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格非
(2017-02-17 10: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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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原创散文 |
散文(书信)
【朝花夕拾】
致格非
洪砾漠
格非兄:
如果不是看了《万千气象——中国著名文学家访谈录》(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11月北京1版1次印刷)一书里有关你的简介和访谈,我还一直误以为你仍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任教。我实在没有预料到你已于2000年调入了清华大学中文系任教。论汉语言文学写作和教学能力,你本算我的老师,况且你现在是教授,我也可以称你为老师。可是,你、我、迟子建等等都是1964年出生的人。同年出生的人,彼此称兄道弟,称姐称妹,称呼什么似乎不会得罪你们。因此,我斗胆称呼你为兄,为老哥吧。
好些年以前,我注意到一本书上介绍南宋词人李清照的父亲叫李格非。我在《收获》杂志上读过你的长篇小说《敌人》,就觉得你的格非这个名字很好记。你使用笔名时,把李清照的父亲的姓名中的李字去掉了,也显示出你的勇气和过人的胆识。
2002年4月,我写了一篇1万5千多字的小说《沙湖迷舟》,主要利用了我的童年经验,受到你的中篇(或者说短篇)小说《迷舟》的影响和启发。你的《迷舟》以1927年大革命后期战争为背景,按时间为顺序,所谓第一天、第二天……实际上对应着小说的第一章、第二章……小说结构与小说情节对应的如此吻合、周密,实在令我对你写作小说的技巧敬佩不已。我的小说《沙湖迷舟》是中国当代社会生活题材,仅仅采用了你的《迷舟》的象征手法。《迷舟》象征、暗喻人生像迷失了方向的一条船,原因在于社会生活和人生在世的情感世界纷繁复杂。
2004年3月20日,我又将《沙湖迷舟》修改了一遍,按字数,定它为中篇小说。今年2月21日,我又将它修改了一遍,主要将人物姓名作了更改,如将女主人公尹胜梅的父亲尹伯华改作尹路德,尹胜梅的母亲周福兰改作周润兰……在修改的前一天(即2月20日),我阅读《茨威格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8月北京1版1次印)一书里的《托尔斯泰——宗教和社会的思想家》一文,该书第185页有6条注释都是对宗教派别和人物的注解。其中,第4条:路德(1483-1546)是十六世纪欧洲宗教改革运动的发起者,基督教新教路德宗的创始人。我就想到《沙湖迷舟》里的尹伯华只不过是一个具有浓厚封建社会宗法思想的家长,并且是那个时代的家长们中的一个代表,改用一个外国宗教家的名字吧,小说的人物姓名只是人物的代号,无损于小说的主题。
这次修改,我觉得《沙湖迷舟》故事情节太简单,将中篇小说改称为短篇小说。今寄给你,望你在百忙中,挤时间细细地看看,斧正,并希望你推荐到适合的报刊上发表。
格非老哥!我还有话要说。1987年7月-1995年秋天,我基本上在湖北境内打工、当农民工(其间短期到过江苏太仓打工)。1995年9月-1996年1月,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作家进修班学习,学费、生活费花去了好几千元人民币。次年,作家班主持人刘恪(原在地质矿产部作家协会任秘书长)给我回信说:“文学无法救世救人……”我就非常失望。不过,鲁迅先生(我总习惯说他的原用名周树人,周豫才)青年时代不断地遭遇到失望、灰心的事,可是他总不断地进取,由失望到希望,又到失望,又到希望……我于1997年1月17日凌晨起草了短篇小说《爷爷牵着一只金黄狗》,同年3月21日改写了此稿。1997年春天,我路过家乡麻城市的市区新建街上的麻城文化馆,看见门前竖立一块木板牌,上面介绍笔会和作家×××来麻城讲课等信息……我就入文化馆打听消息,得知活动已接近尾声。我惋惜错失了会晤一个作家的良机……
1998年春节过后,我得知母亲沈国梯妈妈已于1月25日在家乡麻城农村病逝了……我悲痛至极点,从打工地江苏太仓市赶回了家乡……我又走进了麻城市文化馆,和《麻城文学》主编董胜来认识了。董胜来看了我的《爷爷牵着一只金黄狗》文稿后,建议我再三审改三遍,并要收我的人民币200元作为我作品的首发费。我想:我母亲过世了,我万事皆空,文学爱好和读写还是我的一技之长,200元的首发费与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作家班花费掉的钱(约四千元吧?)相比,算得小数目。我就把审改过的文稿和200元人民币送交给了董胜来。想不到,约2个月后,《爷爷牵着一只金黄狗》刊发在1998年第1期《麻城文学》头版头条……这一期杂志封面是黄色的,我的短篇小说篇名印在封面上。
此后,董胜来在《麻城文学》和后来创刊的《风采》杂志发表了我的散文、书信、小说共18篇。今年第1期《金太仓》杂志刊载我的短篇小说《工钱》。
董胜来于2000年初,介绍我加入了黄冈市作家协会(同期加入麻城市作家协会)。
去年,我筹划出版散文、小说集《回望大别山》。我不想请名人为我的第一本书写序、跋或评介文章,但我仰慕老舍儿子舒乙老师的人品、文品和书法绘画艺术,就于今年春节后给舒乙老师写信,请求他为我即将出的书题写书名。3月14日,我收到舒乙老师题写书名《回望大别山》的墨宝,惊喜万分。为什么舒乙老师对我有求必应呢?
原来,我读舒乙著散文集《大爱无边》(漓江出版社2004年9月桂林1版1次印)后,写信给舒乙老师指陈他书中的数处错误。大约半年后,他在春节前后给我寄来了一张明信片,说我的指陈都是对的,并将在他的书再版时进行更正。文洁若著《俩老头儿——巴金与萧乾》(中国工人出版社2005年10月北京1版1次印)一书里有若干错漏地方,我给文洁若写信。文洁若也给我回复过两次信。
近读陆文夫著《陆文夫散文(插图珍藏版)》(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3月北京1版1次印),该书39页有一段文字:“一九六四年我又入了另册,到南京附近的江陵县李家生产队去劳动……”我感觉奇怪,江陵县在湖北省荆州地区。李白诗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中的江陵就是指湖北的江陵。转念一想,陆文夫这篇文章写作时有笔误,他误将南京附近的江宁县写作江陵县了。如果出版社的编辑、编审同志细心,一定会发现陆文夫的这个笔误并改正。可惜,编辑、编审同志都没有发现笔误。
格非老哥!话太多了,太长了,就此打住。祝你在教学、写作、阅读、研究、家务、社会活动中应付自如,游刃有余、身强笔健!(我的手机号码为1377321××××)
洪砾漠2009年3月23日早晨上午,写于枫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