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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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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作家格致(作家推介)

(2011-12-25 19:26:11)
标签:

吉林

宋体

格致

《十月》

满族

杂谈

分类: 名家

满族作家格致

简介

  格致(1964-),原名赵艳萍,满族,爱新觉罗氏,生于吉林,祖籍沈阳。散文作家。1985年毕业于吉林永吉师范学校。曾做过教师、公务员。现居吉林市。

主要成就

  2000年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曾在《作家》、《布老虎散文》、《人民文学》、《十月》、《天涯》等多家文学杂志发表作品。获2003布老虎散文奖、2004人民文学奖2006年第二届吉林文学奖。20047月出版散文专集《转身》(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10月出版散文合集《七个人的背叛》(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出版散文集《阴性之痛》(华侨出版社)、2006年出版散文集《从容起舞》(时代出版社)。2008年散文集《从容起舞》获得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人民文学奖给格致颁奖辞:格致是近几年突现的新锐散文小说的代表。其作品与传统散文相比有着明显的变数。其提升了散文审美上的难度,同时也加大了对于散文认识上的难度。格致的散文估现了一种珍贵的散文精神;从个人经验出发,真挚、执着地探索公共经验,探索真正迫切的心灵和思想疑难。

评价

  《十月》杂志副主编、散文家周晓枫认为:她的散文体现了某一种意志性文字里保持了独立的判断和独立的智慧。而张守仁教授则认为:在散文界,格致的出现是一个事件[1]

  普通的生活,在格致的笔下变成了陌生化的东西,在她新近出版的散文集《从容起舞——我的人生笔记》中,格致像一位冷静的医生在把摸病人的脉,文字的尖利,划开生活的皮肤。她对文字的感受,不是停留在表层上,想像的能力和沉积的时间交织一起,使她到达了一种艺术的境界。格致的性格,不是从读书和学习技巧中得到的,是血脉中的事情。在她的血液中流淌着满族的基因。马背上的祖先的野性、粗犷、真情,草原一样广阔的胸怀,融化在血水中。格致的文字便不是小得意,小伤感,小寂寞,小多情。她的文字有些琐碎,但这琐碎不是女人的磨叨和牢骚,为了添满更多的方格纸,注入大量的水分。她的文字是火,激情和炽热藏于内,一路冲开,燃起一片火的海洋。她在《减法》中最后写道:我的户口被我从父母的泥土地里用力地拔出,寻到了新的落脚的地方。我的书里需要演算的已不是减法加法、乘法除法这样简单的算题,我的计算越来越复杂。那些算题,往往先告诉我结果,然后让我找到通向这一目的地的道路,也就是我不需要思考往哪里去。生命中的复杂,不是像算式那样简单,那样枯燥,这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谁也无法预测。《减法》是一个象征的符号,不是在老老实实地讲述身边的故事,它是人生的倾诉和张扬。

  生存危机像一团浓雾包围、困扰着格致,她把生命像拭纸一样伸进雾中。生命和生存的冲突,是写作的源泉,咕咕地不断涌出的泉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格致是真实的,真实的格致,并没有走一条模仿的路,虽然这种快捷可能出现一时的成功。对生活精度的高标把握、独特感悟,不是凭写作的技术,而是生命的真和诚。

  格致是满族人,这个民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从辉煌到落败,大起大落,甚至失去了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文字。这一切,影响着作家的精神结构。她在寻找,在童年的游戏中,在古老的泥土中找字。祖先的文字是一种声音,在远远地呼唤。她写到:也许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在这个找寻上,寻找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一种文字,一种于我出生前就隐藏于泥土或其它物质中的文字。它就是满文一个不朽民族的语言文字。

  对于格致的散文,李敬泽曾有评论:格致最不欠缺的就是感受力。她对人的境遇、动机,对人的身体和心灵有一种敏锐的,甚至是过敏毒辣的洞察。 生活和心灵的感悟嫁接的时候,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作家对生存的价值观的思考,找到了突破口。母亲在格致的作品中,出现了新的叙述的形象。 母亲旋即打开所有房门,春天的风吹进来。母亲希望,她的女儿的魂儿能随风儿一同进来。为归家的魂打开门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手执一柄长把勺,在门槛上敲打。一边敲打还一边呼喊:来家——来家——来家——想必那迷迷糊糊、惊慌失措的魂是没有什么神秘感和目的地的。它是哪里喊就往哪里去。 母亲的喊声,撕扯人心,一声声,一缕缕,渗出冰渍的情感,让春天有了冬的残存。

  格致的文字没有大量的修饰词,朴素之极。她像金匠,精心地筛选每一个词,绝情地不漏掉多余的字,打造一朵美好的、理想中的金玫瑰 。在时尚的今天,平淡的美,越来越少了,越来越珍贵了。雨果谈道: 只在一部作品既无风格又无思想的时候,这部作品才会变得陈旧;而当作品里有诗意,有哲理,文字优美,有对人的观察,有对自然的研究,有灵感,有重要性的时候,这部作品就变成了古典。 在当代,网络、电视和各种媒体的语言,充斥每一个角落,这更要求作家应该特立独行,凸现自己的风格,不是用流行的公式的大众语言,而是用属于自己的语言,它不可能与别人一样。精神背景有多大,决定人的气质和情怀最终能走多远。[2]

