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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故里,青瓷之乡

(2017-06-20 13:4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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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中国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在《老屋窗口》中这样描述自家的老宅:“我家老屋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不知是祖父还是曾祖父盖的。在贫瘠的山村中,它像一座城堡矗立着,十分显眼。”这里说的正是秋雨先生少时居所、位于慈溪桥头小桥头村的余秋雨旧居。江南小镇桥头,维系着多少人的乡愁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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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镇——桥头


  隐匿在天桥南面的桥头老街蜿蜒前伸,街上少有行人,青石板路两边,沿街杂货铺、酿酒店、理发店,墙面斑驳,充满市井之味,勾起儿时跟着妈妈逛大街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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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街的东边是原来的粮站和供销社,门面已经被水泥石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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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老街,江南小镇的味道慢慢突显出来。小镇的河道几乎是贯通的,一座座简易的石板桥穿河而过,石阶从河堤下一级级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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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青山。河岸边,老屋林立,巷弄交错,粉壁黛瓦墙隙上,色彩艳丽的“肉肉”为老宅增添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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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升起一缕白烟,那是老屋里飘出来的炊烟,柴火饭的香味飘飘拂拂落到鼻尖,无处不洋溢着安逸的农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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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之乡


  如果到慈溪进行一次青瓷文化之旅,不得不去的地方就是位于桥头镇南部山区的上林湖越窑遗址。作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里沉睡着一百多处古窑址和满地青瓷遗片,是名副其实的室外越窑青瓷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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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至五代,是整个上林湖窑群的鼎盛时期,窑场密集、作坊林立,环湖窑火荧荧,煞是壮观。以上林湖为中心地的越窑青瓷的发展,使瓷器同丝织品一样成为明州港输出的主要商品,开辟了从明州通向海外的“陶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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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荷花芯唐代龙窑遗迹,是当年越窑青瓷繁荣的历史见证者。荷花芯头低尾高的龙窑,面湖倚山而卧,这不仅是上林湖的骄傲,也是中国青瓷发展史上的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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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入选“2016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上林湖后司岙窑址。它是烧造秘色瓷的最主要窑场,2015-2016年发掘了晚唐五代时期的堆积,出土了大量的秘色瓷器,产品种类相当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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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丽的湖光山色与星罗棋布的越窑遗址相得益彰,在上林湖明澈的山水里,弯腰拾起几片如碎玉铺地的瓷片,细细凝视,读读上面无痕的文字,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遥想这千年不褪的辉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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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故里


  余秋雨旧居位于桥头镇小桥头村,是一幢具有江南建筑特色的两层楼老宅,粉壁黛瓦马头墙,雕花窗板。余秋雨青少年便是在这里度过的,玩耍、读书,和妈妈一起帮着村民写信、读信、算账、记工分……成年后,屡次回乡,却也未曾大修改制,完全保留小时候的模样,只在前间、灶间、小书房等房间写下了乡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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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雨,中国著名文化学者,理论家、文化史学家、散文家,慈溪市桥头镇小桥头村人。余秋雨的学术贡献主要集中在世界戏剧理论史、中国戏剧文化史、戏剧美学、艺术创作原理、地域文化研究等几个方面,并都取得了较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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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居一楼前间是个小客厅,据余秋雨先生说,客厅是他母亲当年算账的地方。到十岁左右,算账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是他开始认识世界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农家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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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厅里陈列着先生的部分著作,《文化苦旅》、《千年一叹》、《霜冷长河》、《山居笔记》等等,一本一本看下来,才知道原来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世界。再往后是灶间,老灶台、竹篮子、小灶、水缸,仍旧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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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木质楼梯上楼,二楼完全保留当年余家三代人的起居生活风貌。余父余母的房间,也是一位当代作家初次来到人世间的地方。老式床上有一副对联,“镕纯诗句枕边得,昌世文章醒后求”,正好印证了秋雨先生后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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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的对面有一张书桌,书桌靠着窗户,窗户边上的梁上有几个毛笔字,写得有些倾斜,但是相当端正,是余秋雨先生十岁左右的时候写的,好像是“保重身体余秋雨”,不难想象他儿时看着窗外山景,在此读书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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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宗祠


