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那水 那人
山还是那样的山。漫步山间,路随山转,不经意,从峭壁的石头缝里蹦出一两株生命,倔强地要长出自己的姿态,借着微弱的风,展示自己的存在。每每此时,希望和激情就会油然而生。每一座山也都不服输,你塑你的形,我摆我的样,有的蜿蜒逶迤,有的突兀挺拔。也不知是哪个匠心独具的人,把它们雕刻成这般模样。在山口,风拥有温度的问候,吹走了满身的疲惫。空谷的几声鸟鸣,更富生机。
傍晚,那火一样燃烧的云彩,映红了脸庞,满是憧憬和期待。路转溪头忽现时,总觉得有一种陌生的熟悉。山不会说话,巍峨自在心中,面对沉默的山,用不着对比,你都会觉得渺小。夜间的山谷,一只鸟可能是被月光惊飞了,偶尔长鸣。初夏的月光越发饱满丰腴,此时的山,背靠着月,显得更沉静、更深邃了。和它对视,总感觉那一双眸子,若隐若现,捉摸不定。在山里去得久了,你会看到山的另一副面孔,领略它的顺从,沉静,体味它的温柔,宽容。它总会腾出一点地盘,让花草写意,黄的,白的,红的,彼此交融,五彩缤纷。山一年四季都美得自在,现在也不例外,因此,心里始终无法抹去那隽永的依恋。
水还是那样的水。山依地形,水随山势。水是有根的,深深在扎在山脚下,用它的柔韧时时变幻着模样。抬头远望,在山顶的缺口处,水薄薄地倾泻下来,淋湿的石壁铺满了绒绒的淡绿,映衬着丝丝马尾水,在浅黄的日光下,随风飘逸,迷眼净心。有时,阳光也不甘寂寞地让那水的影子忽闪在苍老的树干或青草的叶面。月亮是梦游在山间的行者,伴着散落的斑驳影子,让人不觉孤独。夜间,溪水在也尽显妩媚,争着把月光揣在怀里,于是,找个低洼的地方,围成一不个不规则的水塘。终于经不住诱惑,就闪烁在鱼鳞般的微波里。水也有自己的语言,侧耳聆听,水与风一唱一和,水与石也在柔和地争论。只是大多数时候,水的语言,只让那些既能长途跋涉,又愿驻足倾听的知音明白。在比较开阔的地方,水舒坦得有点恣意,时而分在两股,时而合二为一,形成沙洲片片。水一年四季都流得欢畅,现在也是如此,所以,心思一直自由自在地随着流淌。
人还是那样的人。山有形,酣畅地流露;水有梦,诗意地栖居。此时,行走在山水之间,时不时就会闪出一两道风景,让你惊叹,咀嚼。山水无疑是幸福的,留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人的思绪就以风的形式,起伏于山的脊背,融于浅浅地河流,给山水多一点空间,它们就能为你托起希望。山多了,水长了,夜间的灯也就成为一种点缀,桔黄地散落在半山腰,注视着山水的一举一动。草长莺飞的季节,就会情不自禁采撷几朵野花,扎成一束,用一种创意,送给远方。在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山水间徜徉,远远地就被山水感动了,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而属于这景的一部分,和自然一起呼吸,一起欢歌。行走在那山那水那人,心灵就会探出头来痛快呼吸,不会迷失。当眼前尽是风景,当心里溢出感慨,才觉得那山那水那人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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