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自然界里的动物

洪砾漠

自然界有很多现象不断地进入我的视野，令我想到自然界有它的特定的法则。

数年前，我还住在枫泾村××组16号后院的租房里。租房北面临着一条河。房东将厕所建在河的南岸。夏、秋两季，常有相公（苍蝇的前身，即蛆），从粪缸里爬起来，在屋檐下的墙脚的地面上爬行，密密地排列成路线，一直延伸到我们租房门口；有的蛆子甚至从门坎上爬入房内，很令住房的人讨厌。这种相公，在我的家乡叫作蛴。然而，“相公”阵线不久被体型非常小的黑蚂蚁们攻破。一只“相公”的个体相对于一只黑蚂蚁来说可算是庞然大物。黑蚂蚁们把“相公”当作美食佳肴，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攻击一只“相公”。“相公”翻身滚动、摇头摆尾，企图将黑蚂蚁们从身体上弄掉；可是，黑蚂蚁们咬住“相公”的体肤就不放松，直至“相公”动弹不得而毙命。黑蚂蚁们集体作战的精神多么令人佩服。

厕所北侧的草丛旁边潜伏着数只癞头巴（即蟾蜍）。一只蟾蜍的两只眼睛都是复眼，能够准确地观察到蠕动的“相公”。等待“相公”爬行到一定的位置，蟾蜍就飞快地伸出舌头，将“相公”卷入它的嘴中，它则快速地吞咽下“相公”。有时候，我亲眼看到一只蟾蜍将附着有黑蚂蚁的“相公”用舌头卷入嘴中而吞咽下去的现象，惊叹蟾蜍的消化能力多么地强大。

我在少年时候，生活在一个山村里。一次从小学放学回家，在土路边，见一条乌骚鞭（蛇）嘴里衔着一只乱弹乱动的大老鼠。蛇一面在草丛间溜动（爬行），任凭老鼠胡乱地叫喊，一面将老鼠吞入腹中；老鼠仍在蛇腹中挣扎、动弹着躯体。蛇吞食老鼠的现象，我在少年时仅看到过一次。

今年8月13日上午，我在太仓市浏河镇郑和南路，在江苏申迈电机有限公司门前，看见一只麻雀从空中落到街边的地面上，用嘴巴衔着一条长约10公分的蚯蚓。蚯蚓正在乱弹乱动。麻雀快速地将蚯蚓往肚子里吞咽。我快速地从身体上的裤袋里拿出照相机，企图拍下麻雀吃蚯蚓的照片。但是，麻雀飞行了约二米，又着地了，将蚯蚓吞入肚中。我追拍的照片尽管有三张，但照片中的麻雀的身影太小，看不到蚯蚓……

在我现在的住处，我经常看到麻雀、长尾巴的灰褐色羽毛的鸟从空中落到地面上，用嘴巴啄食地面上的“相公”、米饭……不过，我现在再也没有见到过乌骚鞭（蛇）吞食老鼠的现象。

自然界的动物们有它们生存觅食的特殊方法。我为我没有法布尔写作《昆虫记》那样的生花妙笔感到惭愧。这篇小文章仅就从童年至中年的见闻作点记录罢了。

                                             2014年8月18日，下午起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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