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和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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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真正的洪水是从,我们的嘴巴冒出许多水泡,我们认为它们是词。
愿化作一棵草,鸽子足下沼泽的草,黎明的一棵草。比大海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之宽广,比之静寂。
轻盈地飞在渺无人迹的高空
,也可能有一天会长出外形和表皮,人们在大地上感到你有人性并无处不在,但空气本身并不知道曾在人们的胸腔中居住。
空气没有记忆力,但它不朽,为人类不遗余力。
在岸边,蓝色如此深沉,宛如黑色,当闪电、或者镜子降临,去抹掉光泽,失去月色。
既不是海,也不是天空,更不是你生存的世界。
是热,无名的热,在冷漠的岩石上,在被人压出印迹的沙子上前进,当你们理解的时候,会猜想到,这并不是铁。
也举起铁镐,劈开岩石,劈开它那尚未受过水的洗礼的脸庞。
是地下的太阳,力图冲破土地,像一只孤独的手去开启牢笼,得意地呼啸着,把鸟儿惊跑。
愿化作一片云;天边一抹绯红的云,黎明的一片云。
是紧握着的拳头,威胁着天空,也是山峦的梦、无人搬动的沧海,但一夜之间,却像轻盈的海水溜得无影无踪。
有鱼群的光泽,在水上佯作理想的鱼网。是一面镜子,月亮颤抖地自顾倩影,是一种眼睛的光芒,当夜晚与云朵像手那样闭合,便自熄。
愿化作一泓水,坡上春光艳艳的水,黎明的一泓水。
只有某种形式的方舟……谁知道?关于洪水起因的传说,奇怪地离谱。
历史是一种沉默,建立在坏的记忆上。
一场真正的洪水,看上去更像一个泥潭,像附近的一片沼泽,像一只充满肥皂泡的洗衣盆,像沉默,像什么也没有。
因此,男人和女人,受尊敬的白发老翁,田野里森林中的野兽,在最后的岩石上撞成一团,在钢铁般的波浪中沉没。
让我,是的,去挖掘,不停地挖掘,一直挖到温暖的巢穴或柔软的羽毛,一直挖到鸟群安睡的那块甜美的地方。这里也有白日,有太阳的普照。
愿化作一片天,冲出暗夜发亮的天,黎明的一片天。
那么,去吧,去理解铁即是生命的保证,铁即是光彩,这光彩来自本身,它不去依赖柔软的地质,死命地开掘。
当一场洪水出现时,水流将越过所有界线,覆盖树林和溪流,小丘和大山,移动暂时的和永久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