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飞将军李广》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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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当户计袭匈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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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百姓还在梦乡时,二千多人骑马出汉军大营,入西门,悄悄穿过赤城,出东门,借着月光,顺大道向东而去。一个多时辰,拐入小道,渐渐崎岖难行,只能成为一列行进。幸好转过一个山口,东方已经出现红色,道路看得清楚,速度逐渐加快。太阳升起时,又过了一个山口。晌午,已经到达小浪山北坡下。
吕福下令休息,吃饭。派出一人顺原路快速回去报告李当户,马匹也随向导“稍高老者”等人原路返回。
向导“壮实老者”领众人寻找自己以往走过的 “路”。山北坡比较陡峭,树木不多,荆棘丛生。不久,找到那条采药“路”,“壮实老者”引路,众人开始攀缘,刀砍斧劈,摸藤抛绳,极其艰难。不到一个时辰,汉军士兵们已经挥汗如雨,幸好时令已经入秋,清风徐来,能解几分汗热。太阳下山时,总算到达山顶,个个累得东倒西歪,横躺竖卧。
吕福派人从原路下山,骑上预留的战马回去报告李当户。然后下令,吃晚饭,赶紧休息,午夜行动。没想到太阳落山后,秋风吹来,打在汗湿衣甲上,人人寒噤不止,哪里还睡得着,不敢点火取暖,只好搓手,呵气,转动,跺脚袪寒,盼时辰快过。
果立浑丹回左谷蠡王驻地,向伊稚斜汇报,没在赤城。接到赤城战败报告,快速赶回赤城小浪山大寨。听部下报告说,一仗战死二百多,受伤八十多,气得大骂部下道:“一群笨蛋!无能!无能!”部下唯唯连声,不敢解释。又问:“汉军领兵将领是谁?”
部下答道:“没通报姓名,只看见大旗上写着‘李’字。”
果立浑丹说:“算了,今晚休息,南寨门要加强警戒,防止汉军偷袭。明早出战,我要看看姓李的究竟是谁!”心中恼怒,喝起闷酒,将近午夜,和衣睡下。
时辰过得真慢,吕福和汉军们苦熬着。终于时近午夜,寒冷中的汉军来了精神,人人右臂缠着白帕,衔枚快速向山下摸去。抵达匈奴大寨北门,正交午夜。吕福一声令下,汉军士兵刀、斧齐下,砍开寨门、栅栏,冲进匈奴大寨。掀开帐篷,见人便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同时放起火来。顷刻之间,帐篷一个接一个燃烧起来,照耀如同白昼。匈奴士兵在睡梦中惊醒,到处乱窜,一个个糊里糊涂做了刀下之鬼。向导“壮实老者”先还害怕,后来也挥刀砍杀起来。
李当户在汉军大营早就作好准备,看见匈奴小浪山大寨起火,除留下一千士兵守营寨外,率领五千臂缠白帕的骑兵向小浪山大寨南门杀去。四、五里路,不一会儿就到。南寨门匈奴因为果立浑丹有交代,所以有点准备,还可以抵抗。北寨门败兵,手无寸铁,衣衫不整,只顾逃命,全向大寨南面涌来。吕福率领步战的骑兵,如同下山猛虎,紧追不放,到处是匈奴士兵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