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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35)

(2016-12-14 21:08:32)
标签:

八宝绿茶

天枢

程淮秀

乾隆

四爷

分类: 八宝绿茶I——天枢

名园。

乾隆“潇洒”地听从淮秀的吩咐,没有去盐帮找她,乖乖地像当年初识时一样,等着淮秀来“约会”自己。

第一天,没消息,淮秀的气还没消,很正常,他不以为意。

第二天,没消息,他叹口气,心想还是自己说话太重了。

第三天,没消息,他有些心烦,安慰自己说盐帮的事情太忙,不要去打扰。

第四天,没消息,他来到盐帮门外,远远看着淮秀和辰坤骑马离开。

第五天,没消息……

第……天……

乾隆在桌案前,随手抓起旁边的一本书看。

书上的字都头下脚上看着自己。

“倒的?”他心头火起,“贾六,贾六!”

“奴才在!”贾六低着头从门外进来,“万岁爷,贾六来了!”

“你来了?你来了有什么用!”乾隆吼道,“朕带你来,还不如带只猪来!”

“啊?”贾六看他的样子,心知不好,急忙跪下道,“万岁爷,贾六……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您示下……”

“哼!”乾隆把书往贾六头上一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奴才这就看……”贾六小心翼翼地把书捡起来,是一本《道德经》,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没穿没烂,连个折角的地方也没有,“万岁爷,奴才愚笨,实在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混账!你看看,这书是怎么拿的?”

“怎么拿?就是这样拿啊……”贾六莫名其妙,拿起那本书,做出阅读的样子。

“哼,你知道这样拿,就叫朕倒着拿?你当朕的眼睛和你一样,是倒着长的?”

“啊?这……”贾六这才知道是因为书摆倒了,心中叹口气,只怪自己一时不慎,又成了出气筒,“皇上恕罪,是奴才不小心,奴才摆错了书,奴才甘愿受罚……”

“甘愿受罚?你说的,好,那朕就罚你……”

贾六两眼一闭,等死的心思都有了。

“万岁爷,您喝茶……”春喜适时走了进来,打断了乾隆的呵斥,贾六眼睛一亮,又有了希望。

“万岁爷,您消消气,刚吃过饭,不好发脾气的……”春喜乖巧地说道,冲贾六使了个眼色。

“万岁爷,是阿是啊,您犯不着跟奴才生气,奴才被打死事小,万一您气坏了身子,就划不来了……”贾六跪地磕头,忙不迭地接口。

“哼!”乾隆冷哼一声,冲春喜道,“还是答应贴心。”

春喜心中得意,冲贾六一笑。

“噗……”乾隆一口茶还没喝完,却喷了出来。

“万岁爷,您怎么了?”春喜大惊,连忙拿了手绢给乾隆擦嘴,贾六也顾不得跪着了,起身接过乾隆手里的茶碗。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朕刚说了你贴心,你也算对得起朕了!”

“啊?”春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地道“万岁爷,答应到底怎么了嘛……”

“怎么了怎么了,你给朕喝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苦,你是想药死朕?!”

“啊?”春喜赶紧跪下,分辩道,“这么大的罪名,答应担不起,答应给您喝的是宫里带出来的冻顶乌龙茶,是台湾进贡的,您不是说,饭后喝一杯,消食化脂吗?”

“什么?你这丫头,真是个木头脑袋!”乾隆斥道,“咱们到了江南,什么时鲜的茶叶没有,龙井,碧螺春,茉莉花茶,桂花茶,还要从宫里带这个陈年的劳什子东西?乌龙乌龙,你还真当朕这个乾隆是乌龙了?!”

“皇上,天大的冤枉……”春喜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犹自觉得委屈,“皇上,是您当初吩咐……”

“放肆!你还敢顶嘴?”乾隆勃然大怒。

“春喜,春喜,”贾六已经重新跪回去,扯了扯春喜的衣袖,苦着脸小声道,“别辩了,你就认了吧,皇上心情不好,不拿咱们出气拿谁出气,难道还拿秀主儿不成?”说着向乾隆努了努嘴,“你等着瞧,等会儿宝柱也跑不了……”

 

“好啊,贾六,你这个小子,真是不够义气!”宝柱正站在书房窗外,听见乾隆发脾气,就没敢进来。透过半开的窗子,贾六的话隐约传在耳中。

“唉,早知道就通知宝柱,让他别过来了……”春喜叹道。

“嗯,还是春喜最惦记我。”宝柱想着,暗自得意。

“哎呀春喜,咱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那小子做什么,现在我和你才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贾六不忘挑拨离间。

