞挥舞着手臂,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莫绍谦苦笑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说:我在这儿,我不会走的。
昏迷中慕咏飞死死地握着他的手,握得指节发白,喃喃地说:绍谦,我好爱你,别离开我。
莫绍谦苦笑着抬起头看着林郁馨说:郁馨,麻烦你救救她,好吗?
林郁馨脸色有些苍白地注视着慕咏飞的脸,目光有些黯然,她转身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手术刀。
谢谢你,郁馨。
林郁馨默默地注视着莫绍谦写满感激的脸,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过了好久,林郁馨抹着额头的汗珠,有些疲惫地走了出来。
郁馨,她怎么样?
子弹拿出来了,还好没有伤到腑脏。
谢谢你,郁馨,辛苦你了。莫绍谦满脸歉疚地看着她疲惫的脸说。
不用谢。林郁馨凝视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有些苦涩地说: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莫绍谦走进了房间,慕咏飞静静地躺在床上,原先急促地呼吸变得平缓而有些微弱,林郁馨凝视着他注视着慕咏飞的侧脸,用只有她自已才可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谁让我喜欢你呢?

两天后,莫绍谦打开了门,童雪和数位身材彪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外。
莫先生。童雪失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好久没见了。
莫绍谦淡淡地点点头,说:她就在里面。
童雪和那几个彪悍的男人都面露喜色,童雪对身后的那几个男人说:你们几个在门外守着。
是,童姐。那几个男人守在了门外。
慕姐。童雪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声音有些哽咽。
童雪。慕咏飞挣扎着坐了起来,童雪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歉疚地说:对不起,慕姐,都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您。
这怎么能怪你呢?慕咏飞抚着伤口神情阴冷地说:是我一时大意,没有想到赵鹏飞竟然逃了出来,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童雪冷笑着说:慕姐,您放心,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次赵鹏飞是绝逃不掉了!
赵鹏飞!慕咏飞抚着伤口,满脸的杀机,她的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迸出来: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童雪扶着慕咏飞走了出来,门外的那几个男人面露喜色,站直了身体,说:慕姐。
慕咏飞微微点了点头,她凝视着莫绍谦的脸说:绍谦,你跟我走。
我是不会走的。莫绍谦淡淡地看着她说: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不会的,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我能感觉得到。慕咏飞热切地盯着他,失血地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要不然你怎么会救我?
我欠你的情,现在还清了。莫绍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转身打开了门。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慕咏飞的脸色有些发青,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了。
身侧的那两个彪悍的男人对望了一眼,突然伸手将莫绍谦的手臂抓住,扭到了身后。
放开我!莫绍谦奋力挣扎,可那两个男人的粗壮的大手如同铁箍一般抓得他的手腕生疼,他挣扎的手臂猛地一阵剧痛,身子一个踉跄,便被推到了门外。
住手,你们干什么?慕咏飞怒叱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两个男人看着她铁青的脸,嗫嚅着说:他。。。他不肯走。。。
慕咏飞一个巴掌甩在了他们脸上,怒叱道:滚!都给我滚!
那几个男人脸色有些发白,都退了出去。
童雪扶着慕咏飞有些颤抖的身子,注视着莫绍谦愤怒的脸,轻轻地说:莫先生,慕姐让您跟她走是想。。。。。。
滚出去!莫绍谦冷冷地看着童雪有些苦涩的脸说:她的事和我没关系,从此以后我和她一刀两段,互不相欠!
慕咏飞惨然地说:绍谦,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慕姐。莫绍谦的声音透着澈骨的寒意,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慕咏飞惨然地看着他冰冷的脸,怔怔地流下泪来。
不用我请人来赶你走吧?莫绍谦转过头不再看她。
对不起。慕咏飞有些踉跄地走出了门,,她的身子随着那关门的声音颤了一下,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
慕咏飞的新车停在楼下,一位年近四旬的男人看见慕咏飞和童雪,便立刻为她打开了车门,说:慕姐。
慕咏飞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黯然,童雪扶着她坐在了车里,那车便缓缓地调头,离开了那栋楼房。
慕宅,慕咏飞吃力地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看着童雪的眼神有些忧伤。
老马的家属我已经安顿好了,慕姐,您放心。
慕咏飞神情黯然点了点头,说:老马为我而死,绝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
赵鹏飞!这笔帐我迟早要和你算清楚。她紧握着拳头,满脸的阴霾。
慕姐,您放心,他跑不了。童雪冷冷地说:他受了重伤,不敢去医院,只能去地下诊所,我已经在那些地方布满了耳目,只要他一出现,就死定了!
慕咏飞不住地冷笑,脸上布满杀机,冷冷地说:告诉他们,发现赵鹏飞谁也不准动,我要亲手哚了他!
是,慕姐。童雪看着慕咏飞的眼神有些闪烁,她有些犹豫地说:莫先生那边。。。
慕咏飞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她苦笑着:你多派些人手过去,赵鹏飞不是善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童雪点点头说:是,慕姐,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童雪。童雪身子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慕咏飞,说:慕姐,您还有事么?
让他们暗中进行,不要被他发现了。慕咏飞神情有些苦涩地说:他一向心高气傲,可别再让他误会了。
是,慕姐。童雪转过身打开了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慕宅,童雪轻轻推开慕咏飞卧房的门,走到慕咏飞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慕咏飞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寒气暴现。童雪扶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在哪儿?
在他堂口的那个诊所里。童雪微笑着说:我们的弟兄将他捆在那里,等着慕姐您处置。
好!慕咏飞咬牙切齿地说:赵鹏飞,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那个诊所的地下室里,赵鹏飞和他的那个手下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
慕姐。周围站着的那些彪悍的男人看见慕咏飞进来都纷纷站直了身体。
慕咏飞冷笑着走了进来,坐在了中间的那张沙发椅上。
赵鹏飞,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慕咏飞微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鹏飞,眼中都是怜惜:你以前的威风哪去了?
