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潮的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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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洪砾漠
好久没有见到柳家垸的夏建潮。今天下午0时45分许,我在T市人民南路上见到夏建潮陪同2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瘦脸庞的女人从一家饭店走出来。我和他拍了一幅合影照片。他说:“你要写我什么?我一没有发财,二没有当官, 苦爬苦奔,至今打着苦工……”
建潮是柳家垸的永寿哥和白如姐夫妇的小儿子,年龄比我小一些。他的大姐建平的婆家在X家垸,姐夫发明哥是X启涛书记的儿子。二姐建华是我小学至初中的同班同学。他还有一个女同胞叫建群,大概是他的三姐,但我也不敢肯定,也许这个女同胞是他的妹妹。我在读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这个女同胞和夏建潮都还是同校低年级的学生……建潮有个哥哥叫建国,年龄比我要大一些,如今是农村种田人兼开车送客的面包车司机。我有时回乡,就请建国开车接我回村或驾车送我到某地方去。
建潮在T市打工大约20年了。他原来当建筑工地上的泥工(瓦工)包工头,同村的占卫明等常常在他手下做大工(当大工师傅)……当然,建潮没有发大财,常常感叹老板(包工头)不好当。我知道他的苦衷:建筑工程劳务转包制度有利有弊。我现在仅说说弊端:上下级转包的层次多,老板的层次多。如果有一层老板拉鄙(撒赖),不向下一级老板兑付现金,不遵守诺言,也就是失信了,下一级老板就要吃亏上当(他既要自己掏腰包支付人工费,付民工的钱,又要掏腰包支付建材费)……中间老板(部分)常常在农历大年(腊月除夕)躲藏了起来,关了手机,联系不上,下级老板就像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一样,要倒霉了。手下做事的民工往往向下级老板逼要工资,深更半夜地守候着下级老板的住处……
夏建潮在十年前一度红火得很。他原来的妻子在农村务农,带领孩子,照料小孩上学读书……建潮在外地打工,又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女青年和他同居。他的母亲来T市,劝建潮不要和原来的媳妇离婚。那个女青年见到建潮的母亲,称呼她为“妈”。母亲生气地骂道:“你这个婊子婆!我不要你叫我妈……”女青年仍然眉开眼笑,仍然称呼建潮的母亲为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建潮的母亲只得默认了事实。我听说这样的事,马上就想起王映霞的苦衷:20世纪30年代,王映霞陪丈夫郁达夫从杭州或上海到浙江富阳县,为婆婆做寿。婆婆接受众晚辈的跪拜。郁达夫 的原配夫人孙荃虽然与郁达夫离婚了,却仍住在郁家,与郁达夫的母亲相处得很和睦。婆婆也接受了孙荃的跪拜。当王映霞走过去,预备给婆婆拜寿时,婆婆立即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开来了。王映霞怄气伤心,跑回住房,痛哭了一场。郁达夫只得好言相劝……
郁达夫曾经写过一幅字(书法作品):
曾因酒醉鞭名马
生怕情多累美人
好久不见夏建潮。今天午间见到他,我又想起他和郁达夫相似的尴尬事情。恕我直言,夏建潮后来究竟与原配夫人离婚没有,我一直没有打听过,因为大家都忙碌于日常生活,我也忙碌,似乎没有专门打听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