“哼!”宝柱不屑,不过还是决定有仇必报。

“要是曹大人在就好了……”春喜自言自语,偷眼看着乾隆铁青着脸,又拎起那本道德经来看——又拿倒了,贾六想笑又不敢笑。

“曹大人?”这句话提醒了窗外的宝柱,看看贾六那副讨人嫌的样子,真想狠心不理算了,但是看看春喜,还是决定救人要紧。“哼,死贾六,就看在春喜的面子上,算你运气好!”宝柱瞪了贾六一眼,转身离去。

 

“咳咳……”曹大人一声咳嗽,迈着方步走进书房。

“老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曹大人一甩袖子,行个蹲儿礼。

“曹大人,”乾隆脸色稍缓,上前搀扶,“朕都说过多少遍了,咱们在外面,用不着这么多的礼数,你年纪大了,坐下说话。”

“皇上,”曹大人却不肯坐,看了看跪着的贾六和春喜,微微笑道,“老臣不敢逾礼,老臣听说贾公公和春喜答应因为不守礼数,开罪了皇上,所以老臣很担心一不小心也要罚跪了……”

“唉,曹大人!”乾隆一听,心知他是来讲情的,不好驳曹大人的面子,心中一口闷气却又无处发泄,于是对地上的二人说道,“看在曹大人的面子上,朕就饶了你们这一次!”

“啊?”春喜和贾六闻声大喜。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得给你们点教训,免得以后做事再这么马虎!”

“是……”二人语气大变,均感沮丧。

“你们就接着给我跪!跪到晚膳!”

“哦……”二人松一口气,跪么,这可是家常便饭。

 

“皇上”,曹大人捋着胡须,笑道,“您说江南最美,美在哪里?”

“嗯?”乾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随口道,“当然是水美,山美,人更……唉!”一不小心,又想到淮秀了。

“皇上您不必忧心,”曹大人知道他的心思,“江南山水,美在清静淡泊,宁静致远,咱们既然来得江南,便也要入乡随俗,去了浮躁之气,否则,就有辱这份清雅了。”

“唉,朕何尝想呢!”乾隆长叹一声,挥去心头烦乱,“只是,有些事情,关心则乱,哪能这么容易放下!”

“皇上,只要顺其自然,”曹大人始终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咱们前次初来江南的时候,再多的困难也经历了,您和秀妃娘娘,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兜兜转转,百般波折,还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皇上,老臣相信,这缘份,求不来,却也躲不掉,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您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嗯……”曹大人的话让他心静了许多,“曹大人,都说朕潇洒,可是,朕现在是忍不住……”

“皇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潇洒,潇洒在顺其自然,不骄不躁,惟今之计,只要耐心,老臣相信您和秀妃娘娘之间,定有转机……”

“转机……”乾隆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咳咳,”曹大人摇头晃脑,念起诗来,“为防枫桥晚,悠悠见虎丘。塔庙云影直,中渡雨声幽。僧舍当门竹,渔家隔湖舟。茫茫吴越事,都付与东流。”

“这是……先帝爷的诗句……”乾隆喃喃道。

“是啊,皇上,先帝爷游历江南,体会的也是这份宁静闲适呢……”

“呵呵,”乾隆苦笑,“先帝爷是勤勉之君,万般琐事,都能付诸东流,朕却没有这份豪迈了……”

“先帝爷是勤勉之君,皇上您效仿圣祖,不但勤勉,更是仁爱之君,心中所念所想,自然比先帝爷有所繁杂。”

“哈哈,曹大人!”乾隆笑道,“朝臣们都说朕重用你,看来,也只有你了解朕的心思!”

“皇上过奖了……”曹大人见乾隆心情大好,又看了看地上愁眉苦脸的贾六和春喜,上前建议道,“不如也去体会一下先帝爷的心境如何?”

“体会?”乾隆一愣,“去……”

“虎丘啊……”

“虎丘?朕上次已经去过了。”

“皇上,俗话说,景由心生,心境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万岁爷上次去,是柔情蜜意,这一次没有美人相伴,就让臣等陪您去体会一下宁静豁达如何?”

