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那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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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选海滩遮蔽骤然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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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森林,那儿保持着,一只巨大的沙漏的微响,将叶片筛选为腐土,腐土筛选为叶片,昆虫们有力的嘴巴,吃光大地上所有的沉默。
走向田野,大片的绿色和黄色,被小生物们的腿所粘牢,在与风的每一次碰击中歌唱。
行走在海滩,寻找那种声音,在一道波浪和另一道波浪的喘息之间。
像小木桶张开的眼睛,把几棵盎然生气的老苹果树遮蔽。
这儿没有声音,只有水的古老的饶舌,却不风趣,一只白色鸟儿的翅膀,晾晒在一块石头上。
离开现在我们难以对付的世界,返回到去掉繁文缛节的纯朴年代,像墓园中饱受日晒雨淋的石像。
在大地无休止的独白里,若有某刻出现停顿,那是这样一种声音,它必定明晰嘹亮。
请在今天给我们花丛中的欢乐;请不要让我们思考得太远,像那些不确定的收获;让我们留在这里,在这一年中最有生机的春天。
请你亲手谱一曲动听的歌儿吧,歌唱这曾是某人下班回家的小路,他或许刚好徒手走在你的前面,或者推着一辆吱吱作响的载粮小车。
心灵在歌唱,它渴望奔向田塍,多么广袤!多么自由!多么好的歌儿!多么美的花朵!
她,窗前的一棵花,而他是一阵冬天的微风。
最好乘上车任意颠簸!最好到嫩绿的草地上去漫步!看一看农妇那红润的脸庞,把敌人当朋友来拥抱!
春日火热如金,全城阳光明净!重新变得年轻!再次充满欢乐和爱情。
喧哗吧,你春天的阔叶林!生长吧,青草!开花吧,丁香!我们当中没有罪人:所有人都是对的,这样美好的日子如何能不这样!
当霜冻的窗帘在正午融化,笼子里黄色的鸟,和谐地在她身上悬挂。
在那里,独自统治森林沟壑悬崖,没有君王的节杖,老年人的忠告仅仅有一根棍棒,仅仅披着一头狼的外衣。
因此,我们必须手挽手,无目的地,继续走向暗哑的喉咙,从那里升起,一种含混不清的音响。
也没有臣民,如果有的话他们不会活得比黎明更长。
除了私语什么也没有,轻轻的拍击骤然增加,回到家里,经验呈现进退两难的形状,要不世界是个哑巴,要不自己是个聋子。但是也许,我们双双注定陷入苦恼。
有一个切实的希望,有人会继续劳作,将这个刚开始的,如此精彩的事业进行到底。
用一个完美的人的尺寸做成一张床。用这床衡量被捉到的过路人,渴望取消高人与矮人的差异,想给讨厌的多样化人类单一的式样,使人们整齐划一,竭尽全力,一个没有原则和前景的聪明人。
透过窗户格,他为她做下标记,他只能凭借这标记,好在黑暗时再度来临,现在他只有一闪而过。
哦,请给我们白色果园中的欢乐,不像白天的什么,只像夜晚的幽灵;让我们在幸福的蜜蜂之中,幸福,当蜂群围绕着完美的树聚集,膨胀。
他是冬季里的风,与冰雪有关,还有枯死的野草和孤单的鸟,以及他所知道的少许的爱。
站定,脚步再听不见,打另一条街翻过屋顶传来,远处一声被人打断的叫喊,但那不是叫回去,也不是再见,在更远处,在远离人间的高处.有一樽发光的钟悬在天边。
他在窗台上留下叹息,他把窗棱轻轻晃动,目睹里面的一切,那一夜是什么人在清醒地躺着。
颓败、暴裂、折断了的年代,在一座不再是城镇的城镇里,在一座不再是农场的农场上,有一间不再是房屋的房屋。
早就已经熟悉这种黑夜。冒雨出去——又冒雨归来,已经越出街灯照亮的边界。
看到这城里的小巷。经过敲钟的守夜人身边,低垂下眼睛,不愿多讲。
通往那里的小路蜿蜒曲折,向导也难以指示你走出迷阵,老城似乎本是一个采石工场——很早就放弃了掩盖土地的愿望,露出了巨石的膝头。
它宣称时间既不错误又不正确,但早就已经熟悉这种黑夜。
让我们在狂飞乱舞的鸟中幸福,当蜂群之上突然传来他们的声音,如同针尖般的鸟嘴,流星挤进来,又冲过空气中安静的一朵花。
我们蹒跚的脚步,很少落在白色的空隙,一个休息的位置,在拂晓时不被看见。
因为这才是爱,而别的都不是,爱为上面的上帝而保存,因为爱,可以把自己尽情地神化,可是这爱却需要我们来将它实践。
偶尔他也能成功地,在飞行中赢得她的注意,通过零乱的火焰和窗边火炉的,温暖的光芒。
繁星在我们喧嚣的雪地之上,他们聚集成无限,刺骨的寒风在吹,他们以树的形式在涌动——仿佛给我们的命运带来敏锐。
有一本书,记载着它的故事:除大石上车轮留下的道道辙痕,突兀的岩石上条条印纹伸向四面八方。
不必介意这一连串挫折与考验。至于说,树林的一阵骚动,响起一阵沙沙声,急匆匆地传给叶子,这阵骚动只是出于莽撞与无知。
就在十多年前,这片树林曾在何方?
探险历程的终点,即是行动和知识的起点,两种乡村文化曾在那里交汇,如今全不见了踪影。
如果你现在陷入迷津,找不到自我,请你紧紧拉住身后的梯级小路,拒绝世人。
于是,你就会舒适怡然.安闲自在。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地盘,只有一小块。
早先,这里是孩子们搭起的小屋,玩具小房里堆着的玩具,不过是松树下摔碎的瓷盘。
叹息吧,这些小玩意儿竟使他们快乐!
后来,这房屋不再是一间房屋,只剩下一个长满紫丁香的窟窿,在慢慢地合拢,像面团上一个小洞。
这不是玩具小房,而是一间真正的房子。
你的目的和命运的小溪,正是这间房屋的水池,它像凛冽的清泉刚刚离开泉眼,太高太远,难能流向远方。
山谷下奔腾的溪水,会在荆枝上留下串串水珠。
还保存着一只坏了的酒杯,藏在水边一颗老树的树跟下面,像受了符咒的圣杯,邪恶的人找不到,是从孩子们的小屋里偷来的酒杯。
这儿就是你的溪水,你滋润的水泽,喝吧,你会超度混乱,重获新生。
然而既没有爱也没有恨,那些星如同白雪一样的,女神大理石般的眼睛,只是没有视觉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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