  老街上的“余氏宗祠”,是在原本祠堂的旧址上重建的,由多位余氏后人捐资,按照祠堂原来的风格设计,最大程度地还原祠堂原本的模样。祠堂里供奉着余氏先人的牌位,每次逢年过节,后辈都会来这里祭拜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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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是老年活动室,老人们吃完午饭小憩后,就来这里聊聊天,看看书。老街上的人表达着对过去的缅怀之情,也享受着现在这种闲适的生活,那些散漫琐碎的节奏里有着生活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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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文章


  我的家乡是浙江省余姚县桥头乡车头村,我在那里出生、长大、读书,直到小学毕业离开。十几年前,这个乡划给了慈溪县,因此我就不知如何来称呼家乡的地名了。在各种表格上填籍贯的时候总要提笔思忖片刻,十分为难。有时想,应该以我在那儿的时候为准,于是填了余姚;但有时又想,这样填了,有人到现今的余姚地图上去查桥头乡却又查不到,很是麻烦,于是又填了慈溪。当然也可以如实地填上“原属余姚,今属慈溪”之类,但一般表格籍贯栏挤不下那么多字,即使挤得下,自己写着也气闷:怎么连自己是哪儿人这么一个简单问题,都答得如此支支吾吾、暧昧不清!


  我不想过多地责怪改动行动区划的官员,他们一定也有自己的道理。但他们可能不知道,这种改动对四方游子带来的迷惘是难于估计的。就像远飞的燕子,当它们随着季节在山南海北绕了一大圈回来的时候,屋梁上的鸟巢还在,但屋宇的主人变了,屋宇的结构也变了,它们只能唧唧啾啾地在四周盘旋,盘旋出一个崔颢式的大问号。


  其实我比那些燕子还要恓惶,因为连旧年的巢也找不到了。我出生和长大的房屋早已卖掉,村子里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亲戚,如果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谁也不会认识我,我也想不出可在哪一家吃饭、宿夜。这居然就是我的故乡,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故乡!早年离开时的那个清晨,夜色还没有褪尽而朝雾已经迷濛,小男孩瞌睡的双眼使夜色和晨雾更加浓重。这么潦草的告别,总以为会有一次隆重的弥补,事实上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弥补,我就潦草地踏上了背井离乡的长途。


  我所离开的是一个非常贫困的村落。贫困到哪家晚饭时孩子不小心打破一个粗瓷碗就会引来父母疯狂的追打,而左邻右舍都觉得这种追打理所当然。这儿没有正儿八经坐在桌边吃饭的习惯,至多在门口泥地上搁一张歪斜的小木几,家人在那里盛了饭就拨一点菜,托着碗东蹲西站、晃晃悠悠地往嘴里扒,因此孩子打破碗的机会很多。粗黑的手掌在孩子身上疾风暴雨般地抡过,便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碗片拼合着,几天后挑着担子的补碗师傅来了,花费很长的时间把破碗补好。补过和没补过的粗瓷碗里很少能够盛出一碗白米饭,尽管此地盛产稻米。偶尔哪家吃白米饭了,饭镬里通常还蒸着一碗霉干菜,于是双重香味在还没有揭开镬盖时已经飘洒全村,而这双重香味直到今天我还认为是一种经典搭配。雪白晶莹的米饭顶戴着一撮乌黑发亮的霉干菜,色彩的组合也是既沉着又强烈。


  说是属于余姚,实际上离余姚县城还有几十里地。余姚在村民中唯一可说的话题是那儿有一所高山仰止般的医院叫“养命医院”,常言道只能医病不能医命,这家医院居然能够养命,这是何等的本事,何等的气派!村民们感叹着,自己却从来没有梦想过会到这样的医院去看病。没有一个人是死在医院里的,他们认为宁肯早死多少年也不能不死在家里。乡间的出丧比迎娶还要令孩子们高兴,因为出丧的目的地是山间,浩浩荡荡跟了去,就是一次热热闹闹的集体郊游。这一带的丧葬地都在上林湖四周的山坡上,送葬队伍纸幡飘飘,哭声悠扬,一转入山岙全都松懈了,因为山岙里没有人家,纸幡和哭声失去了视听对象。山风一阵使大家变得安静也变得轻松,刚刚还两手直捧的纸幡已随意地斜扛在肩上,满山除了坟茔就是密密层层的杨梅树,村民们很在行,才扫了两眼便讨论起今年杨梅的收成。


