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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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黎明漂流消失浓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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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当进入你的巷道,心和你的声音交融,在成堆的古工艺品当中,你的人物和事件复活,虽然有时他们似乎纯属虚构。
花瓶中干枯的花,常教人忆起,瓶子的百年岁月。
要像鸟儿的歌唱一样,歌唱黎明的来临,歌唱太阳出现在东方。记忆的花瓣,永不会开放,但芬芳却在我们之间漂动。
突然间,就站在古代的舞台上寻找并发现事实,有时彷佛把心思,抛进时间之流。
深知你无止息地向前漂流,进入未来等候的洞窟,自然没有人会想遗忘过去,那是更有智慧,预见未来形貌所必备的,就像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值得纪念的事物挂在墙上。
戏剧和舞蹈已成远古之事,传说和故事已然老去,在每个角落,只剩蜘蛛和网。
舞台和剧场空空荡荡,宫女和侠客消失何方,只有你的笛子,依然挂在墙上,还有一块,久经践踏的垫子,那老者哪里去啦。
回到那几已废弃的游廊,一支笛子,依然挂在墙上,还有一块久经践踏的垫子。
还有一条奋力逆航而上的小船。还有河上的桥,以及桥上的人们。
松树一天天更见清新苍翠,森林浓密了。
田野露出了绿色,终于降服于潮湿的春风,沟谷失去了鲜明的光泽。
一个奇怪的星球,上面住奇怪的人。他们受制于时间,却不愿意承认。他们自有表达抗议的独特方式。
初看,无特别之处。你看到河水。以及河的一岸。
窗外是美丽的湖景,但风景不会自我观赏。它存在这个世界,无色,无形,无声,无臭,又无痛。
湖底其实无底,湖岸其实无岸。
这些人似乎正逐渐加快脚步,因为雨水开始从一朵乌云倾注而下。
这一切都在本无天空的天空下,落日根本未落下,不躲不藏地躲在一朵不由自主的云后。
风吹皱云朵,理由无他——风在吹。
一粒沙看世界,我们称它为一粒沙,但它既不自称为粒,也不自称为沙。
没有名字,它照样过得很好,不管是一般的,独特的,永久的,短暂的,谬误的,或贴切的名字。
它不需要我们的瞥视和触摸。它幷不觉得自己被注视和触摸。
它掉落在窗台上这个事实,只是我们的,而不是它的经验。
对它而言,这和落在其它地方并无两样,不确定它已完成坠落,或者还在坠落中。
有些人并不以此为满足。他们更进一步听到了雨水的溅洒声,感觉冷冷的雨滴落在他们的颈上和背上,他们注视桥以及桥上的人们,彷佛看到自己也在那儿,参与同样无终点的赛跑,穿越同样无止尽,跑不完的距离,并且有勇气相信,这的确如此。
云不曾改变颜色或形状。雨未见增强或停歇。小船静止不动地前行。
桥上的人们此刻依旧奔跑,于刚才奔跑的地方。
湖水既不觉自己湿,也不觉自己干,对浪花本身而言,既无单数也无复数。它们听不见自己飞溅于,无所谓小或大的石头上的声音。
时间对事件发展的影响力被解除了。时间受到忽视,受到侮辱。
时光飞逝如传递紧急讯息的信差。然而那只不过是我们的明喻。人物是捏造的,急促是虚拟的,讯息与人无涉。此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们的内心出现了新的希望,他们的内心出现了新的理想。
打谷场和房子里笼翠着一片宁静,但阴冷的、空荡荡的大厅里已有了春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人来临。
浓密的树林,暗淡的黄昏,鸟儿清脆地唱个不停,它们在自己心中,编织着甜蜜的梦境,它们用歌声,向疲劳不堪的不幸的人们表示同情。
肩负着沉重的生活重担,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群工人在蹒跚地走向自己的家庭。
鸟儿不停地尽情向他们倾吐衷情。黄昏给工人们披上了金光,微风像扇子一样给它们送来清凉。
人类和自然的相互同情,自古就是这样,自古以来就写下了,人类和自然相互同情的诗行。
黄昏的景色暗淡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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