赵鹏飞两眼通红地盯着慕咏飞,恶狠狠地说:慕咏飞,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今天既然落到你的手里,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你要杀便杀,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慕咏飞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是灰尘的脸,柔声说:我还没玩够呢,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赵鹏飞的那个手下破口大骂道:慕咏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耍阴谋诡计,有种的放开老子,我们真刀真枪地干!
慕咏飞呵呵笑着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温柔的脸上露出很无辜的表情,微笑着说:是呀,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又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
赵鹏飞哼了一声说:你是个女人么?你分明比十个男人还要厉害!那个男人真是倒了大霉才会被你看上!
你说什么?慕咏飞脸色大变,恶狠狠地说:赵鹏飞,你再说一句试试?
赵鹏飞哈哈狂笑道:慕咏飞,你以为会有男人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么?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是女人了么?我告诉你,只要是个男人看见你这副嘴脸就想吐!
你给我住嘴!慕咏飞竭斯底里地嘶吼着,夺过童雪手里的枪,的一枪,打在了他的身上,赵鹏飞越笑越大声: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慕咏飞,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慕咏飞尖叫着扣动着板机,赵鹏飞身上都是枪眼,鲜血流了一地,他的笑声逐渐低了下去,他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咏飞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慕咏飞,我诅咒你,这辈子你永远都得不到真爱!
——”慕咏飞厉叫着不断地扣动着板机,直到枪里没有了子弹她还是在不停地扣着,童雪连忙夺过她手里的枪,抱住了她颤抖着不停的身子。慕咏飞形同疯狂,厉叫着说:童雪,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慕姐,他已经死了。童雪紧紧地抱着她颤抖的身子,说:您看,他已经死了。
慕咏飞看着赵鹏飞犹睁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哚了他,拿去喂狗!
赵鹏飞的那个手下脸色惨白,大骂道:慕咏飞,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是么?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慕咏飞美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平静,她阴冷地看着他扭曲的脸,冷冷地说: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留你个全尸。
慕咏飞冷笑着转身,向那地下室的楼梯走去,周围的那些彪悍的男人看到她扫过来的那冷酷的眼神,都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目光,慕咏飞脸色铁青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踏上了楼梯。

同济医院,莫绍谦脸色有些苍白地走在那长长的过道上,医院里那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使他胃里的绞痛愈加剧烈起来。他走着的脚步停滞了下来,扶了下身侧的墙壁,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吁了口气,舒展着微微倦缩的身体,缓缓地走向了莫耀华的病房。
病房里还是那么的安静。
爸爸,我是小谦。他轻轻地走到床前,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手表,他将手表戴在了莫耀华的手腕上,将他的手贴在了脸上,微笑着说:生日快乐。
嘀嘀嘀。莫耀华身边的仪器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地画着曲线,他有些苦笑着在莫耀华的身上按摩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微微发颤,按摩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绍谦,你怎么了?林郁馨快步地走了进来,扶着他微微倦缩的身体,说:你不舒服么?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胃里的绞痛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林郁馨扶着他微微发颤的身体,满脸的焦急:绍谦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疼成这样?我带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莫绍谦脸上勉强露出的一丝笑容很快地便被痛苦淹没,这是老毛病了,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这样下去不行。林郁馨搂着他有些摇晃的身体,慢慢地走出病房。
绍谦,你支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
三楼内科的主治医生是一位中年女人,穿着白大挂的身体有些发福。
刘医生,他怎么样了?
是胃溃疡,有些严重,所以才会痛得这么厉害。
还好。林郁馨紧绷的脸顿时松驰了下来,只见那位刘医生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有些笑意,她微微一怔,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刘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
不用,林医生。那位刘医生温和的脸上带着笑意:胃溃疡还是中药调理比较好,虽然时间会长一点,不过最有效。她开了个药方递给了林郁馨,微笑着说:先给你男朋友注射几瓶点滴吧,可以消炎止痛。另外这些中成药每三个小时给他服两颗。
林郁馨怔了一下,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结结巴巴地说:刘医生,他。。他。。不是。。。
林医生,你可要抓住机会呀。那位刘医生注视着她的眼神笑意更浓:他长得真得不错。
林郁馨逃也似的离开了刘医生的办公室,捂着发烫的脸颊走在了过道上,注射厅里,一位年轻的护士拿着点滴瓶站在了莫绍谦的身前。
还是我来吧。林郁馨接过了那位年轻护士手里的点滴瓶,那位年轻的护士怔了一下,便微笑着走开了。
莫绍谦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熟练的手势,那根针刺入他手上静脉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冰凉,没感觉到疼痛。
你睡会吧。林郁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调慢了滴液的速度,微笑着说:我今天没事,等挂完了点滴我叫醒你。
莫绍谦感激地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绍谦。。。绍谦。。。莫绍谦缓缓地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只见林郁馨微笑着的脸就在眼前。注射室内的灯光有些刺眼,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了?
