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梅妆】花开亦或是花谢

                                      文/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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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一不小心还是会变质的，譬如爱情。最初的爱情固然是美好的，可一旦发现变质了，人也不再如初了。感情也如同那飘飞的柳絮，随风而散。远了，淡了。坚守，又或者选择等待。

_____题记

世人都说年少时的爱情最为真挚，纯真美好，澄澈，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份羞涩腼腆，让人为之心动不已。豆蔻年华之时，若是能遇到一个知心之人，那么这一世也别无他求了。

他，苏沫白，有着显赫的家世地位，父亲在朝为官，家财更是万贯，又是家里的独子，所以从小备受宠爱。但是他这个人却又如同那浪子一般，行事潇洒自如，脑袋里没有什么地位等闲之分。待人一向随和，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家里的下人们也极其爱戴这位公子。独爱戏曲，堪为痴。

她，颜如玉，戏曲界的名角，长相清秀温婉，有着一副好嗓子，但终究身份低贱。一个戏子，在外人眼里就如同那青楼里的女子一般。不过是靠别人打赏来混饭吃，捧你，那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给你几分面子，实则不过是一些达官贵人取乐的玩物罢了。厌了，烦了，腻了，你的人生也就如此了。

两个本来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在一次无意间悄然相遇了。

她乘坐船，在湖中央，悠然自乐。不自觉哼唱起曲子来。曲子曼妙悠然，声音从那湖中央向远处飘远。而此时的他，也在湖不远处的地方赏着湖光秋色。耳边隐约传来她哼唱的歌声，渐渐的，他被吸引过去，朝着湖边慢慢靠近。

曲子成调，走到湖边，苏沫白随手将腰间随身携带的玉萧抽出，吹奏出了和她哼唱的曲调相符的调子。而此时坐在船中的颜如玉听到岸边传来的箫声，头一次听到能有如此共鸣的音律，心里突然有些欢喜，接着也开始抚琴，琴瑟和弦，锦上添花。

一曲歌罢，彼此二人并没有相见。她的船朝远处划去。而他，末了，也转身离开了。

最初的遇见，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散去。

彼时的相逢，她在台上，他在台下。

戏台下，大部分人嬉笑不已，更是各怀心事。而苏沫白，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颜如玉的身上，没有离开过。她的一颦一笑都看在他的眼里，虽是化了装束，但那对视的眼神里，包含了说不出的东西，牵引着他的心。

花束堆满了后台，又是满堂彩，师妹师兄满脸的笑容，对颜如玉更是赞美不已。而她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欢喜，或许是习惯了，又或是其实并不在乎，反而在她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丝哀伤，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出的哀伤。

卸下浓妆的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愣了神。镜中那一张白皙清秀的脸，仿佛那人不是自己一般，有些不识了，嘴角不禁有一丝苦笑。伪装的时间久了，那个原来的她不再是她了。想要再回去，却找不回原来的路了。

曲中哀思缠，浓妆笑靥染。纵使有太多的无奈，其中滋味安若自知。

不喜喧嚣，却摆脱不了为了生存下去。如玉按了按太阳穴，眉头紧蹙，或许是有些劳累了，头疼又有些犯了。谢绝了所有的应酬，她独自一人准备回家。刚出巷子没多远，苏沫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姐有礼了，不知小姐能否赏光喝杯茶。”

“公子有礼，多谢公子美意，如玉今日有些乏了，真是对不起，只能拒绝公子相邀了。”遇见他倒是有些意外，她又怎么不知他苏沫白，对他也早有耳闻，富贵人家的公子，风流倜傥，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郎君。只是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交集，本就道不同，与他人无异，不过过客而已。

“那可否明日请姑娘赏脸到府上一聚，那日听得小姐的琴艺和歌声，真是让沫白难以忘怀，想与小姐探讨切磋一二，不知如何。”

“那日的箫声是你？公子谦逊了，切磋谈不上，我那不过是一时的乐子罢了。”得知那日是他，心里有一丝起伏。

“小姐才是，听得小姐的琴声，真乃绝妙。”想起那日，苏沫白压不住的喜悦。

两人一路说着，月光如华，映衬着他们，影子依偎在一起，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之后他每日都准时到戏班看她唱戏，然后两个人在夕阳下漫步，一起欣赏月色，满天繁星的夜空，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他为她画眉作画，她为他唱曲儿，琴瑟和鸣，不禁让人羡慕不已。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爱情是很美好，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沫白的父亲为他选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大家闺秀。

父亲之命，他又怎能不从，纵使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却不能开口拒绝，不能忤逆。就这样他娶了那个大家闺秀，只是在他的心里早已容不下别人，只有她一个。

大婚之日，苏府张灯结彩，城里更是人尽皆知苏家要娶亲。而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遇见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到头来他也不过如此，终究弃自己而去。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她恨，她怨，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是不是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呢

她穿了一身红妆，戴上了他送她的发簪，就如同即将出嫁的新娘一般，貌美如花。走到了那片湖边，湖水泛起层层波光。她一直盯着远方，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眼神踟蹰。过了许久，她的浮起了一丝笑，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湖中心靠近，直到整个淹没。水波打旋，然后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他，娶了娇妻，本应就此幸福下去，只是他在新婚后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之后没有人在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得知了如玉死了，他自责，之后服毒自尽了。

也有人说，颜如玉并没有死，而被人救起了。苏沫白得知后去找她，从此两个人隐居山林，从此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结局终究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在一起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有些凄凉，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那份孤寂宁愿是彼此就是不想爱了，错爱了。宁愿苏沫白就是负心汉，这样才不会那么揪心。

爱情当中，无论你我都是无措的，顺着结局的方向，只愿那是一方暖城。

许久不写文字了，想到了就写写。我一直很喜欢那种凄美的爱情故事，总觉得那样的爱情当中，里面的情感更加的真挚些，或许是自己更喜欢一些比较真实的东西，宁可知道现实也不喜欢被欺骗。有些偏执，所以也有些固执。

故事是自己编的，只是自己一时的所感所触，喜欢的话，可以看看。

念安。

 边框谢谢：水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