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                 《老人与山村》的现实意义及其写法

                                                              盐田鹤首

洪砾漠虽然目前在海内外并无多大的名气，但他近期写作的短篇小说《老人与山村》受到江苏苏州与湖北麻城两地文艺界人士的青睐：《老人与山村》近期获得苏州作协与冯梦龙村联合主办的新三言短篇小说征文大赛的优秀奖；湖北麻城市文化馆主办杂志《大别山文学》在今年第3期首篇位置刊载了《老人与山村》。

这篇小说具有强烈的现实社会意义。

近年来，洪砾漠多次从打工地江苏回到家乡湖北东部山区，对家乡的农村老年人生活状况进行了广泛地调研，通过借鉴王安忆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和海明威中篇小说《老人与海》的写法，经过深思熟虑，写出了《老人与山村》这一篇比较成熟的短篇小说。

《老人与山村》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一个94岁的老头诨名叫佑钵。在农历壬辰年腊月二十四日的夜晚（鄂东农村习俗在这一天过小年），因左膝盖伤痛和突发的急性肠胃炎（腹泻、拉肚子），由留恋现实社会生活而一反常态，产生了悲观厌世的思想，在风雨和小雪交加的夜晚，爬出家门，爬到渠道边缘，将头脸浸入水中而淹死了。老头家里养了一只极富人情味的黄狗婆，起初阻拦主人（老头）爬向渠道，继而去附近人家企图通过呼唤、用头脑撞击门扇等方法来提醒邻居去抢救老头。可是，天空呼啸的风声压盖住了狗叫声、狗头撞击邻居门扇的声音，邻居竟然一无所知……等到第二天天亮了，风声小了，邻居凤细爷起床，才听到佑钵家里的狗子在渠道里叫唤，才发现佑钵已经死了。

《老人与山村》融合了现实主义和意识流写法。

《老人与山村》有一个副标题《向非虚构文体挑战》。洪砾漠认为，最近一个时期，中国大陆不少文艺杂志开辟了《非虚构》专栏，非虚构文体虽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不少非虚构作品却存在细节虚构的现象。他既不想反对非虚构文体的倡导者，也不想得罪一些人士，因此，只好向非虚构文体挑战。他非常欣赏王安忆《纪实与虚构》的写法，欣赏海明威《老人与海》的写法。

《老人与山村》的素材来源于现实社会生活。因此，它具有很强烈的纪实性。可是，小说作品的艺术性必须超越社会现实生活本身。洪砾漠觉得有必要对素材进行加工，通过典型环境塑造典型人物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仍值得使用。所以，小说的环境描述和烘托的文字不少，细节也多有虚构。可是，由于洪砾漠对于山村十分熟悉，对于山村的老年人群体的生存状态非常了解，他虚构的细节竟然与纪实性部分浑然一体，达到水乳交融的状态。我们可以看出，《老人与山村》没有生硬雕凿的痕迹，叙事的语言又没有脱离山村的方言环境，因此，才使得小说具有独特的传承地域文化及其载体（方言）的文化价值。

总之，《老人与山村》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独特社会认识价值和文化价值，融合了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和意识流写法，达到了比较成熟的艺术水准。

                             2015年9月3日下午，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