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莫绍谦有些歉疚地说:不好意思,郁馨,麻烦你了。
没关系。林郁馨扶着他有些沉重的身体,注视着他的侧脸,微笑着说:我已经下班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莫绍谦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郁馨,那就麻烦你了。
林郁馨撑着下颌凝视着床上莫绍谦的睡颜,柔和的床头灯光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使他的脸上多了些尤如金属般的光泽。
——”她手中的手机无声地颤动着,她看了下表,又三个小时过去了,她从药瓶里拿出二颗药丸,轻轻地推了下莫绍谦,说:绍谦,醒醒,该吃药了。
莫绍谦有些迷糊地坐了起来,将她手里的药丸吃了,不一会儿,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林郁馨将手机闹钟的时间又往后挪了三个小时,看了一下药瓶,药瓶里的药丸还有四颗,等这四颗服完,天应该亮了,她静静地凝视着莫绍谦熟睡的脸,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
清晨,林郁馨将做好的白粥放在了热煲中,轻轻地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初冬的清晨有些寒冷,林郁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幢楼房,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楼下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名车,初冬的薄霜使原本光洁的车身颜色有些暗淡,她诧异地看了那辆车一眼,昨晚送莫绍谦回来的时候,好像隐约记得这辆车就停在了这里,她虽然对车子并不是很有研究,但是从这辆车的造型外观上看,应该是价值不菲,它的主人非富则贵,她不禁多看了那车一眼,走向了她停在小区外的车子。
在林郁馨转身走向她的车的刹那间,那辆名车的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露出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贱女人!慕咏飞咬牙切齿地说着,握紧的拳头握得指节发白。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早晨,睡梦中的莫绍谦被一阵闹铃声惊醒,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初冬的晨曦穿过那薄薄的窗帘柔弱地抚摸着他的脸,没有什么温度。他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掬起清水洗着脸,镜中原本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血色,胃里的绞痛也平复了下来,除了浑身觉得有些酸软乏力之外,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了。他走进客厅,目光落在餐桌的一张字条上,上面是林郁馨娟秀的字迹:
绍谦:
我做了些白粥,在热煲里,我先走了,注意身体——郁馨
莫绍谦默默地将字条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门铃有些急促地响着,会是谁这么早?他有些疑惑地打开了门,却见慕咏飞神情有些阴冷地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莫绍谦皱着眉冷冷地说: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还来干什么?
绍谦。慕咏飞的一只白皙的手握在了门框上,莫绍谦怔了一下,几乎压着她手的门便被她一把推开,我想见你,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莫绍谦有些厌恶地看着她,冷冷地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这里。
不会的,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慕咏飞抓着他的手臂,热切地看着他的脸,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又怎么会救我?
莫绍谦皱着眉掰开她紧握的手指,淡淡地说:我早和你说清楚了,重复的话我不想再多说一遍。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咏飞盯着他的眼里都是泪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没有一刻停止过对你的爱,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好,慕咏飞,我现在就要你做一件事。
绍谦,你说。慕咏飞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晕:别说是一件,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会为你做的。

莫绍谦凝视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解散你的帮会,从此不要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做得到么?
慕咏飞的脸顿时变得僵硬: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莫绍谦冷冷地推开她的手。你走吧。
不!我不要!慕咏飞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放手。
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慕咏飞有些踉跄的身子又扑到了他的身上,吻上了他的唇。
莫绍谦身子一颤,用力地推开她的身体,怒叱道:慕咏飞,你给我滚出去!
慕咏飞踉跄的身子撞在了餐桌上,桌上的字条刺痛了她眼睛,她一把抓起那张字条,盯着莫绍谦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你可以留那个贱女人过夜,为什么我就不行?
莫绍谦气得浑身发颤,愤怒地说:慕咏飞,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慕咏飞咬牙切齿地说:我昨晚都看见了,那个贱女人她凭什么?凭相貌,身材,名誉,地位,我有哪里不如她了?
你这个疯子,不可理喻!莫绍谦气得脸色发青,愤怒地说: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这么快想赶我走,是不是想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慕咏飞冷笑着将手里的那张字条撕成了碎片,森然地说:你信不信我活劈了她!
慕咏飞!莫绍谦抓着她的手臂,厉声说:我警告你,别碰她!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她?慕咏飞死死地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恶狠狠地说:我要把她大御八块,拿去喂狗!
你敢!莫绍谦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墙角,愤怒地说:如果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决不会放过你的,我说到做到!
慕咏飞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眼里都是愤怒。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声音也颤抖起来:绍谦,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莫绍谦铁青着脸将慕咏飞推开,打开了门。滚出去!
慕咏飞凝视着他冰冷的脸,颤声说:绍谦。。。
滚!莫绍谦厉叱着指着门外,满面寒霜地冷冷地注视着慕咏飞惨白的脸。
慕咏飞,我希望你还有点人性,不会恩将仇报!
慕咏飞走出门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着那声关门声,她缓缓地回过头来,注视着那扇紧闭着门的眼里都是血丝。
林郁馨!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楼下的童雪看着慕咏飞走过来的有些踉跄的身影,忙走了过去。
慕姐。。。
滚!慕咏飞竭嘶底里地吼叫着:我不要你管!童雪怔了一下,苦笑着退开,慕咏飞独自一人走到了街上,混入了渐渐变得拥挤的人群中。。。。

次日的凌晨,初冬的寒风将慕咏飞的脸冻得有些发紫,她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盯着那墨黑的天空,厚重的乌云飘浮在空中,天际那仅有一点星光似乎微颤了一下,便迅速地被那黑暗吞噬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踏碎了周围的宁静。
好漂亮的女人。三个身材彪悍的男人带着惊叹的眼神注视着独自一人坐在长凳上的慕咏飞,慢慢地靠了过来。
走开!慕咏飞厉叱着推开其中一个男人几乎要摸上她脸的粗糙的大手,那个男人微微一怔,笑着说:还真有个性。便伸出大手想去抱她的身体。
慕咏飞身子一晃,那个男人顿时扑了个空,另外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惊喜的神情,三人站成一个半圆,将慕咏飞围在了中间。
长得真漂亮,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中间的那个男人贪婪地注视着慕咏飞美丽的脸庞,一脸的猥琐。陪我们玩玩吧,美女。
慕咏飞冷笑着说:好呀,有本事就来呀。
中间的那个男人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身体,慕咏飞敏捷地侧身闪过,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个男人踉跄地退后了几步,捂在鼻梁上的手里都是鲜血,他愤怒地擦了下血渍,骂道:臭娘们,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和另外的两个男人挥拳打了过来。
慕咏飞侧身闪过了两个男人的夹击,一拳打在了左侧一个男人的小腹上,左侧的那个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地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死死地盯着慕咏飞和他的两个同伴游斗的身影,她修长的身子穿插在他的两个同伴的拳脚之中,竟然游刃有余,还不时地打中那两个男人的身体,打得他们气急败坏地哇哇大叫着,空有一身蛮力竟然无处施展。
左侧的那个男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微侧着身体,缓缓地靠近他们三人搏斗的身影,突然猛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手里。
慕咏飞吃了一惊,用力地想挣脱身后的手臂,可是那个男人的手臂如铁箍一般圈着她的身子,竟然挣脱不了,面前一阵拳脚生风,中间的那个男人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上,顿时痛得她的身体绻缩了起来。
混蛋!慕咏飞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眼里露出凶光,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中间的那个男人看着她凌厉的眼神不由地怔了一下,摸在她胸前的手顿时有些呆滞,身后抱着慕咏飞的那个男人嘿嘿笑着说:到了现在你还嘴硬,看我一会儿怎么吃了你!
