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at Malicious Adware 恶意广告，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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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用公平之矛，去戳利益之盾，未见得会是坏结果。

采访/撰文 Caino 编辑 刘姗云 编辑 Getty Images 设计 宋丽丽

　　移动互联网安全是把双刃剑，用户的体验与隐私需要用技术手段去建立防火墙，但却搅了商业的棋局。金山近期推出的手机毒霸APP就是一例。尽管它让一批移动广告商“疼痛难忍”，却被认为这是有效建立“绿色广告生态”体系的契机。只不过该如何去建立这个体系，广告商们也没有定论。

　　金山引起公愤

　　手机毒霸是金山网络在8月末针对Android系统推出的“首款APP行为管理软件”——以拦截恶意广告、杀病毒、保护隐私三大功能为用户提供手机安全服务。特别是针对拦截恶意广告这一项，金山展开了全面围剿，即凡是用户下载的APP，手机毒霸会将其广告全部拦截。相应的，它激怒了所有广告商与开发者并引起了公愤——因为，广告已成为移动应用开发者毫无争议的生存路径。

　　在这场挑战商业底线的战役中，谁都不肯妥协。9月14日，多盟、触控科技等19家APP开发商和广告代理商成立移动互联网广告联盟，集体发出声明，称金山网络的手机毒霸将拦截APP应用内所有广告，不区分广告形式，全部予以屏蔽，直接威胁应用开发者基本生存，挑战移动互联网基本商业模式，并力劝手机毒霸更改软件、停止破坏正常的广告行为等。

　　有的广告商认为，手机毒霸靠着“以用户安全为名打击恶意广告，实际是进行着一场推广营销，提高手机毒霸装机量”；还有的开发者担心，手机毒霸以安全名义对恶意广告进行围剿后，开始向开发者收保护费。“打击恶意广告绝不手软！”金山网络CEO傅盛对这一事件公开表态。直到一周后，这件事才最终以移动互联网广告联盟成员之一万普世纪传媒的主动整改，此事件才告一段落。

　　究竟什么是恶意广告？《东方壹周》the week了解到，恶意广告会在广告SDK中植入木马后门，简单的只是扣费；复杂的后门程序，会窃取用户手机上的个人信息、短信、录音、银行信息等，在后门程序面前，用户相当于是肉鸡。

　　而Android软件开发者过度申请权限的情况又很普遍，大量软件存在过度收集用户信息的情况。实则Android手机用户并不了解，自己的隐私信息被滥用。金山则对恶意软件有四大定义：来源不明、无告知或无法清除的通知栏广告，窃取隐私、甚至恶意吸费的广告等将被直接判定为恶意广告。

　　“分析一个广告插件往往比分析病毒要复杂得多，时间成本消耗也要用1天的时间。”金山网络安全工程师李铁军告诉《东方壹周》the week，工程师分析一个广告插件，首先会从插件的行为入手，比如它的代码里是否含有访问权限、用户地址、用户手机号等，如果涉及到这些，工程师会进行拦截处理。李铁军还谈到，现在通知栏广告几乎是公害，用户反映最集中。因此手机毒霸会针对Android市场热门游戏类、工具类APP逐一进行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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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商很着急

　　IDC报告显示，Android平台市场份额与出货量在今年Q2季度全面超越iOS，成为第一大移动系统平台。但Android平台管理的混乱无序，也确实给开发者盈利造成了不小的难度，更别提中国市场了。首先，Android因谷歌在中国政策原因，一直无法迟迟落地。与之应该配合的监管、审查流程也都缺乏，这让手机病毒与恶意广告横流于世。

　　据Trademob调查显示，大概有40%左右的移动广告点击是由于误按或欺诈点击，其转换率不到0.1%。而安全软件的拦截无疑会让广告主质疑移动互联网广告投资的效益，会阻碍移动广告市场的发展。

　　“其实我们也痛恨恶意广告。”发起这场反对手机毒霸的广告商代表之一多盟广告市场总监李莉向《东方壹周》the week谈到，在这次风波中，虽然移动广告平台商处于被动，但开发者与广告主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件事我们已经和行业内多家同行在商议，如何针对绿色广告界定标准，但界定什么样的标准，我们暂时还没有一个定论。需要一段时间去了解。”李莉向《东方壹周》the week谈到，移动互联网广告，发展到今年也只是第三年。这几年，行业内公司都是在做基础工作。“明确了我们该做什么，不做什么。但怎么去清扫恶意广告，这个我们也不了解，很多人都是摸索着往前走。”