“哦?哈哈……好!”乾隆笑道,“这个建议好!叫上宝柱,咱们就去重游虎丘!”

“啊?万岁爷,那……我和春喜……”贾六一脸的苦相。

“木头脑袋!还不快起来跟着!”

“喳!谢谢万岁爷!”

 

“虎丘,又名海涌山,据《史记》载,吴王阖闾葬于此处,传说葬后三日有‘白虎蹲其上’,故名虎丘。这里占地虽小,但却有“江左丘壑之表”的风范,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并有三绝九宜十八景之胜。最为著名的是云岩寺塔和剑池;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曾说,‘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

乾隆主仆一行五人,悠然而至,乾隆折扇摇摇,走在先头,曹大人随侍左右,边走边做着解说,春喜、宝柱和贾六蹦蹦跳跳,跟在后面。

“这虎丘山形如虎。山门作头,两井作眸,风墙作耳,石阶作齿,断梁大殿作咽喉,东西山桥作两爪,山体作身,树木作毛,塔高作尾。实乃人工与天工巧妙结合……”

“嗯,曹先生,我也听说这周遭寺宇园林毗邻而立,有大雄宝殿、五贤堂、小吴轩、御碑亭、致爽阁、万景山庄……,倒把个虎丘紧包紧裹了。想天下名山,尽是‘深山藏古寺’,只有虎丘一反常情,‘山向寺中藏’。才使‘老僧只恐山移去,日暮先叫锁寺门’呢!”

“四爷,果然好才华!”曹大人赞道。

“山移去?山怎么会移走的呢?”贾六不懂。

“哎呀,木头脑袋!这是文人墨客的风趣啦!”春喜不屑。

“春喜春喜,我知道。”宝柱上前讨好。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山移去嘛,就是‘愚公移山’,对不对啊?”宝柱故意逗趣。

“啊?”乾隆一愣,“愚公移山?哈哈,哈哈……”一旁的曹大人也是大笑不止。

“相传当年吴王阖闾称霸天下,命干将铸造独一无二的宝剑。王命难违,干将与妻莫邪只得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黄,在苏州门外日夜不停地冶炼。眼看限期已到,剑还未成。这时莫邪奋不顾身,跃入炉中,霎时,一缕烟气飘出,炉中金铁销融,终于铸就雌雄双剑。吴王接过,但见寒光四射,一试,手起剑落,一块巨石喀嚓裂为两半……”曹大人讲起典故,驾轻就熟。

“曹先生,那就是这块‘试剑石’了?”宝柱问道。

“嗯……”

“咱们上次摸过的耶!”贾六跳到石上,又摸了摸剑痕。

“吴王,如此做法,实不应该,称霸天下,岂是一柄宝剑就可以达成的?没来由的可惜了良材。”乾隆不以为然,摇头叹息。

“四爷,还是您最好,您从来都……”春喜忍不住恭维。

“哎……”乾隆一笑,“小丫头,出来了就不用拍马屁了。”

“我……”春喜脸一红,不再言语。

“哎?曹大人,您什么都懂,那您知不知道这个井,又有什么典故啊?”贾六问道。

“哦,憨憨泉嘛。”曹大人一捋胡须,笑道,“相传古代有一孤儿,双目失明,来虎丘出家。那时山上没有水,他便摸索着下山去挑,苦累毫无怨言,大家便叫他“憨憨”。天长日久,憨憨的感动了神灵,启示他寻到泉眼,山上从此有水,据说,泉眼通海,四季不竭,晶莹透明,清醇可口。”

“哇,曹大人果然什么都知道耶!”春喜盛赞。

“呵呵……”曹大人得意一笑。

“你们三个,都好好听听!”乾隆用扇子点着三人,“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玩儿!”

“哦……”春喜朝贾六和宝柱吐吐舌头。

 

“咦?点头石?咱们又到这啦!”五人一路拾阶而上,终于到了虎丘山顶。

“生公满腹经纶,初来虎丘讲经,‘人无信者,乃聚石为徒,与谈至理,石皆点头。’着实志气可嘉。”乾隆赞道。

“四爷,四爷……”曹大人“呼哧呼哧”,赶了上来。

“哎?曹先生,您怎么也在这儿不停地点头啊?”贾六打趣。

“四爷,”曹大人不理贾六,“老夫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可否在此稍作休息?”

“呵呵,”乾隆一笑,“曹先生,您先在这儿歇歇,我带他们几个去别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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