放开她!
那三个男人都不禁转头向说话的人看去,只见黑夜里童雪长发飘飘,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又来了个美女。中间的那个男人有些惊喜地看着童雪说: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是么?童雪微笑着走了过来,闪电般地抓住了正摸在慕咏飞胸前的那只大手,只听喀嚓一声,两个手指顿时折断,中间的那个男人痛得弯下了腰,却被童雪一个膝肘踢中了脸部,顿时踢得他如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那两个男人不由地脸色大变,颤声说:你。。。你是谁?
慕咏飞用力地挣脱了后面的那个男人的手臂,童雪忙扶住了她,冷笑着说:慕姐,怎么处置他们?

慕姐?那三个男人如撞见鬼一般地吓得脸色惨白,身体犹如筛子一般战粟起来,对。。。对不起,慕姐。。。我。。。我们。。。
慕咏飞微笑着看着他们说:你们不是想吃了我吗?
慕姐。。。饶命呀。。。那三个男人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不住地哀求。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慕咏飞微笑着看着他们说:事成之后,我不但不会杀你们,还会重重地奖赏你们。
那三个男人狂喜地抬起头来说:慕姐,您想让我们兄弟做什么?
你们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慕咏飞微笑着注视着他们,说:我想给你们吃顿大餐。

傍晚,同济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林郁馨向她停车的那个方向走去,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在触屏上摁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在那个号码将要拨通的霎那间,她迅速地挂断了手机。算了,他应该没事了,他之前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自已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接近他呢?她有些苦笑地将手机放在了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
车身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林郁馨吃了一惊,还没等她回过头来,她的脖子便被人扣住,背后的那人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顿时呛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袭来,林郁馨挣扎的身子便慢慢瘫软了下来,身后的那人把她软软的身子扔进了身侧的车子,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男人脸上有些青紫,折断的鼻梁上贴着一张药膏,满脸欣喜地看着晕迷中林郁馨那清秀的脸庞,猛地踩了下油门,那车便疾驰而去。
凌晨,林郁馨神情木然地走在郊外的一条偏僻的马路上,初冬的寒风将她原本白皙的脸冻得赤紫,她紧紧地抓着胸前破裂的衣衫,脚下有些踉跄。方才的一幕如梦魇般地吞噬着她的心。
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别说出去。那个鼻梁上贴着药膏的男人满脸冰霜地看着她,晃了下手里的照相机,要不然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你在床上的样子!
不!林郁馨拼命地摇着头,想赶走那些可怕的回忆,可是那些回忆却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缠绕着她心,使她在寒风中的身子愈发地颤抖起来。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轻快地吟唱起来,那个熟悉的号码使她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郁馨,你没事吧?电话里的莫绍谦似乎松了口气: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林郁馨泪流满面地捂着嘴,将口里的哭泣声咽了下去。
郁馨,你怎么了?电话里莫绍谦的声音似乎怔了一下,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林郁馨拼命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我今天有些感冒。
真的吗?莫绍谦的声音带着歉意,严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林郁馨有些慌张地穿着马路,我没事了,真的。。。。。。身后突然灯光闪烁,她有些愕然地回过头,两道强光顿时照着她睁不开眼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她只听到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她的手机掉在她身子的不远处,手机里传出莫绍谦焦急的声音:郁馨,你怎么了?回答我!郁馨!出了什么事。。。。。。
郊外的一家医院里,莫绍谦飞快地冲了进来,急诊室外,一个年轻的男人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看着莫绍谦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绍谦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嘶吼着说:是不是她派你来的?
那个男人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莫绍谦怒气冲冲的脸,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这。。。这不关我的事,是。。。是她。。。她自已冲过来的。。。
他颤抖着将林郁馨的手机递了过来,眼里有些惊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绍谦恨恨地将那个男人推开,接过她的手机。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是些皮外伤。只是受惊过度,所以晕倒了。那位中年医生看着莫绍谦的眼光有些凝重:你是她的什么人?
莫绍谦怔了一下,说:我是她的好朋友。
她的家人在不在这里?
她的家人不在这里。莫绍谦见那个医生的眼里都是凝重,不由地心头一颤,说:医生,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医生皱了下眉,说:你最好把她的家人找来。
我是她的男朋友。莫绍谦看着那个医生的脸色有些苍白,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她。


好吧,先生,你跟我来。那个中年医生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们到办公室去谈吧。
过了一会儿,莫绍谦脸色铁青地从那位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他紧握着拳头,走着的脚步越来越快,随后便冲出了医院。
慕宅,刘妈打开了门。
莫先生。刘妈看着门口站着的莫绍谦,脸上都是欣喜,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慕姐如果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莫绍谦铁青着脸冲进了客厅,嘶吼着说:慕咏飞,你给我滚出来!