　　酷果广告平台CEO梅孝龙则认为，移动广告作为移动互联网的造血干细胞，为业界实现了资金的流通。安全软件商不应该一刀切全部封杀，应合理引导，合理规范。他强调，一定要避免重蹈2005年、2006年PC平台恶意软件泛滥的覆辙，从业人员要做到严格自律，同行业人士要维护移动广告生态，出炉一个行业标准。

　　此外，与广告商利益相关的开发者尽管多数都持观望态度，但也有开发者表达了不同声音。“哪个用户乐意点手机上的广告呢，既费流量，又要担心被中毒。但现在凡是热门的应用和游戏都有广告。”码农Jackey作为用户，非常理解广告作为移动应用开发者生存手段的现实意义。但他并不认为，广告是开发者唯一的生存手段。“付费、道具、增值服务都是可以活下去的方式。”

　　安全界无事生非

　　“请问，今天你做手机毒霸的背景和意义是什么呢？360会不会模仿呢？”

　　“夜观星象，360肯定会模仿。”这是金山网络CEO傅盛对微博网友发问做出的回答。看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最了解“红衣教主”周鸿祎的傅盛，这次的判断根据是什么？

　　事实上，在万普世纪宣布整改之后，奇虎36 0马上针对这次风波发起了“关于坚决打击手机恶意广告的声明”。

　　其中指出，坚决反对在打击恶意广告的过程中，采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重标准，坚决反对某些“以保护用户为名，行收保护费之实”的恶劣行为，称这种恶意行为将会给整个安全行业发展造成严重危害。

　　随后金山对36 0的声明作出了回应：“据36 0最新声明称，早在6月份，360和万普就已经缔结盟约。而6~9月份三个月的时间内，万普的恶意广告行为并未得到整肃。对此，手机毒霸深表不解。”

　　“傅盛与周鸿祎是多年的父子兵，傅盛非常了解周鸿祎的做法。”一位了解“周傅之争”的观察人士告诉《东方壹周》the week，其实无论是安全赔付或是其他做法，作为跟进者金山网络是拼命在安全领域做创新；而作为守擂者，奇虎360针对竞争者的做法采取跟进策略，也是在商业竞争情理之中。

　　移动广告界的公司们，是该给这个混乱无序的行业定个“行规”了。安全，不会是给移动广告界的第一剂猛药，但让APP行业自律，移动广告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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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歌抵制不良广告的举措

　　谷歌针对“广告商”、“网站”、“账户”进行了三方面的严密审查。据了解，这套审查流程与方式不仅针对PC端广告，也针对Android端广告。它们包括：

　　广告审查

　　广告主提交广告时，系统会执行初步审查。若广告没有问题，Google会告知广告主广告“有效”，仅在google.com上向关闭了SafeSearch功能的用户展示这则广告。若广告被标注为需要审查，Google不会对其进行展示。此后，该广告进入自动化流水线，通过机器学习模式，进行更为广泛的审查。

　　网站审查

　　网站审查系统是用来确认适用于整个网站的政策问题。该系统将从所有广告主的所有广告内汇集各类网站，并定期进行信息的抓取，并建立一个信息库，不断加以改善，更新诈骗和新网站审查信息。Google会存储广告宣传的网站内容，并通过机器学习模式和规则引擎来分析网站。

　　账户审查

　　账户审查系统会不断地评估单个广告主的账户新信息，以此来确定该账户是否应该接受审查或者因为违反政策而关闭网站。而该系统会“监听”各种信号，如广告主提交的广告和关键词、预算变化、广告主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广告主的IP地址等信息。

　　人工评估促进机器学习

　　人工评估者的补充检查在整个流程中显得至关重要。因为评估者主要会对在Google 投放广告的一批网站进行审查。最后通过进行人工评估，谷歌能够不断调整机器系统，从而校正机器评估的结果，最终使机器变得越来越聪明，不断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