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一位叫亨利的人发明了邮票打孔机
王宏伟

图1

图2

图3

图4

    世界上叫亨利的人多矣，从昨天至以前，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足球运动员亨利，他1977年出生在法国，拥有无与伦比的优雅技艺和高效率，无论在俱乐部还是在法国国家队都是绝对的主力。从今天至以后，这个只踢球不集邮的亨利将被另一位亨利所替代，因为这位亨利发明了邮票打孔机。
    这位亨利的名字（Henry Archer）在许多版本的集邮书籍中翻译的并不一致，有翻译为亨利·亚瑟的，也有翻译为亨利·亚策尔的，《中国集邮大辞典》（1999版）翻译为亨利·阿切尔。其实叫亨利即可，集邮圈中与这个名字“撞名”的好像不多，持握中国海关邮政大权多年的赫德是英国北爱尔兰人，与爱尔兰人亨利应该住的不远，赫德的名字中就没有“亨利”两字，人家叫“罗伯特·赫德”。
    1840年5月横空出世的“黑便士”邮票是没有齿孔的（图1），因为当年亨利还没有发明邮票打孔机。其实，亨利所从事的工作与邮政、与集邮无关，他是个铁路职员。在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亨利开辟“第二职业”，在英国邮票税票总监的同意下，开始研制邮票打孔机，这一年是距今169年前的1847年10月。一年又两个月后的1848年12月，邮票打孔机在珀金斯·培根公司进行使用试验（图2，吉本斯目录编号SG 16a，为亨利1848年首次试验齿孔邮票，非邮局出售，11.5齿孔度数，“红便士”第70号印版邮票）。几年间，邮票打孔机不断进行邮票打孔试验（图3，吉本斯目录编号SG 16b，为亨利1850年齿孔试验邮票，非邮局出售，16度齿孔度数）。1852年5月，亨利将经过改进的邮票打孔机交给戴维·纳皮尔父子公司生产制造。1853年，亨利发明的邮票打孔机在萨默塞特印刷厂正式安装使用。从1854年起，邮局开始出售有齿孔的“红便士”邮票，最初的齿孔度数为14度和16度（图4，吉本斯目录编号SG 17，为1854年2月邮局出售的邮政官方第一种齿孔邮票，齿孔度数16度）。
    从1847年开始研制，至1853年正式投入使用，历时6年，这位叫亨利的邮票打孔机发明者真是好样的。
    亨利发明的邮票打孔机问世后，谁最高兴呢？邮票发明人罗兰·希尔最高兴，从此以后，他发明的邮票更便于公众使用了，甚至更像邮票了。邮局工作人员最高兴，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剪刀来剪开邮票了，工作更轻松了。集邮者最高兴，邮票有了新的品种，从此以后，可以收集无齿孔和有齿孔两种邮票了……
    从此以后，齿孔成为邮票的一种特征，见集邮者喜欢，齿孔也是花样迭出，形状各异——圆形的、椭圆形的、纺锤形的、星形的，层出不穷，应有尽有，以迎合集邮者的需求。集邮者一边嗔怪齿孔变化太快了、太多了，一边全力以赴地去收集，而邮票印制者和邮票发行者则躲在一边偷着乐，邮票印制者说，我这是为了增加防伪！邮票发行者说，我这是为了增加收入！
    在“黑便士”邮票没有被亨利发明的邮票打孔机打孔之前，罗兰·希尔、邮局工作人员、集邮者都觉得邮票上少了点什么，直到每枚邮票被打上齿孔之后，罗兰·希尔、亨利、邮局工作人员、集邮者才抱做一团欢呼雀跃。
    罗兰·希尔、亨利以为此后万事大吉了，于是心满意足地走了。很多年以后，一些看惯了、看腻了齿孔的集邮者又觉得邮票上多了点什么——“如果在发行有齿孔邮票的同时发行无齿孔邮票，岂不两全其美”。集邮者建议。邮票印制者和邮票发行者一听又躲在一边偷着乐——既少了一道印制工序，又多了一些销售收入，真是“两全其美”！邮票印制者和邮票发行者说干就干，于是，各国推出了多种无齿孔邮票，集邮者忙于收集，邮票发行者忙于数钱，邮票印制者则清闲地研究邮票齿孔还有哪些没有被开发出来。
    至今，新中国发行的无齿孔邮票其价格均高于有齿孔邮票多倍，比如1963年6月1日发行的特54《儿童》邮票，2013版《中华人民共和国邮票目录》标价，无齿孔邮票2000元，有齿孔邮票仅是无齿孔邮票价格的五分之一，400元。这让谢世多年的亨利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我发行邮票打孔机失去意义了吗？”罗兰·希尔毕竟是爵士，素质比铁路职工的亨利高，看得也远，说话更有水平——“嗨，邮票被发明出来，打孔机被发明出来，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后人的事你能管得了吗？”
    罗兰·希尔的光辉形象我们可以通过品种繁多的邮票中去领略，亨利长得什么样呢？是否发行过他的邮票呢？为此，我的好友徐金德帮我查阅了英国邮政博物馆、英国肖像博物馆等网站，没有发现他的肖像图片，也没有发现关于他的邮票信息。可能这个发明邮票打孔机的亨利去世较早，没有留下影像吧。

                                                                             （图2至图4由徐金德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