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阳光的一块块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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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庄重蜿蜒遗忘节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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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渡海洋,遗去了一切:那黑色的马驹、悬挂的吊床,那棕榈树上的晴空,还有那宽阔的平原和庄重的河川,在麦海的远方,在每座塔楼和每朵浪花的近旁。
有肥沃的土壤,四周给围上楼塔和城墙:那里有花园,蜿蜒的溪河在其间闪耀,园里树枝上鲜花盛开,一片芬芳;这里有森林,跟山峦同样古老,围住了洒满阳光的一块块草场。
或许用月亮,如果它散发酒和紫罗兰的芳香,或许用夜的语言,如果语言会注视观望。
为了追随你的旗帜,春天,横渡海洋,抛却了那以鲜果饰服,由变幻莫测的蓝色相伴的夏。
在橄榄树和遗忘之间,与酒的赞歌和它的精灵在一起,失声地痛哭着失落的一切,只是为了追随,春天,你的旗帜。
只有火与海能无休止地互相观望,天和云都不能这样。
如果空气有一天这样对自己说:我疲倦了,我的名字累垮了我……
从静止的葡萄藤间流去,刺穿塔楼上紧闭的圆顶窗;全然消瘦的我又转入街巷,我拐弯抹角,无孔不入,被门角擦伤被窗轴刮破,深的门廊何引向绿的庭院,那儿飞升的水花,令我亿起我的心愿——又甜蜜,又绝望……
只有你的脸庞,只有火,只有海洋,你的眼睛,火焰,波浪。
我再不想用我的名字,来签署那香石竹和玫瑰的卷发,这小溪泛起的精细的涟波,那大海飞扬的优雅的浪花,笑在白帆颊上的酒窝……
我为自己找名字,用什么方法线个什么新字儿?
难道就没有一阵风一口气,一次呼吸,能为那个字眼——能给我命名的字眼插上双翼?
我听见光说:“飞吧!你是空气。”如果空气有一天这样对自己说。
我沮丧地找啊找一个符号,找一件找一个人来替换我,他应当很像我,在这—切,新鲜记亿中能敏锐地感受,娇柔的摇篮温暖的私语,能长久保持那同样的颤栗,那同样的呼吸——就像我诞生的第一个早晨,第一次呼吸。
深色的眼睛,你就是火与海洋。黑色的头发,你就是火焰和波浪。
你会使篝火解体,你知道浪花的机密。
无论用寂静,还是用语言,哪怕是用令人绝望的音乐声响,都无法对你讲。爱的夜晚如此富有,像一个加冕仪式,它是肉体的和精神的,像一个节拍。
也许用月亮,或者用浸着醇酒和音乐的,紫罗兰的芳香,能对你讲,我在夜间忍受着忧伤。
爱的夜晚如此纯净,像一只古代的乐器,微风抚弄着它。
仅仅是生活的瞬间,却希望它成为生活的结论,仅仅是在离去,却期待它懂得世界的本质,爱的夜晚,如此有野心。
或许用夜晚,当它对失眠者,只是树叶与风和星星,喃喃的细语声。
没有年岁,没有玫瑰,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号叫和哭泣之前。那时候,光明还不知道,大海诞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时候,风梦想着它梳理的长发,石竹梦想着燃红它的火和脸颊,水梦想着在那里饮它而流连的嘴唇。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身体、名字和时间之前。
巨壑下,不绝的喧嚣在沸腾汹涌,似乎这土地正喘息在快速而猛烈的悸动中,从这巨壑里,不断迸出股猛烈的地泉;在它那断时续的涌迸之间,巨大的石块飞跃着像反跳的冰雹,或者像打下的一撮撮新稻;从这些舞蹈的岩石中,时时刻刻迸发出那条神圣的溪河。
造一座堂皇的安乐殿堂:这地方有河奔流,穿过深不可测的洞门,流入不见阳光的海洋。
迷乱地移动着,蜿蜒了,那神圣的溪河流过了峡谷和森林,于是到达了深不可测的洞门,在喧嚣中沉入了没有生命的海洋;从那喧嚣中,远远听到,祖先的喊声预言着战争的凶兆!
那深沉而奇异的巨壑,沿青山斜裂,横过伞盖的柏树!
野蛮的地方,既神圣而又着了魔,在衰落的月色里出没,为魔鬼情郎而凄声嚎哭!
如果心中能再度产生音乐和歌唱,将被引入如此深切的欢欣,以至于要用音乐高朗而又长久,在空中建造那安乐宫廷,那阳光照临的宫廷,那雪窟冰窖!
宫殿有倒影,宛在水波的中央漂动;这儿能听见和谐的音韵,来自那地泉和那岩洞。
这是个奇迹呀,算得是稀有的技巧,阳光灿烂的安乐宫,连同那雪窟冰窖!
他们全都会喊叫:当心!当心!他飘动的头发,他闪光的眼睛!织一个圆圈,把他围住,闭下你两眼,带着神圣的恐惧,因为他一直吃着蜜样甘露,一直饮着天堂的琼浆仙乳。
谁都能见到这宫殿,只要听见了乐音。
无法对你讲。头戴蓝色的王冠,宛如波浪。激烈而永久,像火焰一样。只有你的脸庞永世长存。
如同火与海。如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