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而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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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和清醒河流遮蔽点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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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翼只要轻轻一振,就可缓和太阳的高热。
一片叶子稍稍颤动,即是宣布风将莅临。
这些石头在空中建筑美,这个花园容纳所有的夏天之晨。
清澄散去,生命如水般泛起涟漪,要觉察到清醒是另一场梦,梦见自己并未做梦,而死亡使我们的肉体充满恐惧,不过是那,被称为睡梦的夜夜归来的死亡。
微风,不要吹绉水面,且啜饮深沉的思想,是谁搅动这水?
你的音乐中的停顿,在沉默中听到的时间的回声,那些无限的影子,眼望岁月与流水汇成的长河,回想时间是另一条河,要知道我们就像河流一去不复返,一张张脸孔水一样掠过。
小昆虫,不要蠢蠢欲动。
寒山,总以白衣裹身,如此温柔地裹着,阻绝寒意,一手握月,一手触星,抽取一张手巾,遮蔽太阳的火焰。
冷海也披着白色斗篷,轻摇慈爱的催眠曲,不让寂寞靠近。
稍等一会儿,,太阳尚未点燃他的火炬,对寒意稍加包容,黎明很快就会到来。
别让水面起涟漪,想看到它无限清澄,目光深入流动的深处,深邃如心智的深度,深邃如天空的尽端,或者比眼睛深沉。
在阳光闪耀的竹叶上,低语的笛声翻转出柔美的歌。
要看到在日子或年份里,有着人类的往日与岁月的一个象征,要把岁月的侮辱改造成,一曲音乐,一声细语和一个象征。
心,你也颤抖吗?
反射的涟漪微微一闪,昭告河水清澈;不,不是玻璃。
一丝丝痛楚在眼中流露,宣告心的存在。
人们厌倦了奇迹,当望见了葱郁而质朴,曾因幸福而哭泣。属于绿色的永恒,而非奇迹。
要在死亡中看到梦境,在日落中看到痛苦的黄金,它不朽又贫穷,循环往复,就像那黎明和日落。
深锁的大门上叮当作响的铁链,放大了悲惨的哀嚎。
远方闪现的微弱灯光,低声说着:“有一条路,有一条路。"
有的时候,在暮色里一张脸,从镜子的深处向我们凝望;应当像那面镜子,显示出我们自己的脸相。
受击的手指,虚弱地握着,移动着,仍有足够的力气传递力量,就像在岩块缝隙上方光荣地,摇头摆脑的纤细芦苇叶片。
第一次久候,汗淋淋,热烘烘,终于敲击,何等幸福!
敲击又落下,升起又降下,每一回都知道,幸福的滋味如何。
你在寻找什么,小松鼠?探索路径和洞穴?或者你是出名的演员,善于在笼中旋转而受到赞美?
土壤变沙子,木头变石块,全然静止,不闻,不睹。
松鼠从树顶到树顶,远远地迟疑着,疾疾地跑上跑下。
这些是你遵循的路径,这是你所知道的真实。
你大理石的神,在君临和持久的运动中,穿过一条柔软之缝,闪发出腐朽的暗色蛾子的微光。
离开破塔的山谷中的影子,穿过绿宝石漫游,一迈步就征服了山丘,击落那与我们同处于,我们眼里的云朵。
谁捉了你,把你关在笼里?
往昔属于你的自由直路,如今被强迫改道,在笼子里被收束成环行的路。
寺庙鼓声咚咚响起,它也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逝去而又留存,是同一位反复无常的的镜子,它是自己又是别的,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你的远道被缩成小圈圈,你的长途变短了。
一整天,你在那里跑着,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这些不是树顶的长路,一味地旋转算不得长途旅行;旋转又旋转并非中道。
你渴望什么,又要怎么做?
城堡在水中移动,它的窗随嗓音而闪烁,大门拖扯影子的铰链,在琥珀上打开;一朵玫瑰掉入池中,驱散嗓音和房间,击碎那掷向心灵的标枪。
你已经找到了吗,小松鼠?
你想要遵循的路径,你已经失去的长路?
谁捉了你,把你关在笼里?就像鸟儿不留意天空,鱼儿未察觉水的存在,或者蚯蚓被泥土包捆,或者虫蛆对脏乱视若未睹。
要减灭现实凶残的重量,把头藏入梦里。
循环不息的战争温暖着他,欢迎着他。
腐烂确然爬行过安静的沼泽;然而自腐朽中会生出,最初微弱的骚动,轻轻一动,一片美丽的莲花田等候着。
微微的骚动,无关乎邪恶,优雅而美,承诺正在成型。
寂静之中一片漆黑,起点已经开始。
城堡迎着回音而波动,碎裂于琥珀上,开始惧怕自己无用,一如上次的战役,在海上,他给自己很轻的职责,无名无姓地浪迹粗狠的国家。
又是雨:穿过水的拱门,脉动着大地的节奏,而响亮的绿意,漂动在失落的长栏中。
懒散在阳光里,极目:不断展开的原野,温热的铜色绵延不绝,觉得自己在尽头,困顿、孤单,不知道所有的音乐在隐藏着什么,突然,投身一个梦的深处。
今夜钻石从灵魂顶上的,城齿中流动如雾,而青铜的声音正在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