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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画系列:《蔡姬越姬回宫图》

(2019-02-13 20:05:00)

 

 

读画系列:《蔡姬越姬回宫图》

 

读画系列:《蔡姬越姬回宫图》

 

这幅图是《蔡姬越姬回宫图》,两人刚下车舆之景。至于从何而归?随军出征还是射猎游玩,不得而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她们是楚昭王的两位爱妃,宠爱之久,达25年以上。昭王在位27年,几乎贯穿他的执政全程。越姬为越王勾践之女,来自东南扬州;蔡姬,河南上蔡之女,中原文明的代表。不管气质语言修养若何,有何地方差异,都深得昭王欢心,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们分属各自国家的影子,最早的和亲形式。

从周成王封熊绎为子爵,楚初建,至楚怀王被囚咸阳,楚灭亡,历时八百余年。期间诞生了四十七位君主,昭王位列三十二,被誉为“中兴之王”。是继修建章华台那位楚灵王奢靡堕落后,发愤图强的一个。

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国家,雏形河南新郑人,相传火神祝融的后代。商时,遭排挤,被驱逐,遂南迁,进入荒芜之地,和当地土著融为一起。情景类于《百年孤独》,属中原文明和野生文化的结合体。他们披荆斩棘,白手起家,逐渐富足起来,也时常梦回中原。周之兴起,为此提供了契机,楚人也立下汗马之功,怎奈周天子傲慢,依旧视其为蛮夷。蛮,野蛮,没文化之意。即便后来得到周成王承认,也是屡遭怠慢,并不能位列朝堂,受人礼遇,而是于宫门外看守火堆,忍辱负重多年。这令楚人沮丧,也激愤,在遭遇周天子大规模讨伐后,愈发心灰意冷,遂发誓崛起,让世人刮目。

楚人果真做到了,成为霸主,问鼎中原,且萌生取代之意。“在德而不在鼎”,周大夫王孙满充满智慧的回答,让楚庄王心悦诚服,终退去。

时间慢慢流逝,又经历诸多楚王,楚国走完了从建立发展、崛起称霸、鼎盛衰亡的全程。开创了一个典雅辉煌的盛世,成为长江流域文明的中流砥柱,以高贵的气度,奔放的活力,柔美神秘的表现形式,征服于世界。

我们看见这幅图时,楚已进入文明前列,成为一个举世惊叹的国家。越姬蔡姬从舆上款款而下,且行且谈。身后朱轮华盖,彩凤飘摇,尽显楚国贵族浪漫之气。越姬正面,容貌清丽,衣饰淡秀,腰身微侧,谦而有礼。蔡姬珍重大气,宽袖博袍,长裙曳地,缓缓而行,颇具中原女子风范。作者设计巧妙,很符合她们的出身、气质、审美以及心性。两位美人分属南北,代表各自家乡领域,也是楚之典范。

作者于衣饰车舆进行了一番深入贴切地考究。那时尚没棉花,布料多为桑蚕。越姬菱花小纹,几何图案,垂而贴身。蔡姬满身凤绣,雍容华贵,与马山一号墓出土的战国丝绸,及1949年湖南长沙陈家大山楚墓中的帛画人物穿着相契。执扇侍女脱胎于彩绘楚俑,线条颇简,消肩细腰,深边斜领曲裾衣,均那时风尚。扇上亦点染菱形织纹,这是作者的用心之处。

车图来源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的《人物御龙》,用龙凤车图省去马匹驾驭,更完整,更具意象。这样的板舆,源于楚人想象,铭旌之用,非现实生活。龙、凤、鹤均有引导升天的功能。华盖缀下的羽葆,飞扬舒展,呈游动之势。绘的是生,实是死。

这幅画,颇像壁画,亦有长卷之味。但只是个截面,宫门若何?从何而归?以后咋样?均是问号,属不显之景,可以引发观者诸多联想。

楚国八百年嫔妃众多,缘何单选越蔡二姬入册?

这并不是个迷,我在《熊家冢幽思》里,曾提到过她们的故事。据汉刘向《列女传·楚昭越姬》记载,有次昭王宴游,蔡越两妃相随。昭王欢欣之余,问道,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死?蔡姬就说了,我愿意和您一起死,而越姬则答,我不能闻命。楚昭王就让身边的史官记录下来,说蔡姬许从孤死矣。

结果到了公元前489年,25年之后,昭王出兵救陈,仍带着蔡越两姬。昭王病重将死,不愿同死的越姬却对楚昭王说:“及君王复于礼,国人皆将为君王死,而况于妾乎!请愿先驱狐狸于地下。”也就是说以前在出游淫乐时,我不愿意和您一起死,到君王能重新以礼待人,国人都将为君王而死,何况我呢!请先让我到地下等您。于是就先自刎死了。而昭王死后,那个原来说要同死的蔡姬却没有死。这是个殉义不殉情的故事,真假不得而知,估计史书不会妄拟,后人也因此记住了越蔡二姬。

熊家冢位于川店,离荆州古城45公里,距昔日郢都纪南城26公里。双冢峙立,一大一小。有专家认为大的为昭王之墓,小的为越姬,也就是越王勾践之女的墓穴。相传越王勾践剑是她的陪嫁,现已出土,一刃尚可划开十余页厚的纸张。楚昭王熊珍的正妻是齐侯之女,早在熊珍生前,被江水淹死,附冢是她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推拟为越姬。这些也只是猜测,大墓不开,便是妄谈。但历史终要给这个女人一席之地是真。

我们也可以看出,那时楚国已相当强大,要不各国诸侯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千里迢迢送来,这些女子也不会随其南征北战,甚至殉命。楚昭王的后宫是个万国博览园,我们看到的已有齐、越、蔡三国女子,不知者尚有。另昭王本是秦女之子。

此图,画的是日常,实是结局,属避重就轻之作。日常决定结局,结局囿于日常。日子不会空穴来风,人的品性也非一朝一夕练就。

画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意味深长,想表达的故事是果,画的却是因。画死固然容易,但那样的血腥直白怎敌得过风和日丽的惬意。画外之意,永远置于画外,那是构思的精髓。日常是一个人的精神血液,一颦一笑,尽可知其心胸脉络。

至于真实的历史到底咋样,当日之景若何?均属悬案。画面只是从简单的场景出发,用有限的想象还原事件本身。二妃的区别全在造型衣饰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气度自是不同。真正还原2500年前的现场已属奢望,人物衣饰色彩也只是作者内心的独家锻造,这是艺术的狭隘,也是魅力所在。

画的是历史,也是自家之梦,所以庚口先生画非画,只是对书本的另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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