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类需要休养生息一样,土地也要休养生息,调整土地到最佳状态,其实也是有利于土地的充分利用。完成了一年的播种收获之后,等待着来年继续播种的水稻田便处于了休养生息阶段。裸露的黄土地上逐渐完成蜕变的稻茬已经是疲软,焉了,那是养护水稻田的一种方式。稻茬完全溶解于黄土地,相当于给土地施肥。
有一种植物叫“红花草”积花草于一身,属于观赏性草本植物,匍匐多分枝,高可达30厘米,花冠紫红色或橙黄色。如果是有幸曾经在那个冬春之际见到漫布田野的红花草,一定会为之震撼,不娇柔,不做作。一团团,一簇簇,或稀稀疏疏,或密集。诸多形状各异,大小不等的水稻田里就如同是画家画布上的点睛之物,随性任性,泼泼洒洒,意境者意境。
红花草艳而不娇,没有人为它讴歌,没有人为它人云亦云,甚至没有人刻意去关注和照料它的生长,如同一个野孩子,给它一个生命,便放任它自由,尽管红花草也有自己的惊艳。
或许不等到红花草完成生长的周期,红花草便被粗暴的蹂躏了。锋利的犁刀无情的掀翻了红花草生长的土地,不再与黄土地根系相连,红花草没有眼泪,却释放出自己独有的色彩,但那不是红花草最后的辉煌。掀翻开了的黄土地,连同红花草一起被浸泡在水中,尽管万物生长需要水,然而过度的水造就了红花草的彻底崩解。红花草溶于水又融入了黄土地,完成了一个悲壮,或许又是辉煌的生命周期。
学生子更震撼的是脚踩在融入了红花草的水田里,脚背,或所接触到水的皮肤居然附着了如同是铁锈色般的色斑,那个或许才是红花草最后的绽放?
红花草完全融入了水稻田,每一块水稻田都仿佛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有蓝天白云,也有红花草的绚丽色彩。
村民们来到了田头,大家伙儿下到了水稻田里,镜面不再平静。人们“一”字的排开,开始插秧了。壮劳动力,村妇,年龄稍小的男孩和女孩,当然也有学生子们。
一束束秧把划着弧线被送到了水稻田里,插秧的人儿争先恐后,这不是在耕作,倒更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游戏。人们分开马步,依序后退,随着后退的步伐,原先如同镜面的水稻田里一株株绿色的稻子整整齐齐的排列,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但那就是收获季节时黄灿灿的稻田风景。
学生子们自然也不甘落后,你追我赶,虽然最终没有第一个爬上地头,但至少是完成了一个轮次,也是非常的欣慰。秧苗插到了土里,就不再是秧苗,而是稻子。人们会说这稻怎么了?而不是这秧怎么了?叫法不同,预示着田间管理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生命是神奇的,土地是神奇的,人类的劳作更是神奇的。无数的神奇叠加,便生出了黄土地上的神奇。一颗红花草,一粒种子,一滴水,一份勤劳与耕耘,便是一份弥足珍贵的收获。红花草,老水牛,犁田,耙田,秧田,秧苗,插秧,耘田,黄灿灿的稻田,亦是一个水稻生长的完美演绎。
神奇的黄土地上最离不开的是神奇的耕耘者,创造出黄土地神奇的神奇耕耘者或许就有你,我,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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