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2016年端午节

洪砾漠

今年（2016年）端午节。

上午11时20分，我走进太仓市板桥（区）五洲西路北侧的万家乐酒店。一层服务台的台长问我：“今天在我们店里请客的有3家人家，你是哪家人家的客人？主人家为什么事请客？”

我答：“涂××先生家里请客。他家买了新房子。”

台长说：“涂先生家的席位在三楼东室。他家已经将酒和饮料拿来了，搁在我们酒店门内侧……”

我慢步走上三楼，原估计已经有不少熟人来到了；但是，东室里六只圆桌子上摆好了冷盘和饮料；室内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邻室的“占先生”家里的客人来了不少，陆续又有人来。

我缓步下楼，脑海里想着往事：今天请客的男主人是我的养父的内侄子，也就是我的表弟，1970年代出生的。表弟本来是我的四舅父的长子，过继给二舅父当养子。而且二舅父本来是我的嫡亲尕公（方言，即外公）的次子，又过继给伯尕公涂光志和伯尕婆（外婆）作养子……现在，尕公辈人和二舅父都过世好多年了。在表弟的儿子小劢（mai）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些前辈人的影像。小劢现在个子比我都高，在上初中，学习成绩不错，表弟和夫人都是打工族，农民工，平时省吃俭用，积攒钱，还借了债，才在××花苑买下一套小室小厅的住房，在四层楼，确实不容易……

12时过了，六桌的席位都坐满了。12时12分，大家开始吃喝。服务员端来热菜好多，由于今天是端午节，旧俗要吃粽子，喝雄黄酒，宅门和窗口等处要挂艾叶、蒲叶，借此消灾免祸……人们还说吃粽子是为了纪念伟大诗人屈原。我们国家还将端午节定为国家法定假日之一，借此保护端午节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一心注意和亲友相互敬酒的事情，竟然将吃粽子的事情暂时忘记了。服务员却端来了一盘粽子，竹笋叶包的，其中糯米蒸熟了，清香扑鼻，十分爽口。

我想起我的姐夫的养母张存云六娘是前年端午节的前两天病逝，端午节那天下葬的……六娘的晚年多半时候一个人居在山村，家里的自来水设施不好，经常没有水供应。六娘每每拄着一根竹棍，走山路、挑山谷里的一口水井的清亮水回家饮用。六娘有一次摔了一跤，将一只膝盖摔伤了，幸亏伤势不重，没有出现骨折症状……农村老年人的艰辛生活促使我进行很多思考，使我执笔写作了短篇小说《老人与山村》……

湖北沔阳人过端午节，分大节（农历五月十五日）、小节（农历五月初五日）。1992年，大端午节，我供职的胡场机械厂给每个职工发了一只肥鸡、3个大西瓜……这个地方是闵金宏大哥的家乡。

我又想起周树人（鲁迅）短篇小说《端午节》：旧俗，城市里的商店常向老客户赊账，每逢端午节等节日，老客户就要向店家偿还部分欠账。可是，教育部职员兼大学教员方玄绰却因为教育部和学校都拖欠薪金，无颜见店家老板和老板娘，反而作出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打发佣人去老店里赊来一瓶莲花白酒，过端午节。方玄绰的身上无疑有周树人的生活影子……

好了！今年端午节（农历五月初五日、阳历6月9日），我和不少熟人拍了合影照片。祝愿今后几年的端午节还有更多的亲友因买了住房而请客，我也可以借机和亲友聚一聚……

                                                  2016年6月10日下午，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