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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球共舞(四)

(2022-10-17 14:41:38)
标签:

原野

考虑

眼热

因素

滋味

分类: 情感
与球共舞(四)

与球共舞(四)

与球共舞(四)

1995年5月,中国,天津。
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那一回,卧薪尝胆了六年之久的中国男乒,终于又将斯韦思林杯夺回了手中,颁奖仪式上我们每个人都亲吻着银杯,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而我虽然是这一胜利的缔造者之一,可天津成全的却不是我。
男团决赛前我主动向蔡指导请缨,然而出于战术上的考虑,教练们还是祭出了“秘密武器”——丁松,而比赛结果也证明了这一决策的正确性。
我想在单打上证明一下自己,从哥德堡到天津,一口气憋了两年,也憋得够久够长了,但也仅只是“证明”一下而已,冠军也不是没想过,可那到底还远着呢——那么一堆顶尖高手,中国的外国的,谁不目瞅着圣·勃莱德杯眼热,可到了,也只有一个冠军啊。
我和同屋的孔令辉虽然开玩笑说:“要是冠亚军决赛让咱俩碰上了,那可怎么办啊!”但谁也没把这话真往心里去。
而世事偏偏就有这么巧。
单打比赛,我场场都是硬仗:对卡尔松,对萨姆索诺夫,还有老瓦,老瓦在赛前就放出风声,说:“中国的三名小将(我、孔令辉、丁松)不会有太大作为,对付直板我有特殊的办法。”可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现在的我又岂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呢!
八分之一决赛上,我与老瓦狭路相逢,前两局战成1比1平。第3局决胜局时,老瓦以10比5领先,这时的他已有点胜券在握的意思,可我却用了一项新技术:用反胶接发球抢攻,一下把他打傻了眼,连取4分,以21比18反败为胜。
打着打着就打进了决赛,没想到还真就遇上了同屋的好兄弟孔令辉。我俩争冠军,真正应了那句老话:同室操戈。
说老实话,孔令辉和王涛是世界上我最不愿碰的两名选手。抛弃感情因素不谈,直板打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变化”,可我们成天生活在一起,我纵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绝技,也早被他们瞧了个清清楚楚——可这两人我还真就碰上了,一个世乒赛,一个奥运会。(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场决赛在很多人眼里看来都不紧张,其实不然。毕竟“当世界冠军”都是我们从小就追求的理想,到了能实现它的时候,谁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也许我俩的外在表现都不是很“凶”,可却将那份激烈全都埋藏到心里去了。我们打得很累,累的都是心啊。最终孔令辉把握住了机会,成为了那届比赛的“新科状元”。
世乒赛后全队士气高涨,又发起了对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冲击。那段日子,小辉的状态如日中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我却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煎熬”。
奥运会当年的名额是有限制的,每国限报4人。凭当时的状态,孔令辉、王涛是当然的人选,而吕林要和王涛配双打,四个名额已去其三,剩下的一个就要由我、丁松,马文革三人去争。
马文革后来因为年龄的关系已基本退出了竞赛,主要就是我和丁松在暗暗较劲。
大家都知道这个机会难得,奥运会4年一届,一个人的运动生命能有几个4年!
就我而言,打球凭的就是一口气,这届错过了,下届未必还坚持得到;丁松更是,他的年龄已经在那儿了,而且他的运动生涯浮浮沉沉,走到这一步也太不容易。
但是我俩当的的状态都不好,心理压力太大,怎么都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那段日子简直碰谁都输,实力在一个档次上的赢不了,就连打队里的小队员也输,点儿背到了极致。
那大概是我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少年已识愁滋味,比起歌德堡之败来,那种彷徨无助不上不下看不清前途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除了训练我不能也不应做别的,可是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希望却是那么渺茫。
