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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刻

(2022-06-06 07: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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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

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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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

陆地

分类: 感情
离开的时刻

离开的时刻

离开的时刻

我们热切地等候着报信者,密切地守望松树、海滩、星星。
一个携带着犁头或者乘着船的人,我们寻觅着,要重新发现最初的种子,好让古老的戏剧能重新开始。
人在战争中容易磨损——人是柔弱的,像一捆草,嘴唇和手指渴望着,眼睛在阳光中半闭着,双脚不管怎样也要行走,只要有点蝇头小利在勾引。
可是财产和演说有什么用,在活人已远远离开的时刻?
人像草一般荏弱而贪婪,草像一般无餍,那神经像草根似地扩展;当收获的季节到来,有的人高喊,有的人纠缠在财产中,另一些发表讲演。
甚至那沉默都不再是你的了,在那磨石停转的地方。
关心过的月明之夜很少:那些星辰——你把它们写出,尽你一天结束时,浑身疲劳所容许的程度,并且从引申出旁的意义和希望——那时你能读得更清楚。
难道人不就是这样?难道这不就是生命的赋与者?
既然闲坐在这儿,并且回想,留在记忆中的月亮本来很少:一些岛,深夜的下弦月,或者北方城市中的月光,它有时将一种沉重麻痹感,洒在扰攘的大街、河流和人们的四肢上。
一个种植的季候,一个收获的季候。
转动着破碎的石子,一天天 ,愈益艰难地呼吸着松树的清芬,游泳于这个海的水中,那个海的水中,没有触觉,
没有人,在一个不再属于我们,也不再属于你们的国境。
他们撇下那再次萌蘖的枝条,一程又一程地大步前进;我们的心就是殉难朋友们的处女林。
我们知道那些岛屿是美丽的,在这儿周围我们摸索着的某地————稍稍近一点或者远一点,总之是最小的距离。
弄翻了的祭坛与忘记了的朋友,泥泞中的棕榈树叶。
不过这里的最后一个黄昏,在我们的最末一个港口,我们彻夜等候回家的时刻,它像一笔旧债,金钱躺了多少年,在一个守财奴的保险箱。
最后偿还的时候到了,于是你听见铜币洒落在桌子上;在我们回家的港湾后面,在一场秋天风暴的边沿,月亮摆脱了乌云,月色可人地宁静。
我们来自那些生存了好几千年,然后变为放牧的草地,变成甘蔗园和麦田的大城市。
这是一连串思索,一种方式,用来开始讲你自己不安地承认的东西,在你无法克制的时候,向一个秘密地逃出来,并从家乡和伙伴们带来音信的朋友,这时你忙着敞开你的心坎,在这位流亡者来得及阻止和改变你之前。
我们是来自大漠的黄沙,来自海城,为公然的罪恶所慑服了的灵魂,每人像笼中的鸟坚守着职位。
在稀疏的草地上——蛇穿行着还有毒蛇,缠绕着那邪恶的一代,我们的命运。
这个海湾中的多雨的秋季,使我们每个人的伤口感染,或者你用不同的措辞:报应,命运,或者干脆叫坏习惯,狡诈和欺骗,或者甚至是想从别人鲜血中捞到好处的私心。
一个囚徒的思想,一个也已经变成了商品的人的思想——你要改变它吗?不能。
这已经在心里生根,再也不会变更,这已经栽种了意象,好比那些树木,那些在处女林中抛下枝柯,使自己能够在土里扎根并重新生长的树木。
记忆创伤的疼痛,白天和梦里都在缓缓地流!
正午的太阳下成熟的计划,有一只充满生气的手,在肩头捶击的命运之路;在已经分崩离析的陆地,在并不持久的陆地。
在曾经一度是我们的陆地,那些岛屿正沉没为灰烬而衰亡。
这里在时间的变化中,如果你能让你的双手,与那触及地平线的船只一起航行,让你的双手航行,如果你能把自己,扯离那并不忠实的时间而沉没,
他携带着巨大石块的人沉没着;这些石块曾尽力所携,这些石块曾尽力所爱,这些石块,命运。
黑夜里见过那山的尖顶,看见远方的田野,溢泻隐而不见的月亮的光,转过头,看见一堆堆黑石块,生命初始和终结,最后的一刻;双手。
为自己的土地所致伤,为自己的内衣所折磨为自己的神,这些石块所惩处。
石块里传出的声音,睡梦里的声音,在变得昏暗的这里愈加深沉,关于辛劳的记忆,扎根在一种节奏里,那节奏以遗忘踩击大地。
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辨认的一点,那挣扎着,成为你的灵魂的灵魂。
关心过的月明之夜是很少的。回到破败的家园,嘴唇破损,由于尝够了苦咸干燥的海风。
醒来,我们向北方旅行,像一群陌生者,被天鹅的洁白羽翼击败了,坠落在迷雾中。
在冬夜,来自东方的雪风将我们激怒,而夏天我们又陷入漫长的痛苦。
我们带回了这些在艺术上相当粗陋的浮雕。
如果灵瑰要认识它自身,它必须深深透视,一个灵魂的内心:我们在镜子里见过的那个陌生者和仇人。
同伴都是好的,他们从不诉苦,对于工作或饥渴,或者寒霜,他们有着树木和波涛的风度。
能接受风风雨雨,接受黑夜和白天,在变迁中坚贞不渝。
他们是好人,整天整天地低着头划桨,热汗涔涔,有节奏地呼吸,而他们的血胀红了一张驯顺的皮。
他们有时歌唱,眼睑低垂,当我们经过那干旱的,长着无花果树的岛屿,向西方犬吠不绝的海角那边驶去。
可是航程没有终止。他们的灵魂与桨合而为一,与船头那张严肃的面孔,与舵的足迹,与那搅碎他们的影子的海水合而为一。
那些同伴们一个个死了,眼睑低垂。他们的桨,记下了他们在海岸长眠之地。
如果它要认识自己,他们说,它一定会考察一个灵魂,他们说,而船桨敲击着夕阳照耀中,那金色的海波。
我们经过许多的海岬,许多海岛。
我们停泊在夜香四溢的海岸边,那儿鸟语凋瞅,海波给水手留下伟大幸福的记忆。
我们的朋友离开了我们,也许我们从未见过,也许我们在梦中遇到他们,当睡眠仍然把我们带近那翻腾的海面,
也许我们寻找他们,因为我们寻找另一种生;在越过雕像的那边。
没有人记得他们。这就是正义。
他们当上了水手,载着煤,载着谷子,我们的朋友永远在海洋那边消失了。
黎明,发现我们坐在疲惫的灯下,笨拙地使劲在纸上画着船只,美人鱼,或者贝壳;黄昏时我们走向河流,因为它告诉我们怎样到海洋去;而我们晚上住在充满焦油味的地窖里。
大海引向另一个大海,海鸥和海豹。
它们在追求什么,我们的灵魂,在破旧的甲板上旅行,同面黄饥瘦的妇女和哭叫的婴儿挤在一起,不会因为看到了飞鱼,或者看到了桅尖指出的星星而忘记自己,向那并不存在的圣地走着。
还低声嘟嚷来自外国语的破碎的思想——我们的灵魂,它们在追求什么?
它们在追求什么,我们的灵魂,在腐朽的泡透了咸水的船上,从一个港口向另一港口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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