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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在手上

(2022-07-23 09:51:45)
标签:

色彩

海洋

过去

甜蜜

扬帆

分类: 感情
今天正在手上

今天正在手上

今天正在手上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在废墟间涌淌,从虚无中构成了你:痛苦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横陈着拍击着一片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
水滴石穿,风吹水散,石立风停,水、风、石。风琢磨石,石为水杯,水流成风。石、风、水。风动而歌,水流而语,石止而默。风、水、石。
过去?如果不存在开始和结束,如果将来等待我们的只是,一个由无尽的白天和黑夜组成的数目,我们也就已经是我们将成为的过去。
爱驻守,它只有一根利箭,一只斑鸠,一颗心,一只手。
像这样的港口,没有一个少男将向那儿驾舟,没有少女登上滩头。
此即彼亦非彼:在虚名之间,渐行渐远渐无形,水、石、风。
在剥蚀的廊柱之下,在梦和虚无之间,声音,不眠的钟点。
头发,是夏日的闪电,以甜蜜的强暴的力量。
今天正在陆上,我们将要去何方?是逗留还是启航?是扬帆还是划桨?
有许多路,有许多风吹荡,春光;今天正在手上,将要去何方?
陆上的风是忧愁的呼吸,这忧愁奄奄一息,又是那过去的欣喜至极;用一株玫瑰压在舱底;路伸展着,上帝知道它在哪里。
今天正在手上——水手是羽毛丰满的爱神,桅杆是斑鸠的尖喙长伸,甲板用纯金制成;少女的发是我们的缆绳;利箭是我们的补给用品,是形形式式的贮存。
今天正在陆上——在哪儿上岸?是那原野踩着陌生人的脚掌,还是在靠近家屋的田园?
花熊熊怒放,花纷纷开绽,还是浪之花阵阵飞溅?今天正在手上。
那涟漪上面有时候掠过左右相反的鸟,虚妄空幻的飞翔;甚至面对着精细乌木的沉默表面,那么光滑明亮,显得像一个反复的梦。
在这条街上的脚步声,回荡在另一条街中,在那里,听见脚步,在这条街上响过,在这里,只有雾才是真物实景。慵倦的小渔村,像一座安静的港口。
一座渔村,几条小船,数张凉晒着的渔网。
猫——镜子没有这么更加沉默,透进的曙光也不这么更为隐秘;你,在月光下,豹子的模样,只能让我们从远处窥视。
你的脊背容忍了手慢条斯里的抚摸。
你,自从早已遗忘的永恒,已经允许人们犹豫的手的抚爱。
你是在另一个时代。
你是像梦一样隔绝的一个区域的主宰。
静静的书架上堆放着各种图书,那宁静的怒吼,在其中的一册内沉睡。它沉睡着等待。
一堆东西中难得有一件可以当作武器。
书,人们使它承受梦想的重载,它内装喧哗与骚动、夜和深红的色彩。
是一个对镜子感到害怕的人;不仅面对着无法穿透的玻璃,里面一个不存在的无法居住的空间,反映着,结束了又开始;而且甚至瞧着水面,那模仿着深邃天空的另一种蓝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如同石头,轻身跳过浅滩,并不沉没,而是一直漂浮,带着一股烟味,正如思想。
黄昏的君主,做梦的国王,并不觉得自己在梦中,直至那一天,一个演员用哑剧在舞台上,把他的罪孽向世界献演。
梦见某些大理石或者某些玫瑰的洁白。
这一切发生之前还有时间,但它却沉浸在冷漠里,直到沉入海底,沉入风暴来临时的湍流激荡里。
今天,在变化万千的月亮之下,那么多烦恼的流浪岁月的末端,自问:是什么命运的乖张,这么害怕一面照人的镜子?
金属的镜子,在它那红霞夕照般的迷雾里,朦胧地显现了一张,瞧着它而又被瞧着的脸。
从你的一个庭院,观看古老的星星;从阴影里的长凳,观看这些布散的小小亮点;无知还没有学会叫出它们的名字。
天边满是一股烟味,正如思想的境界。
也不会排成星座,只感到水的回旋,在幽秘的水池;只感到茉莉和忍冬的香味,沉睡的鸟儿的宁静,门厅的弯拱,但它充斥着郁积腐败的气味,满是不安和忧愁。
过了这一站,夏天就挥手离去。它摘下帽子,连夜拍下一百张眩目的照片,为雷声留下回忆。
镜子窥伺着我们。要是卧室四壁之间有面镜子在张望,就不再孤独。有一个人在。
黎明时,反复默默地演出了一台戏。
由于无法解释的神圣意旨,我们徒然地到处找你;你就是孤独,你就是神秘,比河或者日落还要遥远。
把它们都看作古旧契约的,永恒的根本的执行者,使世界繁殖,仿佛生殖的行为,无法睡眠,带来劫数。
做梦是奇怪的,照镜子同样奇怪;那里面,普通的陈旧的日常生活节目,会包含着反影所精心制造的,一个虚幻而深刻的世界。
它们在令人昏眩的蛛网里,延长这个空洞的不隐的世界;有时候到了傍晚,被一个未死的人的呼吸所模糊。
丁香花黯然失色。
此时,雷鸣采来了满怀的电光,从田野抛开去,为玉宇琼楼点灯。
手掌感到它的沉重。谁能说它也装着地狱,代表天命,代表匕首,这匕首闪射出阴影的律法,古堡中氤氲的空气
将目睹你死亡,优雅的手,左右海上的流血,战斗中的刀剑和呼嚎。
当一阵阵的坏笑在屋顶上滚动,大雨也像炭笔画出的线条,隆重洒向所有的篱笆。
上帝创造了夜间的时光,用梦,用镜子,把它武装,为了让人心里明白,他自己不过是个反影,是个虚无。因此,才那么使人害怕。
然后是一道道的意识空白:就连理智最阴暗的角落,也照得灯火通明,那里,此时正亮如白昼。
迷宫不见了。剥去了夏天的华盖和镜子,那永恒的不睡,这镜子重复每一张人类面孔、每一只蜉蝣的每一个示意。
在这种有照人镜子的房间里,什么事都发生,什么事都不记下。
停摆的钟,纠缠成一团的忍冬,竖立着愚蠢雕像的凉亭,黄昏的背面,鸟的啁啾,塔楼和慵懒的喷水池,都是过去的细节。
众多的夜晚,那月亮不是先人望见的月亮。在漫长的岁月里,守夜的人们已用古老的悲哀将她填满。
看她,她是你的明镜。
我们是时间,是不可分割的河流,我们是早就荒废了的断墙,是所要纪念的那个失去的公园。
月亮——那片黄金中有如许的孤独。
上帝花费了大力气,设计这个无法可及的建筑,让每个黎明从镜子的反光,让黑暗从一个梦里,构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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