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肯定是做梦了,没有梦见妈妈,没有梦见村姑,但似乎都有她们的身影,我迷惑了。妈妈进了我的房间,我几乎要哭了,但始终没有哭,可妈妈一定认为我是很害怕,因为我明显的带着哭腔。妈妈没有责怪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记得妈妈一直在说我的春姑长大了,是对我说?还是在喃喃自语?”
春姑接着又写道;“那一晚之前的一些日子里我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不知道。就是我拒绝再让妈妈帮我洗澡那一次以后?还是我无意中发现了村姑的身体变化?抑或是其它的什么?尿尿了之后除了有些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并且那种兴奋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不是害怕因为尿床妈妈会打我,我只是害怕,至于为什么会害怕,或许也是因为这情形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妈妈说春姑长大了,因为妈妈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抑或是一定会有第一次,这一天和这个第一次来得太早了?还是在意料之中?就如同在前面的文章中提到的那样,突如其来的发生什么,即便有很大的反响也很正常,春姑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的那一刻做妈妈的能够对春姑说什么?即便妈妈是妈妈,妈妈同时也是一个女人。做为母亲同时又是女性的妈妈,面对的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可同时又是一个男性,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关系,让做妈妈的就更羞于说得出口一些真相。这不仅仅是国人的性教育如此,或许是整个人类在这样的事实面前要么三缄其口,要么含含糊糊且模棱两可。
第二天,春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也没有因为晚间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情绪变化,春姑或许正需要的是无师自通。细心的人或许会发觉春姑在某些方面变了,也不知道村姑有没有发觉到春姑变化了什么没有?
春姑的那一夜那一刻,只是生命进入到一个新阶段的必然与开始,应该也是习以为常的。或许正因为是习以为常,因此并不被认为那一刻应该有什么特殊,说的也是,确实是这样。
春姑的那一刻或许是蓄谋已久?又或许是水到渠成,生命有成熟的时候,亦有成熟的过程以及成熟后期的表现。但这些都依然是习以为常,往往甚至可以是熟视无睹,或者是熟视无睹就好,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可是对一个具体的生命体来说,一个全新的故事就此有了开始。
人类往往非常尴尬,而尴尬或许正是在不应该尴尬时,所以就特别的尴尬。倘若那一刻春姑的妈妈告诉春姑在他认为是尿床的时候,其实不是尿床,但是妈妈就没有说,或许是不好说出口,这是否很奇怪?而是以另一种方式结束,抑或是搪塞了春姑,甚至是自己的言不由衷,这或许就是尴尬。生命体分裂出新的生命体之后,即便依然是密不可分但已经是独立的生命了。这种新生命的存在是否就是尴尬的理由?其实还是值得商榷的,但现实中的尴尬或许就已经有了商榷的结果?
夜依然是安静的,安静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包括春姑惊魂的那一刻。春姑又进入了梦乡,眼角不再有泪痕,甚至脸上还有了笑容,一番激烈的身体运动后,抑或是一番激烈的心理博弈后,或许是应该得到休息,春姑终于安静下来了。
妈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儿子长大了,或许是不再需要妈妈了?如果说春姑的妈妈此刻的内心是五味杂陈或许有点夸张,但至少还是有点真实的想法。那边小屋里的小男人是自己的儿子,是从自己的生命中分离出的新生命,但绝对不再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生命了,那是一个全新生命的开始。而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曾经也类似过春姑一样,肯定有过那一刻,尽管未必是在那一夜。两个男人究竟谁与自己最近?如果非的要有答案,女人有点纠结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过但是始终没有答案?自己现在的生命还属于自己的父母?春姑的生命属于属于妈妈的?而身边正发出轻微鼾声的男人又与自己?生命除了尴尬,亦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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