  杨梅收获的季节很短,超过一两天它就会泛水、软烂,没法吃了。但它的成熟又来势汹汹,刹那间从漫山遍野一起涌出的果实都要快速处理掉,殊非易事。在运输极不方便的当时,村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开肚子拼命吃。也送几篓给亲戚,但亲戚都住得不远,当地每座山都盛产杨梅,赠送也就变成了交换,家家户户屋檐下排列着附近不同山梁上采来的一筐筐杨梅,任何人都可以蹲在边上慢慢吃上几个时辰,嘟嘟哝哝地评述着今年各座山的脾性,哪座山赌气了,哪座山在装傻,就像评述着自己的孩子。孩子们到哪里去了?他们都上了山,爬在随便哪一棵杨梅树上边摘边吃。鲜红的果实碰也不会去碰,只挑那些红得发黑但又依然硬扎的果实,往嘴里一放,清甜微酸、挺韧可嚼,扪嘴啜足一口浓味便把梅核用力吐出,手上的一颗随即又按唇而入。这些日子他们可以成天在山上逗留,杨梅饱人,家里借此省去几碗饭,家长也认为是好事。只是傍晚回家时一件白布衫往往是果汁斑斑,暗红浅绛,活像是从浴血拼杀的战场上回来。母亲并不责怪,也不收拾,这些天再洗也洗不掉,只待杨梅季节一过,渍迹自然消退,把衣服往河水里轻轻一搓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孩子们爬在树上摘食梅树,时间长了,满嘴会由酸甜变成麻涩。他们从树上爬下来,腆着胀胀的肚子,呵着失去感觉的嘴唇,向湖边走去,用湖水漱漱口,再在湖边上玩一玩。上林湖的水很清,靠岸都是浅滩,梅树收获季节赤脚下水还觉得有点凉,但欢叫两声也就下去了。脚下有很多滑滑的硬片,弯腰捞起来一看,是瓷片和陶片,好像这儿打碎过很多很多器皿。一脚一脚蹚过去,全是。那些瓷片和陶片经过湖水多年的荡涤,边角的碎口都不扎手了,细细打量,釉面锃亮,厚薄匀整,弧度精巧,比平日在家打碎的粗瓷饭碗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曾安居过许多钟鸣鼎食的豪富之家?但这儿没有任何房宅的遗迹,周围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豪富人家的日子怎么过?捧着碎片仰头回顾,默默的山,呆呆的云,谁也不会回答孩子们,孩子们用小手把碎片摩挲一遍,然后侧腰低头,把碎片向水面平甩过去,看它能跳几下。这个游戏叫做削水片,几个孩子比赛开了,神秘的碎片在湖面上跳跃奔跑,平静的上林湖犁开了条条波纹,不一会儿,波纹重归平静,碎瓷片、碎陶片和它们所连带着的秘密全都沉入湖底。


  我曾隐隐地感觉到,故乡也许是一个曾经很成器的地方,它的“大器”不知碎
于何时。碎得如此透彻,像轰然山崩,也像渐然家倾。为了不使后代看到这种痕迹,所有碎片的残梦都被湖水淹没,只让后代捧着几个补过的粗瓷碗,盛着点白米饭霉干菜木然度日。忽然觉得霉干菜很有历史文物的风味,不知被多少时日烘晒得由绿变褐、由嫩变干,靠卷曲枯萎来保存一点岁月的沉香。如果让那些补碗的老汉也到湖边来,孩子们捞起一堆堆精致的碎瓷片碎陶片请他们补,他们会补出一个什么样的物件来?一定是硕大无朋又玲珑剔透的吧?或许会嗡嗡作响或许会寂然无声?补碗老汉们补完这一物件又会被它所惊吓,不得不蹑手蹑脚地重新把它推入湖底然后仓皇逃离。


  我是1957年离开家乡的,吃过了杨梅,拜别上林湖畔的祖坟,便来到了余姚县城,也来不及去瞻仰一下心仪已久的“养命医院”,立即就上了去上海的火车。那年我正好十周岁,在火车窗口与送我到余姚县城的舅舅挥手告别,怯生生地开始了孤旅。我的小小的行李包中,有一瓶酒浸杨梅,一包霉干菜,活脱脱一个最标准的余姚人。一路上还一直在后悔,没有在上林湖里拣取几块碎瓷片随身带着,作为纪念。


《乡关何处》节选

来源:桥头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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