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上门去装作催收土地使用税的问题，以便观察他们之间的反映。进门之后，发现他们很客气。那个朱经理从顶头一间屋里把我送到鲁会计办公室里。我借机乱侃调结气氛。在谈话时，我不停地将眼睛斜望着低头玩电脑的鲁会计。他座在那儿不言语。从常识来说，他应主动站起递水递烟表达主人的客气。我透过那态度看出内在紧张的心情。我不愿意打破这气氛。装着不晓得股权交易正在暗中进行着的事实。从楼上下来之后，座在车上与同志谈心，说“这个会计真的是不黑显，怎地座那象个木头呢”司机王海说“上次是你拿到了他的证据，不原的话他屁都不理你的。”

    在路上我坚持不惊动他的作法，观察他们的动态。回来后，小李建议到工商所去看看股权登记的情况。第二天，我去了。所长说变更了，是丘山兴木公司持股51%，变更时间是在今年的二月份。我说这次变更情况我们已掌握了，而且为此事还征收了50万元的税收。听说变更后又发生了次变更，你们知道这情况吗？王所长说，这情况我们不清楚，还没来登记吧！真的变了是跑不了的。

    回来后，我反复想着这事，坚信无风不起浪。我徘徊不能决策如何处理。见小李把耳机塞着耳朵听课，示意他接下耳机听听我的想法，让他们参考。我问惊不惊动他们，他与李江不拿意见。我反复权衡之后，还是决定直说。先手机问鲁会计，说你们之间的股份又发生了组合可有此事，他先是一口否定。后又改口说正在谈。见此语之后，立马手机给兴木新总黄老板。他倒是个很爽快的人，一口承认了此事，说“已达成了协议。新的老总是潜山的人，现在名演员韩再芬的亲弟弟。”我说“提醒你注意了，谈此事的时候应把税收问题纳进去谈。”说完之后，我又谈及这次土地使用税的问题，他说“现在不是我作主了，你应该找潘总，是他说了算。”

    我猜测他们之间的矛盾迟早要发生的，没料到发展得这么快。电话给潘总的时候，他一口说，现在不是他说了算，是黄总，他是法人代表。我顺他的话应着，听他数落“开办不到一年，已亏损180多万元。”。我听那语气，很有点要算总帐的意思。当我提及税收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顶门冲，说“我俩都是上街人，我现在也不是法人，我不理你弄得个双方不愉快”我喂喂应着听着，不便发火，维持双方客客气气的状态。我认为这样的状态有利于后期的工作。挂断手机我沉思良久。一会儿是黄总推脱的话，找潘总。显然，他在推脱的同时也显示了某些现实的状态。我找潘总的时候，他的确有他的正当的理由，他是现任退休之后的人，他就象一个缩在龟甲的乌龟。有利时便伸出头，不利时就缩在龟甲里不出。

    夜里打开不慎误关掉的手机，发现潘总在6点时打了个手机给我了，我在7点20分给他回了个，他也没接，一直等着他的回机，不知下午他说话那么冲气是为了什么。比较这次和上次态度的区别，我认为上次是有一班内部知情的内鬼在后面要告他，他怕事态扩大，因而，显得特别的配合我们的工作。而这次，他强硬是因为他有挡箭的牌子在前，正如他所表白的那样“我是个退休的人”。他的厉害也就在这里了，因为做事的各个环节里，都是听他话的人，特别是那个唯他命是从的鲁会计。掌握着财务，也就可以操纵一个厂的。

          2012年10月9日原创，2012年10月10日首发于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