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山经石峪冬树





迄今我旅行的次数多得不计其数。今后仍要旅行。对我来说,所谓旅行意味着什么呢?也许是想通过将孤独的自我置身于大自然中,让它在思想上获得解放、净化,变得活跃起来,找出大自然变化中显现的生之证明吧。
究竟什么叫生呢?偶然来到这世上的我,不久又将要离开,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理应没有常住之世、常住之地、常住之家。轮回、无常才是生之证明。
我不是按照我的意志的驱使才生活,也将不是按照我的意志的驱使才死亡。如今生命似乎也不是明确地依据意志的驱动而存在着。所以,绘画这项工作也。。。。。。
我想说什么呢?我觉得尽力诚实的生活是可贵的,只有这样才是我唯一的生活意义。尽管如此,这是以上述认识作为前提的。
我被动地生活着。如同野草,也如同路旁的小石,我认为在生存的宿命中要尽力求生。尽力求生是艰难的。但是。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仿佛多少得到了解救。
我的生活方式不算富有锐气。由于天生的性格,我经历了许多的挫折和苦恼,好容易才走过来的。。。就我的情况而言,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捕捉生命的光辉。我所以没有倒下,好歹经受得起各种痛苦的考验,与其说是由于意志的坚强或与之相应的努力这样的积极因素,不如说是因为我对一切的存在持肯定的态度。。。某种绝望绝望却在我心中扎下了根,成为我的支柱。。。。。。
——东山魁夷《与风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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