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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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秀发的阴影中看见眼睛,好像旅行者在树木的阴影中看见溪流清清;柔弱的心儿呻吟,要驻停,并在那甜蜜的寂静中畅饮,沉入梦境。
缺少它,必定使生命寒冷,天堂如梦般凄清。
在眼睛的阴影中看见心灵,好像淘金者在溪流的阴影中看见灿灿黄金;哎!凭什么技艺才能赢得这不朽的奖品?
在心灵的阴影中看见爱情,好像潜水者在海水的阴影中看见珍珠莹莹。
喃喃而语,并没有高声,却远离着一程——真诚的姑娘,你能爱。
云雀, 天空的终极火炭和白昼第一道炽热,
她镶嵌在晨光里歌唱着躁动的大地, 钟声主宰着她的气息并为她开路。
云雀的惑魅,我们猎杀她时赞叹不已。
孔雀尾翎的各种色彩,也像这树叶翻卷,在风中,在黄昏的风中。
现在就趁你的嫩皮肤还色泽新鲜,俨然像朝露,趁你情愿的灵魂直冒烟,我们能玩就玩一个尽兴;像一对发情的飞鹰,宁可把我们的时光一口吞,不在它慢嚼的嘴里委顿。
色彩扫过房间,就像孔雀从铁杉树上飞落地面。
听到呼喊——那呼喊是抗议暮色,还是抗议树叶自己在风中翻卷?
公牛, 当你死时也决不是夜, 为呐喊的黑暗所包围,
太阳悬于两个相似的尖角。
惟有爱之兽,剑里的真,
双双刺进所有人之间。
只要我们的世界大,时间多,羞怯就算不了罪过,就坐下来,想想上哪边去散步,过我们长长的天。
你就跑到河旁去觅红宝石:守着潮浪对河湾兴叹。
你的美决不会重新找到,你的大理石坟窖里也短少,蛆虫会成阵,来品尝那一瓶久藏的童贞,情化成了尘土,情白白的烧枯:坟墓是好地方,没有人打扰,可是也没有人在那里拥抱。
会在洪水前十年就开始把你爱,如果你拒绝,不答应也好。
爱情的滋长必许多帝国还要慢,还要广:一百年都用来赞美你的眼,用来凝视你的眉;每一个部分至少要一世代,最后一世代你的心才登台。
你应有这等身价,用情也不愿草草上马。
可是背后总听到声音:时间的飞轮急促的逼近;而摆在我们前头的一切,就是永恒的无边荒野。
让我们把全部力量,再加满全部蜜糖,揉成了一团,攻破人生的铁门,一举而夺得我们应得的欢喜:这样子,虽不能叫太阳停止,就叫它跑个七伤八死。
浓密的铁杉材的色彩大步走来。想起了孔雀的叫喊。
河岸,你们坍塌成饰物 以便充满整个镜面, 砾石上小船磕磕碰碰,
流水摁压又翻卷, 草,草总被拉长, 草,草从不暂缓, 你会变成何种存在, 在透明的暴风雨里,
它的心催促之下?
赶紧传送
仁爱之心的精彩。 确实,生命中你已姗姗来迟。
在夜里,在炉火边,树丛的各种色彩,落叶的各种色调,重复出现,在房间里翻卷,就像树叶本身,在风中翻卷。
要不这呼喊是在抗议铁杉自己?
翻卷,好像火焰在燃烧时翻卷,翻卷,好像孔雀尾翎,在喧闹的火焰中翻卷,高声地,好像铁杉树里充满了孔雀的叫喊。
从窗口望出去,看到行星聚拢,就好像树叶在风中翻卷。
看到黑夜来临,大步走来,像浓密的铁杉的颜色,感到害怕,记起了孔雀的叫喊。
不管是什么,简单些的,想思考一下,想想那些话语,它们自己在风中飞翔,上帝建造了这一切,请给些什么,当思考,它的里面是什么样的。
蛇 一次次误解的王子,历炼爱,
仅有骚动的压抑或奢华的希冀。
为报复你的色彩,宽厚的蛇, 藏于丛林覆盖和所有房屋里。
因了光与恐惧的联结, 你好似已逃逸,噢,边缘的蛇!
你忙,
仿佛生命中你已姗姗来迟。
若你想笑, 献出你的顺从,
决不要出示武器。
你被创造出来只为一些独有的时辰。 你变形吧,不带遗憾地消失
合意于甜美的严峻。
一个接一个街区清扫着世界, 不会中断,
没有歧途。
无法澄清的生命, 你思虑再三惟有接受融合,
那是你每天被众生万物所拒绝的, 你东一块西一块获得些许干瘪的碎片,
历经无情的斗争。
除此之外,一切不过是顺服的临终,
赤裸裸的末日。
若你在艰辛劳苦中遭遇死亡,
接纳它如同汗淋淋的颈背,感到干手帕的好处, 当你弯腰相向。
散作尘土。 没有人会察觉你的消融。
房子,就坐落在这个地方,热泪盈眶,鱼肚子泡在泥浆里,缓缓打开所有的门,以为永远不会相信这些,长长的队伍等待帮助。
有一天,所有的人都散去,他们说着“谢谢”久久地站着,仰望天空。
上帝,希望你别那样站着,别沉默不语,请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那些女孩子变得冷淡,为什么男孩们沉默寡言,那时所有人都感到不自在,就这样我们分手。
孤独在任何一天。没有什么好的——这不好的一天。
于是这般引出你的源泉作为伴随。
你赶紧吧。
所有麻烦事儿因你而起,所有的分别与相逢,所有的理想,这些你都清楚,所有的飞机和火车,所有通往家园的道路,所有的海洋与河流,所有一切,都是你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