莫先生,慕姐她不在家。刘妈有些吃惊地看着莫绍谦暴怒的脸,嗫嚅着说:她在公司里。。。。。。
莫绍谦还没等刘妈说完,便又冲了出去。
慕氏的前台,一位年轻的女员工看着莫绍谦的眼神惊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对不起,先生,慕董很忙,如果您要见她,要先预约。
我现在就要见慕咏飞。莫绍谦面若寒霜地盯着那位女员工,冷笑着说:你挡不住我。
先生,您不能这样。那位女员工有些焦急地拦着莫绍谦向前走的身体,您不能进去。
那位女员工的叫喊声引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那位中年男人看着莫绍谦的眼神似乎怔了一下,脸上便立刻堆满了笑容。
莫先生,您好,我是陈厚,是这里的财务总监。他对那个女员工使了个眼色,那位女员工怔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您找慕董么?陈厚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笑意,她在六楼的会议室,和几位股东正在开会。他有些殷勤地给莫绍谦引到了电梯口,要不,您先到慕董的办公室坐一会儿?
莫绍谦冷冷地推开了他,径自走入了电梯,陈厚的目光随着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慢慢变冷。他走到那位女员工的面前,声音有些冰冷。
做事要动动脑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位女员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
要学会多琢磨琢磨老板的心思。陈厚注视着那电梯口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这可是棵摇钱树啊。
六楼会议室门口站着的那两个身材彪悍的男人正是上次到莫绍谦家里来的那两个人,他们目光闪烁地并肩站在了一起,堵住了门口。
滚开!莫绍谦厉叱着推开了他们,那两人对看了一眼,身子有些踉跄地站在了一边。
莫绍谦用力地推开了那扇门,里面坐着的十几个人都有些谔然地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莫绍谦那张阴沉的脸。
坐靠在中间那张沙发转椅上的慕咏飞看见莫绍谦慢慢走过来的身子,有些欣喜地站了起来,说:绍谦,你怎么来了。。。。。。
莫绍谦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慕咏飞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那张宽大的圆桌上。
会议室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那十几位股东都脸色发白,目光闪烁地看着慕咏飞白皙的脸上那清晰的手指印。
慕咏飞!莫绍谦怒吼着指着她的面门,说:你还是不是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你敢打我?慕咏飞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里都是血丝。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

莫绍谦暴怒地盯着她,恨恨地说:我不但要打你,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圆桌上一位年长的股东向身旁的几人使了下眼色,他们便相继站了起来,退出会议室,关上了门,会议室里只剩下莫绍谦,慕咏飞,和童雪三个人。
慕咏飞抚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怒吼着说:那个贱女人关我什么事,你为何什么事都要赖在我的头上?
真的不关你的事么?莫绍谦一把抓住慕咏飞的手臂,厉声说:那苏姗姗呢,那也不关你的事么?她们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害她们?
慕咏飞一把挣脱了莫绍谦的手指,冷笑着说:不错,我承认,苏姗姗的事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她只是和你逢场作戏而已,她玩过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她以为她是什么?以为有个有钱的老爸就能为所欲为了么?
所以你就找人撞死了她?莫绍谦愤怒地看着她说:我和苏姗姗根本就没什么,她的事根本就与我无关。
慕咏飞冷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她和你没有关系,要不然我会那么便宜她么?她注视着莫绍谦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我只是看不惯她的那副嘴脸,想帮你出口气而已。我本来只想教训一下她,可谁知道她会这么娇弱,才撞了一下就死了。
莫绍谦冷冷地看着她,说:所以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林郁馨,就派人去**她。
慕咏飞脸色一变,说:不是的,林郁馨的事不是我做的。她紧紧地抓着莫绍谦的手臂,眼里都是恳求:绍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也许是她平时太放荡了,才招惹到了那些人的。
莫绍谦冷笑着说:慕咏飞,你可真会演戏,他们几个人都已经招了,你还不承认?
慕咏飞怔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他们几个刚才还。。。。。。她的话没说完,血色便迅速地从她脸上褪去,莫绍谦满脸的悲愤,抓着她的衣领,说:他们几个怎样?慕咏飞,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慕咏飞惨然地说:你根本就没见过他们?
莫绍谦用力地推开了她的身子,嘶吼着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害她?她救过你的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
绍谦。慕咏飞看着他愤怒的脸,眼里都是恐惧,她抓着他的手臂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绍谦,你听我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绍谦面无表情地将她抓着自已手臂的手拿开,盯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他缓缓地说: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会求她救你,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现在我怎么对得起她?她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被你给毁了,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慕咏飞脸色惨白,浑身战栗地看着他有些木然的脸,颤声说:不,绍谦,你听我解释。。。
莫绍谦淡淡地说:慕咏飞,你不觉得可笑么?到了现在,你还有话说么?
我。。。我。。。慕咏飞有些瘫软地倒在了那张沙发椅上,看着他的眼里都是泪水。
莫先生。童雪抓着莫绍谦将要离去的手臂,说:您不能这样对慕姐,虽然她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对您是一片真心。。。。。。
放手。莫绍谦冷冷地把她的手拿开,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会有报应的。
童雪脸色惨白地注视着他写满不屑神情的脸,苦涩地垂下了手臂,莫绍谦淡淡地看了瘫软地坐在沙发转椅上的慕咏飞一眼,转身离开。
不要。。。慕咏飞满脸泪痕地伸出手,眼前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便消逝不见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慕咏飞抓着童雪的肩膀,颤声说:童雪,你去追他回来。。。。。。
童雪苦笑地看着她惨白的脸,抱紧了她颤抖不止的身体,慕咏飞痛苦地倒在童雪的怀里,惨然地说:童雪,他这次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郊外的那家医院,莫绍谦步履沉重地走在那条长长的过道里,初冬的阳光无力地穿过透明玻璃照射在他的身上,冷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他缓缓地走向林郁馨的那间病房,握住门把的手有些迟疑。他轻轻地吁了口气,脸上的忧郁渐渐散去,嘴角浮现出了一缕微笑。
郁馨。。。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看着空荡荡的病床,握在门把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护士,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到哪去了?莫绍谦抓住走过的一位护士,声音有些发抖。
那位护士有些惊谔地看着那空着的病床,说:奇怪,刚才明明在这里的啊?
