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回声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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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永恒启程充盈培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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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苍茫大地的侣伴,诞生于深沉的夜半。灵魂变得麻木,为尘世的苦寒包裹。
尘世的敲门声与你相距万里。你肃穆地把珍珠撒布满地。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所有的回声都默然。
可心底留下了一眼欢乐之泉,在永恒的会面之前,这眼泉水永远不会枯竭,它蕴藏着神秘的、永恒不变的光源。
不是人看海, 不是人听海,
而是海听人。
楼阁入云.晚霞凝结不动。楼门笼罩在红色的神秘中。
用无数潜伏水底的贝壳的耳朵, 沿一条水脉,人启程,
向着永不消失的地平线。
苍茫大地的侣伴,诞生于深沉的夜半,披裹银白色的睡衣,在远处的灌木丛中,依稀。
这宫闱是公主亲手修建,是谁用晚霞把它点燃?
人在关注地仄耳倾听,在贪婪地捕捉在敏锐地等,一个声音已传进他耳中:它在开花、它十分欢乐、它在生成……
可那个时刻也在沉默, 然后如同树,
掠夺世界的爱。
它无倦地重复却依然美丽, 不是人在歌唱海,
而是海在歌唱和祝福着人。 休息有何益?道路险峻。
暮色美如画。在敲门。
任狂躁的风暴和平静的水浪摆布,一副碗筷几口锅,汹涌澎湃充盈欲滴的感情。
母山羊!没有奶水,有的只是眼泪。专把危险的处所寻找.母山羊!和所有的野兽亲密无间。
一切悲观厌世的人,全都没有真正的道理,因为我们谁也不能,把未来的事情预计。
爱使你变成玫瑰树,在你的胸前长出来的那棵刺,像钉子一样粗,供魔鬼悬挂自己的衣服。
有谁知道, 在爱中死亡的, 宁可那么温柔地培育欲望,
为了再掠夺世界的爱。
母山羊!孤独地活着,成了孤僻的母山羊,——从来不要公羊陪伴护送。
盯着人时, 生命的姿态回归世界, 但是,年轻的树木和人的形象,
有时在心中变成同样的东西
每次触摸心爱之物你都要灼伤手指,而你却不知退避直到自己化为灰烬,然后,你重新站立起来,你的身躯化为新的物体,……变成为事业殉难的英雄塑像,身上再也不见了伤痕疤迹。
不曾为心命名过, 闭口不言宣告着所知,
莫大的沉默,攫取。
将女人和男人连结,然而还有比这更深更强的东西连结着两叶,那就是完整的大海。
每当爬到高山顶上,总能找到那象征着欢乐的百合花丛。
到处都能看见你的倩影,身披往日的云烟,你白色的身影,在海洋和陆地之上,在田野和森林上空。
是你?在日落的时分等?你,烧了楼阁?你,开了门锁?
不要等待最后的回答,此生此世你找不到它。
可人的听觉足够灵敏,远道上的声音早已听在耳中。
是一只奇怪的母山羊,戴着一块勋章、长着犄角七根。
在迷误之国里的我多么想,和光线一起投身梦谶的溶炉,以便让不朽的火光,为沉默的歌手把桂冠重新戴上。
你身披夏日浓密的乌云,华严的貂皮缀在你的衣领,永远歌唱,歌声如烟如霞,霞蔚云蒸。
已逝的友人!你的祝福走上了这条路。
是孤僻的母山羊,独立生活,因为我同任何羊群都没有关系。
如果说吃苦受罪就是像山羊,那就承认,不提出任何怀疑。
悲观厌世毫无道理,尽管恐惧看起来像一只真正的鸡。
它离得越近魅力越无穷;可是,哎,又怎能承受这样的激动……
预感在无言地消退,路上的声音已经很近。
周围有一家人隐在祈祷的烟雾中,钟声节奏很从容……
圆形的屋顶升向苍天,湛蓝的窗户烧红了脸。
钟声齐鸣,一片丁丁当当。日不落的盛装洋溢着春光。
就让春天的幽灵,烧成灰烬,忠实的梦境,本就不涉世情。
这些人如何能理解,人未曾等到的,是什么样的梦!
在去往树叶凋零的远方。走进严寒和灰尘漫天的远方。
你那依稀神秘的声音相伴相依。你远去的身影在眼前,依稀。
屋脊上每个马头形的雕饰,都把红的火焰向你投掷。
已听见你在走近,无形的拍岸浪已在心底汹涌。
你穿过岁月,穿过云霭,在酒意微醺中,你,自由的孩子,你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