国内舆论也在议论纷纷:到底是丁松还是刘国梁?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96年初,在参赛名单正扑朔迷离之际,一家报纸突然言之凿凿,声称蔡振华在接受采访时说,大致已决定放弃选择刘国梁的可能性了。
我当时的感觉真如五雷轰顶一般,报道中还有一些话,大意是刘国梁小船不堪重载,估计没有太大希望了云云。
这些话真的是狠狠刺痛了我,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也并不相信蔡指导会说那样的话。刚好过后几天,蔡指导找我谈话,我就把那张报纸给他看了。
“”你觉得这话像我说的吗?”蔡指导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不相信。”
正定集训以来,这家报纸的记者从来没采访过我。”蔡指导肯定地说:“参赛名单我都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晓得。你别多想,好好训练吧。”
我把那张报纸放进了我的球板套里,直到现在都还在,我想它会在里面呆到至少我退役吧。
3月份,名单下来了,我搭上了飞往亚特兰大的班机。
亚特兰大之前的中国乒乓球队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全队众志成城,打定主意要背水一战。
那时蔡指导腰椎间盘严重突出,若不好好休息,很可能就会导致下半身瘫痪。扬州集训前,我们都劝他别去了,可是他坚决不同意,“不看封闭训练我心里放不下呀。”最后他是让人抬上飞机的。
每天,蔡指导都趴在台子上,从二楼俯视我们的训练。主帅如此鞠躬尽瘁,手下的将士自然大受鼓舞,大家真是玩儿命似的训练啊。而我当时的训练重心是双打,和小辉在一起这么多年,默契自不在话下,我们和王涛/吕林构成了“双保险”,要确保这块金牌。
8月的亚特兰大骄阳似火,我的心却平静得如同林间的湖泊。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怎么那么多记者!
那么多记者也不是冲着我去的,他们的目标是王涛和孔令辉。即使问到我头上,至多也就是一句“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而我也只是淡然一笑:“信心当然是有的,也有这个实力,中国队很多队员都有这样的实力。”
这种宁静安然的心态铸就了我的胜利。奥运会比赛基本是一天一场,这使得我可以比较细腻地作准备工作,剩下的时间就以和同住的蔡指导、尹指导他们玩扑克来打发。
当我们两双选手会师决赛时,我们的“双保险”目的已达到。奥运金牌谁都想拿,我和孔令辉细细分析着形势:“他们是多年的老搭档,配合当然比我们默契,但我们就个人技术而言,‘单兵作战’的能力又比他们高……”
尹指导在旁边一听就乐了:“行了,都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天在场上放开打就是!”
颁奖仪式上,望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听着回响在耳边的熟悉的旋律,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激动或想哭的感觉,也奇怪人家怎么会热泪盈眶呢。
双打决赛之后紧接着是单打,由我对加拿大黄文冠。大约因为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第1局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以9比21输掉了。幸好蔡指导在一边将我及时点醒,方连扳3局赢了回来。
当我和王涛在决赛里相遇时,我的感觉真是有点复杂。
一方面高兴两块金牌都是咱们中国的了,一方面又别扭怎么又遇上了队友!我跟尹指导说:“怎么那么点儿背,两个最不愿碰的人,一次世界大赛,一次奥运会,都让我撞上了。”尹指导还是那句话:“放开了,好好打。”
那天的比赛心里特别平静,仿佛已将胜负置之度外,我只是十分认真地处理好每一板每一球,于是,冠军就那么水到渠成了。
挂着那块金牌,我心里还在犯嘀咕:怎么,两个冠军都是我的了?
回国时和去的时候当然不一样了,所谓“衣锦还乡”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可当时国内也有不少人说我这冠军拿的侥幸,几乎没碰什么高手。对于这种说法,我以10月份的世界杯冠军证明了自己:战胜了赛弗、普里莫拉茨、瓦尔德内尔诸多高手,几乎场场都是硬仗。而我在奥运会几乎没有系统训练的状况下取得了这样的战绩,应该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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