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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这几天心里颇为宁静。今日到大户室里坐着看盘,忽然想起周一买进的首开,在这满盘的红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大盘渐渐地升高了,楼下散户大厅里股民的欢笑,已经如桃花般开了;博客里放着智取威虎山的丝竹,风风烈烈的唱响。我轻轻的点开K线,关掉博客的声音。
沿着K线,是一条曲折的60分钟上升通道。这是一条喜悦的路;底部也少人跟,震荡时更加寂寞。K线上下,留着许多缺口,高高低低的。K线的一旁,是些黄金分割,和一些时间窗的均线。机构洗盘的时候,这平台摇晃晃的,有些怕人。今日却很好,虽然拉升也还是慢慢的。
买着的只我一个人,抽着烟看着。这一片上升空间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暴涨,也爱暴跌;爱横盘,也爱洗盘。像今日,一个人在这拉升的趋势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有时候一定要抛的股,一定要抄的底。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疯狂上涨好了。
曲曲折折的K线上面,弥望的是层层的压力。股价上冲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红帽。层层的黄金分割中间,零星地点缀着几个压力,有1。191位置的,有1。382位置的;正如—条条的栏杆,又如碧天里的山峰,又如刚系上的美人腰带。盘面震荡时,看到分时线波浪般的跳跃,仿佛一叶轻舟飘在碧波的湖光里,这时候平均线与分时线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穿过压力的上边去了。K线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彩虹贯日的红晕。5日线底下是缓慢的10日线,压住了,不能见一丝颤动;而5日线却更见发飚了。
大盘趋势如流水一般,静静地穿越在这一片压力和平台上。红红的盘面浮起在软件里。上证和深指仿佛在红颜色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红轻纱的梦。虽然是经济危机,散户还有一层淡淡的愁,所以不敢全仓;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牛市固不可少,反弹也别有风味的。反弹是越了年线上来的,高处套牢的散户,割下参差的斑驳的筹码,凝重如断指一般;纷纷的下跌的阴影梦魇,却又像是画在散户心理。股市的分配并不均匀;但赚与亏有着和谐的定律,如马头琴上拉响的哭诉。
股市的里程,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赌,而散户最多。这些散户将一个股票重重围住;只在机构—旁,漏着几段空间,像是特为散户留下的,陷阱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陷阱的做法,便在盘面里也辨得出。盘面上高位狂拉的是一个陷阱,只有些刻意罢了。涨停板里也漏着一两点希望,风生水起的,是高位诱多。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满天追涨的散户与隐藏的机构;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逃顶的事情来了。逃顶是投资的必须,似乎很早就有,而2000点时为盛;从抛盘里可以约略知道,逃顶的是股市的高手,他们是低位跟进,唱着高歌来的。一般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追涨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盛东辉《逃顶赋》里说得好:
可见当时大盘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买股去年秋,股价跌过头;低头再抄底,依旧不见底。
今日若有抄股人,这儿的股市也算得“头肩底”了;只不见一些成交量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高位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收盘的时候了;轻轻地关掉电脑,什么声息也没有,散户已经走完好久了。
2009年5月,石城下礼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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