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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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夜色芳香等待倦容 |
分类: 感情 |



原野那湛蓝单纯的天空,赋予一切美好的志愿以应有的高度。
满月的心灵像薄荷一样单纯,垂柳溶入夜色,在漆黑的水底,在每一处夜的皱折里,望月给渐渐灰暗的原野涂上级色。
当月亮从空中升起,淡淡的灰白,仿佛蘸满了香炉的热气。梦幻在一望无际的水中,古怪地打滚。
白色的微风 ,
送来奶牛草食般,潮湿的气味,和西瓜似的芳香。
温存是这样小心谨慎 ,
聆听你潮汛般的思念从远处飘来,就像海湾静听大海轻轻地把它拍击 , 又带着广阔有力的凉爽回头;温存不是驱赶大海的风 ,
它只是伴随海水在宽阔的海底伸展,它久久地温柔地等待着你,依恋着你,像海水依恋着太阳……
只剩一点枯草 , 留在树枝上面,一只忠贞的鸟儿 ,
在林间伤心地呼唤。
上面是天空,下面是路径,乌儿的痛苦永远不会停,站在枝头上 ,
询问着爱情。
它已经带着怨声飞翔 , 沿着道路啾啾歌唱,绵羊将柔软的绒毛 ,
留在沿途的针刺上。
可怜、痛苦的鸟儿,它只会歌唱,当它歌唱时在把泪水淌 ,
因为它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巢房。
黄昏用轻轻的画笔 , 点缀周围的宁静,宝石的嫩绿色调 ,
又抹上了一缕深红。
一轮圆月钻出了树丛;茂密的树叶使寂寞更浓,一个蜘蛛用它的丝线
, 迷人地编织苍穹。
穹隆中蝙蝠纷飞 , 石基上你苍白的膝盖 ,
显出优雅的倦容,一条混浊的河流在我们脚下 , 无声地流向幽冥。
我们忘了不是吹送旅人的风,忘了不像镜子那样阿谀的天空,忘了雪和沙的平展开阔,忘了每夜无法记忆的潮汛。
刺耳的轴承不停地呻吟,它们发自远处黄昏的车轮。
是一只受惊的蟹吗?左面的沙丘和芦苇,还有海边浆果丛上,消息是一片秋色。
燕子能飞翔——那儿有寂静,没有恐怖,没有形象、计划、思想的强迫,没有宣传、没有现实在戒律面前的低贱感。
少女们向着未知如花绽放,怀念着自己童年的安宁;她们拥有失望的母性的白日,长夜里无望的啜泣,和没有争战与力量的凄寒岁月。
那里人们活着,白色地盛开,苍白,那里人们死着,惊讶地死于艰辛。
他们四处游荡,艰辛而屈辱,服侍着无知无觉的冷漠事物,他们的衣衫日渐褴褛,他们美丽的手早早老去。
人来人往,却无人想到去爱惜他们,哪怕是略带踌躇,略带懦弱也好,只有胆怯的狗,无处安身,悄悄在他们身后跟随片刻。
林中,一株高高的树被伐倒了。一根树干,在那倒下的树旁。
一句话:变成这海水的儿子,这海的喧哗,我们都在那里,去吃海藻,在那深深的海底。
白色小黑脚的白鹭,多美丽!静悄悄地昂首阔步,刺探着浅滩,冲向岸边,去刺杀什么?看不清,那是黑泥块下的事。
月亮在天顶遥控着原野,灵魂在它的奇迹中,就这样,从月光在身上洒满银色到巨轮滚过地平线,你度过了漫漫长夜。
到处有恐怖,但不是预先安排的,有各种逃脱的可能,没有关闭的路,除非是,突然失去各种途径。
有一轮玫瑰色的月亮,像盛开的鲜花或者娇艳的蘑菇。
在这窒闷的夏季,草木垂头丧气。
一丝偶然的凉风,减轻了无度的折磨。在苍白的宁静中,发出了水的节奏。
当你从睡梦中幡然醒来,脸上早已洒满了黎明的光华,望月早已离去,海一样的天空没有留下一丝夜痕。
面对无边的圆盘,一个动人的传说就会产生,在这天庭般平坦的草原,有一神圣的家族离开了幻想。
爱更加坚定:只要草原上有一丝光芒,就会痴心不渝.像猫一样留连炊烟……
这夜没有像石子那样沉积的星星,这灵魂没有像肉体那样狭小的灯芯,这躯体没有像影子那样飘摇的身影。
于是,芳草依依,披上神奇的睡衣;森林瑟瑟,宛如无谓的海岸;沉静的河流,倒成了远去的道路。
黄昏的轻松,像成熟的无花果一样温柔;月夜的梦幻,自得其乐,像鸟儿枕翅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