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和村姑考取了县里中学的消息在村子里引起了轰动,别说这小小的村子,即便是周边的十里八乡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考取县里的学校。而就是这个小村庄里一下子有两人考取了,人们都很惊讶,同时又为考取学校的学生,还有家庭感到高兴。
在乡亲们看来,这样的考取不亚于是中举,更有人说这两个孩子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各种各样美丽的猜想与议论,春姑和村姑的父母心了乐滋滋的,同时更为自家的孩子骄傲和高兴。
今天是春姑和村姑去学校报到的日子,也就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俩孩子就不再会出现在那条乡间的小路上了,也不会频繁的出现在村子里了。双方的家长不需要为孩子准备晚餐,至少也是不需要每天的嘘寒问暖了。两边的家长商量好了今天送春姑和村姑去县城,即便是两人不在同一所学校,但都是在城里,应该相距不会多远。
那条春姑与村姑赶考的公路上今天是两家共六个人,但不再是赶考,而是去求学。被褥与蛇皮袋分别担在春姑和村姑的爸爸肩上,孩子出远门了,该想到的都要想到。一行六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县城,而后又分成两路,分别去春姑和村姑的学校。
担子再重,挑担人心里都是乐滋滋的,况且担子又能有多重?至少不会比沉甸甸的稻谷,沉甸甸的麦穗重。要知道很多孩子的家长连做梦都想要的这一刻,幸运儿或许只是春姑与村姑。说孩子们是幸运儿或许也不夸张,即便俩孩子都是刻苦学习,也是百里挑一,或者是千里挑一,过五关斩六将。但是别忘了还有更多的孩子未必学习就不刻苦,甚至成绩很好,并不输于春姑,或者是村姑的,然而由于临场发挥不好,因而饮恨考场的比比皆是。如此说来春姑与村姑是幸运儿就不足为奇了。一考定终身,即便不是残酷,亦是残酷。
村姑学习刻苦,平时学习成绩不错,但不够稳定,如果不是临场发挥的好,或者是别的考生临场发挥的差,甚至还有别的原因,今天在赴县城求学的路上或许就没有村姑。当然了对于春姑也是一样,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导致今日赴县城求学的路上同样不会有春姑的身影。
春姑和村姑的两家父母送走了自己的孩子,又双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尽管这是家乡的路,理应走过很多遍,然而对他们来说却是少的可怜。为什么这样说呢,一般没有事情的时候谁会经常到县城里去,两家人的父母都是世世代代的庄稼人,还是以自己的小村庄为中心生息繁衍。
两家人都从三口之家变成了二口之家,但这或许是好事,尽管可能会感到了冷清,而孩子们有了出息,也是令父母感到高兴的。村姑的姐姐说是要回来,却迟迟没有回来,老两口开始嘀咕了,这都开学了,怎么还不见姑娘回来,外孙的上学怎么办?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这老人家或许不懂。
村姑的姐姐自从去了县教育局后就回到了居住的城市,也没有主动询问过孩子转学的事,她知道一切都会按程序走的,转学肯定会成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在那之后李科长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这样就证明事情正在进行中,她确信。
从心理学角度讲,村姑姐姐的确信是有道理的,道理或许又是简洁明了。有句话说“无功不受禄”,而禄已先行还怕无功。这还不是主要的,多管齐下才是问题的核心。
毕竟不是特事特办,也非专事专办,若是超过常理,或许反倒是不好,甚至会有被质疑所嫌。走程序,最好有相同情形的案例一道,再层层审批,直至最后由自己的部门完成,这应该就是皆大欢喜。
既然该不该打电话給那位女士的时候犹豫了,最终没有打,在事情没有完全落实的情况下更不可能打电话,这应该就是工作,抑或是工作方法,心理学课程上是否有这一个章节?
任何事不到尘埃落定,或许都没有谁敢肯定事情就一定会怎么样,包括村姑的姐姐,包括李科长,甚至是两人之外的其他人。这是一个多变的世界,任何的可能与不可能往往就是瞬息之间的事。尽管村姑姐姐确信,但免不了还是忐忑,尽管她知道李科长会帮自己,而李科长之外的因素或许就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了。李科长也是与村姑姐姐的想法同出一辙,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把信封想成了理所当然,而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处理。他也知道没有尘埃落定,不算是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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