郁馨。莫绍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你到哪去了?
过道口突然有些嘈杂,有几位医护人员的脚步有些匆忙。
不好了,有人在楼顶想跳楼。
不要,郁馨。莫绍谦的血色迅速地从脸上褪去,他推开簇拥在楼道里的人群,冲上了楼顶。
林郁馨穿着单薄的病人服,神情有些呆滞地站在楼顶,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扑扑的声音,她瘦弱的身躯随着那单薄的衣衫轻轻晃动,仿佛随时会被那阵寒风带走。
郁馨,不要。莫绍谦大口地喘息着,注视着林郁馨的眼中都是痛楚,求你了,郁馨,过来。
林郁馨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莫绍谦伸过来的手,眼中慢慢流下泪来。
对不起,郁馨,是我害了你。莫绍谦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凄楚的脸,颤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求你了,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
不要过来!林郁馨看着莫绍谦慢慢走进的身子,有些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踏上了楼顶的边缘。
我不过来。莫绍谦站住了缓缓靠近的身子,颤声说:你别冲动。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林郁馨含泪凝视着莫绍谦苍白的脸,惨然地说:我除了死,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不会的。莫绍谦凝视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里都是怜惜,你还有我,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绍谦,如果昨天之前你能对我说这些话该有多好。林郁馨凄然地看着他说:可惜现在太晚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不,不会晚的。莫绍谦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决然,郁馨,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如果你想跳楼,我就陪你一起跳!
说着他走向了那楼顶的边缘,眼看着便要踏上那微微突出的边缘口,楼道口拥挤的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不要,绍谦。林郁馨大惊失色地冲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痛哭失声。莫绍谦回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慢慢地离开了那陡峭的边缘。
绍谦。。。林郁馨抚着莫绍谦的脸,痛哭着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不,你值得。莫绍谦抱着她颤抖不止的身子,说:嫁给我吧,郁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郁馨在莫绍谦怀里的身体怔了一下,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郁馨,嫁给我吧,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莫绍谦拉着林郁馨的手,推开了那周围有些拥挤的人群。
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民政局外,莫绍谦和林郁馨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绍谦,我能再抱下你吗?
莫绍谦凝视着林郁馨有些凄楚的脸,点了点头,林郁馨微笑着抱着他,靠在了他的怀里。
莫绍谦有些苦笑着抱紧了她,拍着她有些颤抖的身子,民政局的大门口,一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亲昵着走进大门,林郁馨眼睛有些湿润地看着他们脸上写满的甜蜜,轻轻地说:绍谦,我爱你。

慕宅,的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那面镜子被慕咏飞砸得粉碎,她的脸在破碎的镜面里狰狞得可怕。
不准笑,你给我闭嘴!慕咏飞竭斯底里地嘶吼着,童雪飞快地冲了进来,抱着她颤抖不止的身体。慕咏飞一把抓住童雪的衣领,厉叱道:童雪,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
慕姐,您别这样。。。
你说!为什么他宁肯要那个脏女人,也不要我?慕咏飞抓着童雪衣领的指节发白,眼中喷出的火焰几乎要将童雪吞噬,我有哪点不如她了?你告诉我!
慕姐,您。。。童雪看着慕咏飞狰狞得有些恐怖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您别这样,莫先生他会回到您身边的。。。
慕咏飞一把将童雪推开,嘶喊着说:他都已经和那个贱女人结婚了,还怎么会再回来?
童雪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注视着慕咏飞堆满绝望的脸,颤声说:慕姐,莫先生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他会回来的。
他不会再回来了。慕咏飞抱着自已颤抖的身体,慢慢地蹲了下来,凄然地说: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爱,我这一生注定了我永远得不到真爱了。
童雪心头大震,忙扶着她的身体说:慕姐,赵鹏飞是抓住了您的弱点,所以故意说那些话刺激您的,他的话您千万不能当真。
是么?慕咏飞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地说:不错,我不能中了赵鹏飞的圈套。
童雪见她原本有些茫然的脸上渐渐恢复了平静,悬着心落了下来,慕姐,太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她扶起了慕咏飞的身子,走到了卧室的床边,服侍她睡下,便轻轻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慕咏飞慢慢地坐了起来,摁了下床侧的那个突出的按纽,取出了那个精致的盒子,怎么办?她注视着手中照片,喃喃地说着,脸上都是冷汗,我该怎么做才能既杀了那个贱女人,又不被绍谦发现?
次日的午后,一个目光阴蛰的男人垂手站在慕咏飞的面前,注视着她几乎笼罩在烟雾中的脸。
你知道怎么做了?慕咏飞冷冷地说:我要的是绝对的不露痕迹。
慕姐,您放心。那个男人阴冷的目光带着笑意,我的这个办法从未失手过,绝对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我已经算过了,出了同济医院到西环那段距离差不多是十公里,等她把车开到西环公路上,她的刹车才会失灵,那里的地段偏僻,她的车速一定会超过八十码。那条路上行驶的大多都是长途运输的集装箱车,她的车速又那么快,到时候无论她撞上什么,都死定了!
