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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联歌曲《山楂树》脍炙中国人口,其实是《花楸树》,翻译错了。中文歌曲“山楂树”对应的俄文名叫作Рябинушка,是Рябина的爱称,而Рябина则是一种树名,其拉丁名是Sorbus,对应的中文名称应该是花楸树。虽然两者都是春天开白花,秋天结红果,极为相似,但在气质上,花楸可是把山楂甩出不止十八条街。在我国的文艺作品中,像花楸树和山楂树这样,被混淆了名称的现象时有发生,错误的自然风景描述也时常会冒出来——北方出现了南方的马尾松,南方出现了只有在北方及高山上才有的白桦树。对比之下,俄罗斯的文学家们,无论是普希金还是托尔斯泰,他们对物种的描述都很科学到位,尤其是屠格涅夫。配图前五:花楸树。配图后四:山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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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非常喜爱花楸树,经常说:“从出生到衰老,花楸树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与我们分忧解愁,与我们欢乐歌唱。”在俄罗斯文化中,花楸树是祖国和大自然的化身。普希金在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中把花楸树和祖国的意象联系起来:“我渴望见到一番景象:/我喜欢沙丘,/小木屋前的花楸树,/小门和破残的篱笆。”而在女诗人茨维塔耶娃的诗作中,花楸树象征着女性的命运,尤其也是诗人自身命运的写照:“红艳的果穗/把花楸树点燃/树叶飘落/我诞生。”
花楸树是俄罗斯很常见的花木,我国北方也有,春季开白花,秋季结红果,鲜艳夺目。在北京,门头沟的百花山和密云的雾灵山上都分布有野生的花楸树,叫百华花楸。如果从秋季赏果的角度出发,花楸树是优于山楂树的,挂满红果串的花楸树,真是秋季的一道风景,很适合作为北京的观赏花木加以推广。
花楸树与山楂树,虽然都是蔷薇科,但并不同属,两者的形态差别也很大——山楂树的叶片是单叶互生有裂,而花楸树叶则是奇数羽状复叶有锯齿;山楂树的果实大,红色,上有白色皮孔,而花楸树的果实较小,果序大,红色,较鲜亮。
因此,广受大家喜爱的苏联歌曲“山楂树”,从翻译的准确性上来说,更应该将其译为“花楸树”。
以前,我不太理解那位被称作是“美国乡村圣人”的约翰·巴勒斯,何以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认识一种花草。为了寻访生长在池沼湖泊中的香睡莲,巴勒斯作了精心的准备,先是找来一只小船,然后把小船放到一辆马车上,驾车走了数英里的偏僻小路,或是在林中穿行,或是趟过有水沫飞溅的急流瀑布的小溪,再后来到一处通向黑潭的狭长水道。停车后,卸舟入水,孰料这水道竟是如此难走,因为水中有许多倾倒的大树,只能时而从半浸在水里的树冠中间挤过去,时而又低头弯腰从横搭在水面上的树干下钻过去;如果树干没入水中,那就得设法让小船从它上面强行蹭过去。他的确看到香睡莲的身影了,但他并不满足,在一整个夏季里,一次次艰难地前去观赏,最后,在一个清晨,他终于见到了那些根在黑黢黢的淤泥里,却有着星形花瓣并在风中哔噗作响、露出紫红色叶背的花朵儿的最美的姿态:闭合的花苞钻出水面,在阳光下慢慢打开;而不多时,花瓣重又合起,渐渐隐没于幽暗的水波之下。原来,香睡莲是一种在早上开放的花,中午一过,它就又闭上了。
看来,最好的欣赏不是一蹴而就的,如同生命是一个环环连接的过程,每一段都有每一段自身的价值,都是不能轻视和忽略的。人们似乎都在急急忙忙地奔向所谓的成熟和成功,也往往只认这一段的精彩与辉煌,好像其他的都不值一提,不值一看。其实,这是不连贯的人生风景,有一天,如果细细回想,你会发现生活中有不少的断裂,而许多时刻是贫瘠的。花事尚且漫长连丛,人的生命之花也应当在你所有的时空里盛开。
朋友告诉我,花楸树原产于欧洲大部分地区,在我国,则分布于东北、华北至甘肃一带。花楸树生于海拔900至2500米的山坡或山谷杂木林中,可以春观叶,夏观花,秋观果。春天的花楸树,长有绒毛的叶片会从浅绿过渡到暗绿;初夏开始绽放,有两个月的花期,花为白色,清纯明净;秋天时则红果累累,染尽满坡满谷。朋友答应隔三岔五就会给我发来花楸树的照片,让我可以完整地观赏它一年的生长过程。这会是一次从容的观赏体验,我将平心静气地等待姗姗而来的春日、夏夜和秋时,并希望它能相应地契入我这一期的从容人生。
幸福一日
——致秋天的花楸树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富足、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 "瞧 这个诗人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头的秋天
我爱你,,花楸树
说句公道话,其实,这些“殊荣”与“光环”本该属于花楸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