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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将军李广》2

(2011-11-27 17:5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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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接11.25)应募的百姓齐聚长安城外校军场,人山人海,群情振奋,请求参军。辕门内为报名之处,年轻力壮者都可以收录;有技能者可以下场展示,优秀者可以任命为头目。

阅兵台下,正在比试箭法,有技能者纷纷献艺。箭靶从20步开始,每人一箭。随着距离的加长,射中靶心的人渐次减少。到了五十步,场上仅剩两人,都在二十左右岁。他们身体健硕,虎虎生气,只不过一个身材高大,双臂较长,一个身材略矮一点。二人分别把箭射向靶心,又都命中,引得周围一片喝彩之声。验箭官大声宣布,“身材略矮”中靶稍偏,“双臂较长”中靶不偏不倚。阅兵台上的东阳侯张相如大将军大喜,马上召见。二人上台,双双跪拜。

    张相如喜形于色地问:“二位壮士,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何处?”

不待“双臂较长”出声,“身材略矮”抢先答道:“回禀大将军,小人名叫李蔡,他叫李广,是我的堂兄。我们都是二十岁,他长我三个月。我们都是良家子(不是医、巫、商贾、百工之家子弟),现住长安西郊外,祖籍是陇西郡(治所狄道县,即今甘肃省临洮县)成纪县(即今甘肃省秦安县,金所析设,延用迄今),秦代大将李信是我们的祖上,……”

    没等他说完,张相如惊异地问道:“就是捉得燕国太子丹的李信将军吗?”

    李蔡不无骄傲地答道:“正是!”

    “这么说,你们是名将之后了!”

    李蔡得意地答道:“是,我们李家祖传,代代都善于射箭。”

    “太好了,一身武艺,不愧名将之后。你们还有何技能?”

    李蔡满面喜色地答道:“我们都善使剑,我哥还善舞长槊,还能射百步……”

    李广拉李蔡衣襟,想制止他说下去。

不料,张相如大感兴趣,立起身,走下虎皮榻,将他们双双挽起,对李广说:“能让我看看你的射百步技能吗?”

    李广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大将军肯赏光,小子只好献丑了。”

 

李广走下阅兵台,让验箭官把箭靶挪到一百步,不慌不忙,稳稳站定,身体挺直,舒展猿臂,宝弓拉满,嗖,嗖,嗖,连发三箭。只听验箭官在远处摇旗高喊道:“三箭都中靶心!”

全场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欢声雷动,李蔡得意洋洋,李广低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张相如大喜过望,轻抚二人之背,说:“真乃国家梁栋之材也,真乃国家梁栋之材也!”当即任命二人为正、副百夫长,隶属前将军部。

 

    大军很快就要出征,李广和李蔡请假分别回家,向家人告别。

李广逗弄着一岁的儿子李当户。妻赵氏给他收拾行囊,塞入日常用物,又装上棉衣。眼含泪花说:“夫君,天要冷了,把棉衣带上吧。碰上匈奴千万小心!听人说,他们非常强悍,所向无敌,……”

    李广说:“别听别人谣传,匈奴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有何可怕?!我恨不得马上会一会他们,见个高下。男儿自当拼杀疆场,为国效力,立功封侯!”

    赵氏泪花晶莹地说:“夫君武艺,为妻心里是有底的,但终究是第一次上战场,并且对手是匈奴,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为妻不求夫君封侯,只求夫君平安归来!”

    李广很感动,说:“夫人放心,我会加小心的。我一走,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家里一切就要拜托贤妻了。”

    赵氏点点头说:“夫君只管放心前去,我会孝敬公婆,带好当户的。”两行泪水再也无法止住,忙低头,用绢帕擦拭。

    李广拜别父母,父亲李直说:“我年龄五十,已经‘知天命’,老矣!并且身体一直不好,不然也投军杀敌,人生壮志奈老何!奈弱何!汝今前去,应当奋勇杀敌,不辱门风,光耀祖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和蔡儿互相帮衬。”李广连连称是。

    李广把行囊绑在马上,又紧了紧马肚带,再抱起李当户,亲了亲小脸,然后翻身上马,加鞭而去。赵氏抱着孩子站在门前,望着李广在秋风落叶中逐渐变小的背影和马蹄扬起的烟尘,泪流满面,婆婆把她劝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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