他脸上的笑容里都是阴寒,只需要在医院地下车库的探头里作些手脚,便可做到杀人于无形,绝对不会查得出来。

同济医院的地下车库里,莫绍谦匆匆地走向他的车。
文浩,刚才在电梯里信号不好,你再说一遍?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打开了车门。
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医院里,马上就过来。
他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旋了一下,那车子低沉地闷响了一下,没有发动得起来。他怔了一下,有些苦笑地走了出来,走向了地下车库的那个电梯口,墙上显示楼层的那个显示板上的数字逐一下降,最后停在-2上,一声清脆的声音,那门便缓缓地打开。
郁馨,怎么是你?莫绍谦看见电梯里的人怔了一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穿着一件羊绒外套的林郁馨也微微怔了一下,说:绍谦,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莫绍谦有些苦笑地看着林郁馨带着疑惑的脸,说:我的车子坏了,所以想上去叫车。
林郁馨微笑地注视着他说:反正我们顺路,不如我送你过去吧。
会不会耽误你?

没事的。林郁馨注视着莫绍谦有些歉意的脸,微笑着说:我中午也没什么事。
谢谢你,郁馨。莫绍谦和林郁馨一起坐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林郁馨转过头看着莫绍谦微微笑了笑,便踩着油门,发动了汽车,就在那汽车消失在车库的拐角处的那一刹那,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来,阴蛰的眼中带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慕姐,她已经上车了。那人微笑着打通了手机。
电话里的慕咏飞似乎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过。。。那个男人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个人和她一起上了车。
噢,知道是谁么?慕咏飞似乎怔了一下。
距离太远,没有听清楚。那个男人说:不过看情形,好像是她的朋友。
是么?慕咏飞的声音有些冷酷,那就只能怪他自已不走运了!
那个男人轻笑着说:慕姐,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电话那头的慕咏飞满脸冷笑地挂断了电话,咬牙切齿地说:林郁馨,你连命都没了,看你怎么和我争?
绍谦。她抚摸着照片里的人,阴冷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林郁馨的车行驶在有些拥挤的马路上,前面的红绿灯前流动的车辆顿时停滞了下来。
莫绍谦身上的手机轻快地吟唱了起来。
喂,文浩。他接着手机,微微皱着眉。我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前面有点堵车。。。对。。。好的。。。再见。
林郁馨微笑着转过头看着他说:绍谦,你赶时间么?
嗯,出了点事,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他凝视着林郁馨微笑着的脸,轻轻地说:郁馨,谢谢你。
林郁馨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前面堵塞的车流开始流动起来,林郁馨踩上了油门,那车子便缓缓地发动了起来。
前面的车辆渐渐地稀少了起来,林郁馨拐入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路侧的路标上写着斗大的字:西环大道林郁馨踩着油门的脚渐渐用力,那车速表的指针便从50渐渐上扬,70.。。80.。。。90.。。。100.。。
莫绍谦抬手看了下表,1115分,他看着路侧飞快地倒退着的景物,微笑着说:郁馨,时间应该来得及,你还是开慢点吧,注意安全。
林郁馨微笑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踩上了刹车,血色便迅速地从她脸上褪去。
郁馨,怎么了?
刹车失灵了!林郁馨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着,脚下连连踩着那个已没有了反应的刹车,头上渗出了冷汗。
莫绍谦脸色惨白地看着前面不远的三叉路口那闪烁着的绿光,对面的数辆集装箱车已经陆续开始缓缓地发动,失控的林郁馨的那辆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地向中间的那辆集装箱车迎面撞去。
不要!林郁馨尖叫着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突然觉得身侧的莫绍谦扑在了她的身上,车子在撞上那辆集装箱车的刹那间车身猛地向左倾斜了下,她只听到的一声巨响,浑身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
慕宅,慕咏飞看了下表,正好是12点,她冷笑着摁了下电视遥控器,电视里便传来了那阵熟悉的音乐,一位女主播用她优美的声线说着:观众朋友们,中午好,现在是午间新闻。
新闻的前部分都是本市的一些经济状况,慕咏飞从茶几上拿起一瓶红酒,将那鲜红的红酒倒入杯中,浅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接下来是一条特别新闻,今天中午1120分西环公路上发生一起惨烈的车祸,一辆牌照为******的车与一辆集装箱迎面相撞,导致车上的两人,一人死亡,一人受了重伤。镜头切换到了车祸的现场,林郁馨的那辆车被撞得支离破碎,车座上鲜血淋漓,几位医护人员正匆忙地将伤者抬上救护者,另一个担架上则是盖着一块沾着血迹的白布。慕咏飞冷笑地盯着那个画面,喃喃地说:林郁馨,这回你还不死?
画面外的那个女声用她优美的声线继续说着: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之中,据目击者称,当时那辆小车已完全失控,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位男性死者在最后关头转拨了方向盘,并扑在了那位女性伤者的身上,所以她才得以幸免。那个女声的声音有些唏嘘,据息,那位死者名叫莫绍谦,是万盛集团的首席建筑师。。。。。。
慕咏飞手中的那个高脚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杯中的红酒洒了一地,她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不止。
不可能!绍谦怎么会在车上?慕咏飞死死地盯着那个电视屏幕,那个主播仍用着她优美的声线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可是她一句都听不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说着她大叫了一声,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郁馨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色,还有那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浑身犹如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浑沌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
绍谦。。。她挣扎着想寻找莫绍谦的身影,可是剧烈的痛楚在她每一次轻微的颤动中如排山倒海似的涌来,她颓然地瘫倒在床上,竟然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绍谦,你在哪儿?她微弱地呼喊着,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在那最后一刻,她清晰地记得莫绍谦扑在了她的身上,用自已的身体为她挡了那致命的一击,尽管如此,她还是伤得如此严重,那么他呢?林郁馨几乎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在那雪白的枕巾上。在她的泪眼朦胧里,她看到了面前的一双血红的眼睛,眼中的绝望和狂怒交织成了一团烈火仿佛要将她吞噬。
林郁馨!慕咏飞抓着她的衣领,竭斯底里地叫喊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林郁馨木然地看着慕咏飞眼前狰狞扭曲的脸,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绍谦,他。。。
不许你提他!慕咏飞重重地将林郁馨扔在了床上,指着她的面门,厉叱着说: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他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会在你的车里?
