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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里,披星戴月的赶路人(给朋友写的一篇序)

(2019-12-05 17:41:11)

诗歌里,披星戴月的赶路人

 

 

 

      诗歌作为最早的文学雏形,起源于劳动,从对天地神的膜拜歌颂转自自身心灵关照,是个漫长过程。由《诗经》《楚辞》到建安风骨,再至盛唐,也是从郊野至书斋的途径。文人诗的诞生发扬光大了诗歌,也局限了其自由。

     诗于万物,均有母体光辉,任何文学体裁都有诗性存在,精神内质无不打上诗的烙印。小说瓦片上的诗句,散文更重裸泳,容量也许都大于诗歌,但精简下来,均浮世之光,脱离柴米后,又深扎的动作。

      文学是种起飞,也是回归。

     人们渴求温柔自己,修饰粗粝的日常,所以诗更像梦,沉睡在生活之上。

而诗人,是最接近梦的造梦者。

   “诗歌”二字也在慢慢解体,诗为诗,歌为歌,各归径庭。诗到了今天越写越难,也越来越易。难在语言的新奇别致,坚耸陡峭,力度的加深。人们追求平地响惊雷的效果,也更爱悠远淡长的回味。外在美的特质在减弱,浅海似的冲刷,已满足不了内心的深邃。总之,这道弹射之光,划破眼球时,亦要震痛心灵。易在于解除枷锁,摒弃韵脚,更为自由,谁都可以抒发拼凑几句。它的广度,也正是它的深度。

     这个世界如此厚道,允许诗人们胡言乱语,甚至不符常态的语言逻辑和一些荒唐举止。

     云哥的诗始终是清晰,有鲜明特色和层次感的。

     认识云哥很多年,那时我在空间贴文,云哥写诗。他人气爆棚,乌压压很多粉。我的更火,当天发帖,浏览量高时可达两万。

      没被微信冲刷的前夜,QQ空间依旧如火如荼。

      后来我慢慢淡出网络,但那些给过我鼓励的纯净友人,始终令我挂怀,云哥便是其中的一位。

      那种纯粹的友谊,热情到有着水晶般的清凉质感。

      作品需要的是读者,而不是文坛,这是我越来越坚信的。小范围捣鼓,实在过于矫情。

      云哥,原名栾士臣。这也是我在写这篇序时才知道的。

      栾先生的诗写了很多年,有着成熟的脉络,总有奇想和惊人之语。

       赋比兴的手法,比的应用,在诗歌里占显著位置,也是诗歌的明显特征。作者写父亲,“黑色的土地,弯曲成他的脊梁。”第一句便醒目,父爱如山,而地球的弧度是父亲铸就的,这个脊梁挑起的是一个苦难的家。

“是呀,属牛的眼里充满了倔犟

顺着皱纹

流淌苦涩的汗珠

在折断的草茎上闪光”

    父亲的汗水像草样生生不息,又甘醇如露。作者省略掉的还有无数苦涩的泪滴。

“粗糙的手

细腻地缝补黎明。”

     粗糙的是手,细腻的是心。作者写了父爱的小心翼翼,粗犷温情。而黎明意味一个家庭的希望,得由父亲的双手完成,这是无法回避的残酷现实,那怕病了累了,都得撑下去。

“结实的双脚

碾碎垄上的残阳”

      作者写完手,接着写了父亲的脚,用了“结实”二字作定语。窃以为结实一词是最耐得住推敲的词汇,身板要结实,文章要结实,庄稼要结实,是健康,也是实力展现。有了结实就有了明天,更结实的是父亲那颗爱儿的心。“残阳”指时间上的、空间上的,也是父亲的年轮。父亲是大地的儿子,零距离亲吻着脚下泥土。父亲老了,依旧憧憬着明天,那是儿子的未来。在儿子眼里,父亲同样是供养他五谷的大地,。

“他用他的沉默

把小铧犁擦得锃亮”

      跳跃性的语言,精彩再现了昔日场景。由人及物,又回至人,父亲的勤劳,跃然纸上。真正做事的人,都是沉默的,见证他的唯有忧伤无言的劳动伙伴小铧犁。沉默是对一个劳动者最高的奖赏,也是拒绝喧嚣的方式。

“我叠梦的巢穴

                                         是他那毛绒绒的胸膛。”

      儿子的梦做在父亲的胸膛,这里写了父亲的无私。两个人的梦,无疑是豪华的,就像两颗心的强大。父亲的胸膛不仅是儿子的依靠,更是装载,父爱永恒,没有什么不能属于和承受的。

“黑色的土地

弯曲着

弯曲成他的脊梁

眼眸的深处

是他垒砌的水乡”

        一咏三叹,又回到脊梁。眼眸是儿子的眼眸,视野的宽广,生命的多彩,也是父亲自身狭小凝固的投影。父亲固守在自己的土地,却让儿子见证更广袤的蓝天。这里的“水乡”,非单一水乡,相对黑土地而言,一北一南,距离的跨度。这首诗写的是作者自己的父亲,也是无数父亲的翻版。

从来没有...

放下这块黑色的土壤

努力的背负着

眼睛与眼睛的渴望

       这一段作为延伸,父亲从没有放弃心中的爱与希望,他的眼睛注释着儿子看的方向。儿子在替父亲看世界,重叠的眼睛,是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直到有一天

他说他累了...

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巨响

我天真地寻找声源

天空依旧晴朗

原来倒塌的...