格致散文中的满族情节

  作为满族女作家,格致散文也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心理特征和民族情结,深入分析其作品,对于了解当代满族人民的现实生活和心理世界具有直接而积极的意义。作为个人生活和心灵世界的写照,格致散文表现了对养育自己的民族和历史的深切关注。她从自己的家族姓氏出发,一步步走进了历史。[1]

附作品:利刃的语言

  夏天,整个城市如一片叶子,被烤焦了,发了黄打了卷。只有街边一堆硕大的西瓜,如一滴滴还没有蒸发的水珠,闪着凉爽的绿色的光芒。

  我在一堆有着碧绿花纹的西瓜旁停下了脚步。我只喜欢这种西瓜,它是圆的,且有青蛙脊背上的花纹。这和我童年图画书上的西瓜是一样的。而其它的西瓜,颜色象冬瓜,形态象枕头。

  卖瓜人是个中年男子,黑且瘦,眼睛很大。他将手掌伸平,在他臂长所及的范围内的每一个瓜上拍,最后选中了一个较大的抱了过来。他头也不抬地说叫不叫?(叫:切开一块以验优劣。)我说叫,不好不要。于是他三刀就在西瓜的肚子上划出了一个三角形,并象拔暖瓶盖一样将那块瓜拔了出来。我伸过头去看那个三角形的井,里边真如井一般汪了一片水渍,瓜肉发了炎的伤口般红肿不堪。这是熟过的瓜,或在搬运过程中受了外力的撞击,虽然外皮完好,但里边已如发生了地震,全乱了套。我拒绝买这只瓜。直到此时,我还没特别的感觉,一件再平常再细小不过的事,它还没有什么意义,拒绝这只瓜的理由又是那样充分。

  卖瓜人一手托着瓜,一手握着西瓜刀,不好,哪不好?并且直视我。我不明白他的自信从哪里来?快要烂了的西瓜能使他的目光笔直地射向我而没有一丝游移吗?一定另有原因,它的笔直的目光后一定有一个坚硬的支撑。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寻找,于是我的目光与那把西瓜刀相遇。残留的西瓜的汁液,正从刀尖一滴一滴缓慢地滴到地上。它们是淡红色的,跟人体的血液极其相似。刀是月牙形的,刃口比刀背长出约一倍,在强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它距我只有二十厘米,只要二分之一秒,刀就能将这段距离变成零甚至负数。握刀的手是黑色的,上边的血管如老树的裸根盘错着。他的手臂象是刀黑色而有力的柄。刀和他的手是一体。他是一个身上能长出刀的人。刀从他手臂的顶端长出来,并且在他的血液的浇灌下越发的锋利。

  我害怕了,怕这把从他的手臂的顶端长出的刀是个任性的家伙。他的大脑指挥不了刀,反而被刀所控制。刀是嗜血的,它永远乐于在柔软的不堪一击的肉体上证明自己是一把锋利的刀。刀面对石头的时候是会低头并且绕行的。但我不是石头,恰好是一堆柔软的肉。刀已看见了我,并且露出了笑容,正在一毫米一毫米地向我移动。它可能是厌烦了那堆西瓜,厌烦了西瓜发出的嘎嘎嘎嘎清脆的哭叫声。它想换一个略有些弹性的东西。西瓜的血毕竟没有腥味,而且是令它讨厌的甜味。刀是不甘堕落的,切割西瓜实在是无奈之举,一旦有机会,它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真正的血液亲和的机会的。

  我看见那个卖瓜人阴沉的脸,他没有买卖人那种可以随时运用的笑脸。是刀使他可以不笑,刀给了他勇气和理由。我不能同他争执。我在那把月牙刀闪闪的白光下接过了西瓜。我付钱给他时说:我买了,不是怕你,是怕那刀。一般人听了都会笑的,但他没有,他象阴天一样,就是那种没有雨的阴天,但晴起来也没有希望。

  刀是有语言的,以前我不知道。但自从我的邻居二萍在一把切菜刀下变成一堆肉泥之后,我开始能听见刀说的话。它说它喜欢一切柔软的东西,比如青菜,比如绢布,比如女人。它说它不大喜欢石头、金属、男人等等一切不容易切割的东西。它们不但难于切割也不容易下咽并且味道也不好。

  我怕刀,听懂了刀的劝告。并且弄明白了刀是个什么东西。我买两样物品——肉和西瓜——不敢同卖货的人争执。这两种买卖是有刀参与的,或者说是刀的买卖。我不敢同刀理论什么,刀说的就是真理。

  我在刀的逼视下接过了坏的西瓜,接过了切割得明鲜肥肉多而瘦肉少的肉。我没有办法,我不是刀的对手。在刀的面前,我仅仅是一茎青草。刀是我的敌人。我在一把刀的面前什么真理也不能坚持。刀把公道切得一面太大,一面太小,但小的那一面放上一把刀,就平衡了。

 

                                                    (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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