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空气中添加点芳香,文字间夹带一些暧昧,原本的习以为常或许就成了不同寻常。没有脚本,没有彩排,然而精彩纷呈,人生的舞台剧,春姑哥与村姑姐的第一次见面在那间矮小的办公室里,又在那里结束了见面。没有跌宕起伏,没有特别的仪式,仅仅是一次例行公事般的见面,平平常常,又平平淡淡,但精彩或许会随之而来。故事刚刚开始,亦已经是结束语?
目送着一位优雅的女士离开自己的视线,未必不令人思绪万千,李科长同样是如此。眼前的这位女士着实让李科长,这位或许也是见多识广的男人眼前一亮,举止优雅,言行得体,还要怎么说呢。
打开了女士留下的资料袋,更多的意想不到出现了,学生的简历中赫然填写有外公外婆的名字。李科长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老家的小屋,和小屋一巷之隔的邻居家,真的是这么的巧,自家的老邻居居然找上了自己的老邻居办事,然而两人都浑然不知。刚刚离开的女士就是邻居家的大女儿,或许她和他自小还见过面呢。不对,自己一周岁不到就被抱养了,即便是两人见过面又怎么样呢。肯定没有见过,李科长心里想。
简历上两个孩子的相片,稚气未脱,且眉清目秀。两个孩子分别是两个姓,莫不是?李科长好奇了,再一看简历中居然没有填写父亲的名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确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个孩子一个随父姓,另一个应该就是随母姓了。为什么没有父亲的信息?为什么不是同一个姓?又有多少个为什么?
更让李科长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在他打开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后,如果说他此刻心动过速或许是一点儿也不过分,信封里装着的至少是他一年的薪资都不止。但那一刻他是非常的恐慌也是不为过。毕竟,因为,至少在这之前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资料袋里有女士的联系方式,那个时候就能够留下手机联系方式的人不多,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更是不多。第一个想法就是拨通她的电话,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可随即他就改变了主意,不可冲动。他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是有些冲动,他需要先冷静下来,即便是拨通了电话应该怎么说?显然他还没有想好。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的孩子应该什么样的事都敢做,都会做。他没有立即拨通她的电话显然是对的,否则,随之而来的或许就不是一点点的麻烦了。同时他又知道孩子转学的事宜必定会成功,而且已经成功了,毋庸置疑。
春姑的姐姐如释重负的走出那间矮小的办公室,她倒不是害怕与李科长的见面,而是他在看过资料后一定会有有一个疑问,孩子的爸爸是谁?现在又在哪里?甚至有更多的疑问。虽然这些并不影响孩子们的转学,但是对一个女人来说基本就是没有了隐私,而这样的隐私又最好永远是隐私。但是她又知道这样的隐私未必就一定要成为不是隐私,因此她也坦然了。
她不知道,也无法想象李科长打开资料袋后的想法与表情,只是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打来了电话应该如何回应他的电话。当然了最好是不要有电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最好的。果不其然她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终究是同时代的人,又同样是有城府的人。
关于信封,她是绝对不会对外说的,无论孩子的事情是否成功。如果他再不说,也就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这依然是最好的结果,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相信经济在社交场合中的作用,虽然往往不是特别奏效,但经济就如同一张笑脸,人们不是常说“巴掌不打笑脸人。”没有谁会轻易对笑脸扬起巴掌,又有谁会轻易拒绝财富的诱惑。
村姑的姐姐自然不会想到李科长就是自家邻居那个从小就被抱养的孩子,或许自己小时候还欺负过他?没有,肯定没有。因为他被抱走的那个时候自己还穿开裆裤呢,何以谈得上欺负一个几乎是同年的男孩子。但她一定听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过邻家男孩的事,而且是不止一次的听说。自己那时候多幸福啊,有爸爸妈妈爱着,即便家里贫瘠,爸爸妈妈的爱或许足以补偿了。
春姑的哥哥与村姑的姐姐隔空相望,近在咫尺,却彼此陌生,人生的经历殊途同归?抑或是九九归一?但别忘了文章的主人翁是春姑与村姑,而不是他(她)们的哥哥和姐姐。
村姑姐姐信心满满的等着李科长的电话,而李科长也在思索着怎么给村姑的姐姐打电话,既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又不失尴尬,甚至是难堪。不知道若干年后的某一天两人聊起了今天,聊起了此时此刻是会心一笑呢?抑或是欲言又止。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