林郁馨无力地倒在床上,身上的伤口渗出了血丝,她神情木然地盯着慕咏飞的脸,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都是你,你这个贱货!慕咏飞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都是绝望的脸,是你勾引他的,让他和你结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林郁馨嘶哑地笑了起来,注视着她的眼里都是鄙视,我终于知道绍谦为什么要离开你了,因为你真的不值得他爱。
慕咏飞脸色惨白,指着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嘶声说:你给我闭嘴!
林郁馨鄙夷地看着她,说: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又怎么配拥有他的爱?
我让你说!慕咏飞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林郁馨的脸上,厉声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活剐了你!
林郁馨破裂的嘴角渗出血丝,她盯着慕咏飞近乎疯狂的脸,缓缓地说:为什么绍谦这么好的人会遇到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他那么喜欢你,可是你却害死了他,你根本就不是人,就连禽兽都不如。
你说什么?慕咏飞一把抓住林郁馨的衣领,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林郁馨惨然地说:他其实喜欢的是你,他之所以要娶我,只是因为他觉得他连累了我,想为你赎罪。
不可能!不可能!慕咏飞抓紧的手指慢慢地松开,身子踉跄地后退,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林郁馨哽咽着说:你以为我们真的结婚了么?
慕咏飞猛地抬头盯着了她,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说:你们。。。你们。。。
林郁馨苦涩地说着:那天我们到了民政局后——
恭喜两位了。透明玻璃后的一位中年女人笑容后带着些许的谔然看着还穿着病人服的林郁馨。
林郁馨凝视着莫绍谦有些沉重的侧脸,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对不起,我们不结婚了。
玻璃窗后的表情愈发地惊谔起来:小姐,你开什么玩笑?
郁馨,你别这样。莫绍谦握着林郁馨的手臂,说: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知道。林郁馨苦涩地笑着说: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和你结婚。
郁馨。。。莫绍谦急忙接过窗后递还给他的证件,追着林郁馨离开的身影,说:郁馨,求你别这样,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林郁馨苦笑着凝视着他满脸歉疚的脸,说:绍谦,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娶我是因为爱我,而不是因为愧疚补偿我,我不希望你因此背上沉重的包袱,痛苦一生。
我。。。
绍谦,你喜欢她,对不对?林郁馨苦涩地说:其实自从那天你求我救她时你看着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莫绍谦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郁馨。。。
林郁馨神情黯然地说:我看得出来,其实她很爱你,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
莫绍谦苦笑着说:我给过她机会的,可是她根本不可能放弃她的帮会和我在一起。他看着林郁馨的眼神里都是痛楚,声音微微颤抖着,我可以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甚至是她亲手伤了我爸爸,我也可以原谅她,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再这么错下去了,可是她做不到。
对不起,郁馨。。。莫绍谦凝视着她的脸,哽咽着说:是我连累了你。
绍谦,我从没有怪过你。她抚摸着莫绍谦的脸,黯然地说:我只是怪上天,为什么没有让我早点遇见你?
。。。。。。
林郁馨痛楚地看着慕咏飞呆滞的脸,哽咽着说: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那天没有答应他,我应该和他立刻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慕咏飞嘶声叫着,脸上都是绝望,你是骗我的!
你一生机关算尽,从来都是只有自已。如果你当时能答应绍谦,解散你的帮会,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地想出这么恶毒的手段对付我,想逼我主动退出;如果你能多为绍谦想想,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多顾及一下他的感受。林郁馨看着慕咏飞的眼神充满了悲愤:如果你当时还有一点点的人性,知道在我的车上还有另一个无辜的人,能及时制止,他又怎么会死?是你亲手杀死了他,也毁了自已一生的幸福,慕咏飞,你总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不!不是我。慕咏飞面如死灰,身子踉跄地扶着墙壁,喃喃地说:不是我,我不想的。。。
林郁馨不屑地看了她呆滞的脸一眼,冷冷地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番外:
慕咏飞
我看着林郁馨看我时的那个冰冷不屑的眼神,顿时瘫软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方才说的每一句话犹如一把把重锤敲打在了我的心上,使我痛楚难当。原来我曾经离我的幸福是那么的近,近得几乎是一伸手就可以得到,我终于明白那天在他家里,当我拒绝解散青帮时他的那个失望的眼神里的含义,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可是我放弃了。其实我可以做到的,慕氏的生意早已上了正轨,仅凭慕氏那庞大的产业就可以给我那些帮派兄弟谋一个好的出路,我也知道黑道是一条不归路,不管我是如何的小心谨慎,如赵鹏飞这样的江湖厮杀是无法避免的,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拔地陷了下去。我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他人生杀大权的那种快感,就像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明知必死无疑,可是早已泥足深陷,欲罢不能了。我本来以为我和他是不可能了,可是自从那次我身受重伤后,他对我的态度让我又重新点燃了希望,我对他的爱意在这么多年的苦苦压抑后迅速地膨胀,变成了燎原大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我知道我再也无法放手了。我已经浪费了五年的时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也没有多少个五年可以任我挥霍,尽管我的外表看上去还是像以前那样美丽动人。
可是我和他真的犹如被赵鹏飞诅咒过的那样,不管我怎么努力,从一开始的低声下气,甚至是卑贱得投怀送抱,到后来的竭斯底里,都无法得到他的回应,我精心布的局不仅没有让他回到我的身边,反而把他推向了林郁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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