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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古村、古镇,在我的印象中,留下更多的是一曲极哀的古殇。因为破败、因为萧瑟,更因为开发而失去了它本该留存的韵。记忆里,土楼曾几何时那近百岁老人的热情相待,变成了处处商业的景区;回忆里,丽江晨起那背着菜篮纳西老人的画面,变成了标榜艳遇夜里的紫醉金迷;就像,鼓浪屿婉转的钢琴声,渐渐淡忘在了嘈杂的伪小资里。
没有了当地人真实的生活方式,甚至没有了当地人居住,那些古村、古镇如何称得起古,没有了魂的所在,又何来韵?
直到那一日,来到培田,恋上它的雨天,恋上它的晴朗,一如,恋上它那一碗水酒,道一声“客家你好”。
第一次,到培田,只是一场偶然的遇见。偶然的遇见细雨纷飞,偶然的遇见这个古村。淅淅沥沥的雨,溅落青砖黛瓦,化作一丝清亮。
雨后,那一块块青石铺成的路,带着天青色的迷醉,化作多少年的印记,隐落。无论,是那弯腰洗地的壮年,亦或古巷里渐远渐老的身影,都拨动我的心弦,似弹奏起多少秋去春来婉转动人的韵曲。
青砖黛瓦,红艳的山茶花,红艳的联,绿意间点缀出多少灵动。扬起弧度的屋檐弯角,如笑意多少年风雨飘摇的淡然。
就如,妳光着脚,奔跑在这片古村的雨巷,不带丝毫的扭捏、造作。雨过天晴后,阳光,宛若笑颜撒落培田。
而古村里的方圆,又如生命轮回,如个性棱角,无一不足。
或许有人会记起,某年春晚,中国最美古村的最美转角,培田的“人字巷”惊鸿一瞥的静默。待得你自己踱步期间,才能体会,客家人的哲学——如那一碗水酒,品之清淡若水,实质韵味悠长,后劲也足——一如客家人的热情待客一般。
渐渐的,外人来之渐多;渐渐的,培田发生着变化。贴满墙上,记录心语的五彩便条贴,也在目睹着它悄然的改变。只是,这种变化很缓,一如当地客家人,徐徐而行,不急不躁。
时光细如流水,不若瞬息之变,竟点点滴滴变化着让人接受。
可,即使渐渐变化,渐渐多了小店,多了游客,当地的客家人,还是一如往昔,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靠在竹摇椅上,晒着太阳,享受着日出、日落。
于是,即便,妳走在培田,烈日下抬手遮阳,也总会莫名的画出古韵的痕。即使,这痕,很淡、很淡。
就如,那落霞天际的一抹色彩,说不清是深黄,是异红;就如那孩童敲击锅碗瓢盆的成长;就如客家人那一碗水酒;就如。。。。。。于日升日落的轮回,似是而非;于孩童的成长,记忆的传承与时代的变迁融合;于水酒,淡如水,浓是酒。。。。。。
就如,也许有一日,培田,也不再是记忆中的培田,可每次到来,它的韵却一如往昔古朴、醉人,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