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冬天的太阳·肉糕·山水·花鸟

——访蔡萌萌

洪砾漠

我总记得钱钟书著长篇小说《围城》中有一个很恰当的比喻：人一生中的好运，好像冬天的太阳，出来得迟，而去得早。

钱钟书写的这个比喻，其实是说冬天的太阳光很宝贵、很难得；人生的好运也难得，人生在世就应该珍惜好运气，好时光。

文友丁玉坤，笔名更夫。他与我第一次见面是在2013年12月初。那次，老飘、丁玉坤、周德宝、肖琴、江汉桥、繆益鹏和我从麻城到湖北英山县神峰山庄，参加“毕昇故里、作家之乡”笔会。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原来对丁玉坤很不了解，很陌生。这次笔会，我才对他略有所知。

一年多以来，我渐渐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他不仅写散文、旧体诗词、中短篇小说，还爱绘画（主要画山水、花鸟）。大约十天前，他要我带他去宋文治艺术馆拜访蔡萌萌。那天也是个好晴天；下午，我们到了艺术馆，问工作人员。对方告诉我俩：蔡萌萌到泰国去了……

今天上午9时多，我路过宋文治艺术馆，瞥见蔡萌萌老师在馆。我立即停车，入馆，和蔡萌萌约定了丁玉坤与蔡萌萌今天下午见面的时间（下午1点）。

今天下午1点差10分许，我就到了宋文治艺术馆的门前的街道。丁玉坤还没有来。我担心他因为要剁肉糕、蒸肉糕而来不了。上午，我和他通了两次电话，得知他目前因为油漆涂料工方面的事情没有可做的，正在制作肉糕，靠卖肉糕赚点生活费。肉糕是湖北麻城、罗田等地一种特产，将鱼和猪肉剁细，再加入芋头粉或豌豆粉，又加上葱末、姜末等佐料，加水，搅拌成流质的坯子，再用蒸笼或电蒸车蒸熟。成品肉糕呈绿玉色，晶莹剔透，色、香、味俱佳，又有湖北麻城、罗田等地的家乡风味，很受在江苏打工的老乡们欢迎。

丁玉坤等人的生意属于季节性的，冬天最吃香。

今天下午1时20分许，丁玉坤骑车来了。我高兴地带他进入蔡萌萌的工作室。蔡萌萌现在是宋文治艺术馆的名誉馆长，太仓市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美协会员，国家一级美术老师，江西画院特聘画师；生于1954年。他现在有61岁了。

蔡萌萌将丁玉坤呈送的十几幅画粗略翻看了一遍，认为丁玉坤的山水画的颜色淡了一些，不够传神，丁玉坤画的花鸟画略好一点……

这时，有人敲门。

蔡萌萌开门，迎进来一个老头，对我俩说：“这是张晓峰，作曲家、中国音协会员……”

张晓峰赠我一张名片。我看了一下，原来他是江苏女子民族乐团艺术顾问、太仓市五洋丝竹乐团艺术总监……他与太仓市老作家和歌词作家张炎中极熟悉，两个人往往合作制作歌曲（张炎中作词、张晓峰作曲）……

张晓峰找蔡萌萌也是谈画事……

蔡萌萌与我们三个客人谈了约40分钟。我们三个客人为了不多耽误蔡萌萌的宝贵时间，一起告辞了。

走出宋文治艺术馆，我看到天空的阳光比较明亮，也有些暖气。我又想起钱钟书的那个比喻——人一生的好运好像冬天的太阳，出来得迟，而去得早。

冬天的太阳多么难得啊！丁玉坤原来多次到宋文治艺术馆，想拜访蔡萌萌老师，都扑了个空。今天如果不是我留个心，丁玉坤又不会见到蔡老师。

望着丁玉坤骑车的身影融入到街道的车流中，我心想丁玉坤将麻城肉糕、山水画和花鸟画是如何得心应手地揽到了他住宿的斗室里呢？ 

今天是立春日。我又想起雪来的诗句：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的太阳太宝贵了！

2015年2月4日下午4时——5时06分，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