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树林和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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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涂抹篝火静止装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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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道路总是崇高的,为一些人点亮明灯,而对另一些人,它是一幅关于渴望和苦恼的奇妙的景象。
从如镜的海上掀起的阴影,以泪水打湿着天空,以渴望涂抹着尚未升起的旭日。
岁月缓缓通过,如一担干草,当鲜花吟唱着它们的台词,梭鱼在池塘的底部搅动。笔摸上去是凉凉的。
阳光下港湾里白帆闪闪,蓝色的海,金色的天,年轻的早晨在你的发上,在你的双颊上。
在一起吧,除非野外拥抱我们,联合我们,除非抓鸟的人放下他们的细枝,渔夫们收回他们光滑的空网,而其他人加大了篝火周围这巨大的人群。
陷在错误的梦中,你迈出了一条小巷,踏上一条宽阔虚弱的大街。
镜子从树上坠落。是时候了。又该给这混乱的开始和静止提供资金了。但流言喂养了它。
就是这种情况,开始对我们意味着,省去了树叶间的叫喊,那些最后的银光点点。
清晨,用欢快的脚搅动水流,并有提琴声插入,为捕捉顺流而下的航行,一只食鱼鸟让象牙般的音符,蹦跳在它鹤颈似的喉管中——举目可见月亮仍悬于空中。
有多少蛇和蜥蜴蜕掉它们的皮,为了让时间就这样流逝,深深地沉进沙子,然后蜿蜒流向结局。
天鹅在坚守中弹拔着水纹;在日与月之间,有着拽住竖琴之声的时间,睡眠湿润的嘴唇,用封存于一朵花上的蕊蜜吻醒手臂。
在上升与沉落之间,春天可能绿了——在树木的服饰下没有忧愁,在树木的裙裾下没有肢体——冬天像一阵回声一样跟着,夏天的声音如此暖热,从簇拥在肩膀周围的果实上飘落,并藏匿于裸露着的胸脯上。
清晨,也是恋爱的时间,当单趾触地,与天鹅舞动着进行一场搏击,天鹅把她紧紧地拥进强悍、洁白的翼间;手与手相挽流动着光,而黑暗是盲目的,带着泪水,太脆弱了以至不可品尝。
我们从小就相信,当一场洪水出现时,水流将越过所有界线,覆盖树林和溪流,小丘和大山,移动暂时的和永久的居所。
于是你开始变得紧张。其实不必如此。事情在别处更加离奇。
因此,男人和女人,受尊敬的白发老翁,婴儿和少年,田野里森林中的野兽,在最后的岩石上撞成一团,在钢铁般的波浪中沉没。
黎明,你是山上的黎明,峰上的白天,金色河流里懒洋洋的阳光,地平线上的一朵白玫瑰。
与此同时,惟一重要的高大之物拆散了自己,它处处透明,而有时,对那些将投在他身上的景色,它是模糊的,更加美丽的。
这非常好,但黑暗似乎来得更快,更多地聚集在这个意外的地方,这个地图上剪下来的一个名字。
这就是密室,那儿,过去只有国王能来,而如今,两三个年轻人可以坐在那儿,惴惴不安又舒舒服服,谈论着自行车,骨头:任何比较小的东西。
穷吗?上帝是不是不再欢迎了?这里有足够的深绿色来覆盖我们。但我们对结束是否总是无言,无法说出熟悉的事情。
楼梯向上旋转,穿过破碎的花环,保持着蒸馏过的忧郁。
现在该是冬天了,它的棉花糖宫殿,还有嘴边关心的话语,前额和面颊上粉红的污点,这颜色曾经被称做
“玫瑰的灰烬。”
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如今,哎,它就这样在手中散开,当变化说了出来,锐利如喉咙间的鱼钩,而装饰好的泪水涌动,通过我们流进一只叫做无限的脸盆。
黎明的珍宝,夜晚的珍宝,你的脸和你的好心,纵有灾祸似灰色木桩,刺透了年轻早晨的胸膛。
这些湖畔的城,从诅咒中长出,变成善忘的东西,虽然对历史有气。
但这样的风暴释放出,奇怪的共鸣:上帝的力量,缩回到无限小的根部,悬挂着,如蜜蜂的轰鸣,如桦树,在无风的秋日,垂下它乳白色的叶子。
在某个房间里,有人在检查着他的青春,发现它枯燥而且空洞,摸上去有许多孔。
它们出现了,直至一个指挥塔控制着天空,用巧妙浸入过去,寻找天鹅和烛尖似的树的枝条,燃烧着,直到一切仇恨者变成无能的爱。
它们是这个概念的产物;比如说,人是可伯的。虽然这只是一例。
那时你留下来陪伴自己的意念,还有午后愈来愈强烈的空虚感,它必须被发泄向别人的窘迫,那些人像灯塔飞过你的身边。
一切都是免费的,大门有意在那儿敞开着。不要跟上去,无论什么你都能得到。
夜是一个站岗的哨兵,你的时间至今多半用来玩创造性的游戏,但我们有一个为你拟好的全面计划,譬如说我们想把你送到沙漠的小心,或者狂暴的大海,或将他人的接近作为际的空气,将你压回一场惊醒了的梦,好像海风抚摸着孩子的脸。
但“过去”已经在这里,你在孵育自己的计划。
最坏的情况还没有结束,你在这里会幸福的,这因为你的处境,可不是什么气候能耍弄的,有时温柔、有时飘逸,对吧。
来吧,天空巨大的八边形正从我们的上面通过。不久,这个世界也会移动。
你的风流韵事,它是什么?不过是茶壶里的一场暴风雨。
把这些叫做现象或琐事,遥远如天堂闪光的残败,但巨大可怕的框架依旧在那儿,充满悔恨,充满稻草,或在另一个层次上充满落雪,吟唱中那转瞬即逝的优美。
他们离开办公室。七点钟,他们潇洒地启动车子,去同一些小图案和古怪倾斜的固定物共度黄昏。
是否可以从这些之中解脱出来?噢,是的,一个男孩说,你可以暂时迈出去,走进大厅。
咒语把某种宽慰和古老的尖叫带进夜晚,而夜晚以前不在这儿,也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可以让孩子们等着,听野草向里倾斜?等着听受冻的老鼠,直到黎明?如今,每座院子都有树,每颗心都有情人,只有我们,不知道怎样占据夜的帐篷,才能使必须过去的都会过去。
你善于说服他们和你一起歌唱。你的上面,马在吃草,忘却了谷仓里面的日光。
爬山虎悬挂在岩石的表面。尖尖的房顶一片白色。
如今,全戏的角色都是虚构的,而前方,阴影之中,过去在等待。
你建立了一座山样的建筑物,沉思地将你全部精力倾注入这纪念碑,它的风是使花瓣硬朗的欲望,它的失望喷发成泪水的长虹。
只有某种形式的方舟……谁知道?
关于洪水起因的传说奇怪地离谱。历史是一种沉默,建立在坏的记忆上。
突然,响起一声巨雷,好像历史被连根拔起,青草竖立,巨石抖动,大地的表面裂开,那儿长出一朵蘑菇,像生命本身那样广大,充满上万个细胞,像生命本身那样辽阔,永恒,湿漉漉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这种性质的洪水竟然被轻描淡写。
在那些原始的岩石之中,鸟的精魂,啄开坚固的种子,雕像般的树,伸出黑色的手臂威胁云层。
一场真正的洪水,看上去更像一个泥潭,像附近的一片沼泽,像一只充满肥皂泡的洗衣盆,像沉默,像什么也没有。
一场真正的洪水,是从我们的嘴巴冒出许多水泡,我们认为它们是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