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货者
推荐 | 阿多诺 著,丛子钰 译 || 当代小说中叙述者的地位
丛子钰单簧管吹得好,羽毛球打得棒,打下这些基础后,才搞开了阿多诺。
因疫情风险等级降低,从八月一日起,本校教职工出入学校已不需要提前报备,但须刷脸。
于是去了一趟学校。
信箱里塞满了寄赠的杂志,打开《上海文化》2020年七月号,发现丛子钰翻译的阿多诺的文章已经发表,很高兴。
想起当年他读研究生时,首先让我领教的是他的饭量。一次,硕博士生把读书会开到了我家,我便让老妻采买鸡鸭鱼肉,由“中国好师兄”徐晓军掌勺,做了一顿午餐。那一餐还算丰盛,大家也吃得沟满壕平,唯独丛子钰意犹未尽。问情况,他才讲起了他的壮举:有次去中山大学蹭饭,一口气吃羊肉串84串,把人家食堂吃了个底儿掉,却依然不尽兴。他说他没有吃饱的时候,只有吃累的时候。

那次读书会,2014年10月
我大惊,立刻想起阿多诺名言:“Wrong life cannot be lived rightly.”
后来,他就开始与阿多诺较劲,毕业论文选题为《论阿多诺音乐哲学中的“晚期风格”概念》。
阿多诺本来就难,阿多诺的音乐哲学更是难乎其难。没承想,他还嫌不过瘾,说要以阿多诺的方式对付阿多诺,把论文写成论笔。你小子好大胆!是不是不想混了?但犹豫片刻,我还是同意他试试。谁让他能吃84串呢?
硕士论文做完后,他说顺序错了,应该先学钢琴,这样才能理解阿多诺的音乐哲学。
毕业后他去《文艺报》混饭,果然学起了钢琴。有次返校参加读书会,他开始显摆:只有落实到指头和琴键上,阿多诺所说的一些东西才能整明白。我便想到了苏东坡:“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读阿多诺之前,我带着他们逛公园,晓军在家研究菜谱

晓军徐大厨
两年之后,他哭着喊着要跟我念博士。我说,你是大肚汉,我管不起饭。他说,老师,我现在只能吃48串了。
遂收之。
胡汉三回来后,便开始对阿多诺反攻倒算。一转眼,他攻下了《最低限度的道德》。又一眨眼,《当代小说中叙述者的地位》也已面世。此译文他先让我看过,我觉得译得不歪,但我并没有去对英译。
于是我把此文此刊拍成照片,传到读书会群里,为他点赞,让他现眼。有人一脸坏笑地说:还没看到丛子钰的译书呢。我说:是啊,要送大家,拿出一个月工资买书,你喝西北风。
子钰心中暗想,完了完了,从这个月起,看来只能吃24串了。
丛子钰的媳妇小吕来自山西。她曾唱刘巧儿选段:我爱他身强力壮能劳动,我爱他下地生产真是饭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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