倒塌的是我震痛的五脏

        父亲的死是微不足道的,天空依旧晴朗,其实每一天对某些人都是晴朗的,巨响只是作为儿子的感受。儿子心中的常青树倒下了,父爱的风景那么单调,单调到震碎的仅仅只是儿子的五脏。世界依旧完好,所以父爱的通道,狭窄到只允许一个人通过。爱的铜钱,返利在儿子身上,也凸显父亲的重要性。父亲那么渺小,又无比强大,不知道累的父亲,累了一辈子,真正累时便是死。在这里,概念替换,累与死是同义词。

他真的睡着了

睡得很宁静安祥

再也没有醒来

化作一首不朽的诗

化作那块

那块黑色的土壤

       虚化的场景,白云长跪,父亲睡着了。最后的一段,是可以不要的,也许作者想给个交代,让父亲土来土去。父亲生于斯,长于斯,辛苦于斯,一生没离开过那片黑土地,能替他远足的只有儿子。

      《父亲》这首诗,是作者的早年作品,至今读起来依旧令人动容。也留下很强的早期特点,比如传统规矩的写法,韵律的优美,结构的严谨。从父亲的生写到死,由父亲的脊梁、手、脚、胸膛,写到眼睛,然后笔锋转至儿子身上,重叠交错,最后写到父亲的离去。父亲的一生就这么单调地走完了,而他所有的路,都是为儿子铺设的。作者写了父亲的胸怀、勤劳、无私、眼界和希翼。层层铺排,一步步推过来,父亲是显形的,也是隐形的,是儿子眼中的影像,也是时间的划痕。儿子也是父亲的替代,他们拼力活着,用尽了两个人的力量。

      现在来看,这是篇不讨好的诗歌,过于正统。当下很多诗在玩蹦极、走钢丝,断崖式叙述,刀刃舔血,追求语言的浴火重生,或在缓慢叙述的水流中,砥砺礁石。

诗,淬火的语言,我们允许它以更多的面目诞生。一个自由探索的时代,也是包容的时代。好的诗歌是不老的,饱蘸感情的笔墨更不会过时。

       作者笔下的父亲史诗般厚重,有着坚韧的根性,像铜雕;而母爱的摇篮却轻盈似鸟,风雨不透成爱子们的巢。

“您用一根细细的,

血红色的线

贯穿您所有的雏鸟

而后用您全部的体温

烘干凉风细雨

  潮湿而拥挤的鸟巢

 

父亲,强者的足音,属于大地,母亲却用血丝和体温筑就了一个家。各持一半,也是中国大部分家庭的写实。

                                                                          “您已经尽力了

从支撑的笑容里

渗漏了几许

无法查觉的心碎与衰老

我不忍心 不忍

 再张开待哺的嘴

                                                                  您已丰盈了我的羽毛”

     对子女而言,家的对面是远行,确切点说家是为远行做准备的。母亲更愿意看着儿子飞走,愈高愈好,越远越好。在相守与别离的情感悖论中,每一天都在训练着他的高度。

作者的创作题材包罗万象,亲情友情爱情,人物景物动物,无所不至,灵感随处迸发。在《根与叶的桥梁》里,“塞北的雪,依旧把嫩绿的梦紧紧收藏。”  

     春晚不是晚,尤为珍贵。所以作者用了“收藏”二字,也是让梦做得久一些。

没有人在意 雪下

发生了什么

也许 一只蚂蚁

正忙碌着 酝酿

春的琼浆

     春天是由无数卑微弱小的事物推动的,大自然宽爱,每个人都可以醉在自己的春天里。

塞北的雪 正把

晾干的风搭建成

根与叶子的桥梁

 

       春风一度,叶子就绿了。雪同样期盼春的到来,成为媒介,而风是另一种看不见的载体,简化了杆的作用。根是营养,叶是呼吸,桥梁,神奇的比喻。作者想像奇特大胆,语言的翅膀坚实灵巧。

栾士臣的诗,依旧有着优美的节奏感,但不堆砌强凑,自然而然,总有光亮的语句,耀人眼眸。比如在《列车》里,“山的分居是给爱让路。”“刚好驶入初秋,我就收获一枚枫叶的眼神。诗,语言的锻造,文字里的钢筋,我们却要为它披上鲜花,让其柔情,充满诗味,喂养着我们的灵魂,抚摸日子的单调。

      《冰雕》里,“穿过你的颜色,仿佛看见那撩人的春色在透明的血管里流淌。”冷是暖的开始,单色是复色的再生。清洁的胴体,孕育着春的消息。“弯月,剪断了一排排浪花”。很形象的句子。“云朵为海马备下铧犁。”天外之语,海是天的复制。诗歌拒绝赤裸裸地表白,或白开水似的寡淡。含蓄的表达,看似语言的弯路,实是捷径

      陈丹青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艺术,就是臭美。很直接,几乎脱口而出,没为其披上一件冠冕的外衣,这是可贵处。武装起来的深刻,真的很羸弱。就这么简单,人们需要调剂,需要抒发,需要给父爱母爱,山川大地予以赞美。人们不吝啬自己的语言,却又节省着自己的语言。美,也非表面的抢眼矫饰,而是一种精神愉悦,需含在调子意境里。意境也不是刻意追求创造出来的,而是一些想法自然而然的流露。社会的进程就是美的历程。

      诗歌,同样是思考者的手语。手心与手背,一面是生活,一面是哲思。

     任何的比较都是浅薄的,语言也是深夜的侧身,期待着心灵的黎明。

     诗与社会只是擦边球,能拯救的东西很少,只能作为个体尝试。形式也不过是件外衣,内核的坚韧永远来自情感。

      一个人春风满面,走在自己的路上,是最好的状态。敬重那些披星戴月的赶路人。祝福栾士臣先生的诗歌之路,祝福新书付梓,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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