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当地时间22日凌晨2时许,中国台湾著名诗人纪弦于家中去世,享年101岁。作为开启台湾现代诗运动的代表人物,他的离去,也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7月24日《新京报》)
“这是全世界最美的一片/最珍奇,最可宝贵的一片/而又是最使人伤心,最使人流泪的一片/薄薄的,干的,浅灰黄色的槐树叶……” ——《一片槐树叶》
“用了世界上最轻最轻的声音/轻轻地唤你的名字/每夜每夜/写你的名字/画你的名字/而梦见的是你的发光的名字……” ——《你的名字》
重读纪弦的诗歌,纪弦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这位被诗人流沙河比作“独步的狼”的诗人,这位曾写下“我乃旷野里独来独往的一匹狼”的诗人,如今到了另一个世界,依然会在新的世界里长啸独行。
诗人的长啸,我这样理解:就像他在世时一样,不仅创作颇丰,而且在理论上也极有建树。为啥会有这种想法?主要是诗人的本性决定,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纪弦在人间笔耕不辍,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不辍笔耕。我们肯定放心,诗人断然不会从一个“诗歌的疯子”,猛然蜕变成一个“诗歌的傻子”。
写诗的人注定独行。纪弦继续独行,主要由其性情决定。诗人喜欢独来独往,而且享受“光荣的独立”,他“自甘寂寞”。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不涛声依旧,又能干什么?他从这个世界的离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他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无疑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启。写诗的纪弦还要继续写诗,因为诗歌史上已经刻下“你的名字”;独行的纪弦还要继续独行,因为独行才能觅到全世界最美的那“一片槐树叶”。
诗人走了,诗歌还在;纪弦走了,精神还在;诗人纪弦走了,社会影响还在。我们今天纪念诗人,既要祝福他一路走好,也要期盼他在新的世界里长啸独行,更要继承和发扬他的精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只要像纪弦一样写诗做人,像纪弦一样长啸独行,中国的诗歌才不会被诗歌之外的东西笼罩和包围,中国的文学才不至于被文学之外的东西束缚和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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