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家“大红袍”之争何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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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梨祸枣”何时休?
历史往往惊人的相似。时至今日,虽然社会已进入科学文明高度发展的时代,印刷制版业也早已彻底告别了“梨枣”,但是政界商圈、文坛艺苑某些人士(不是全部)的最高理想追求和终极奋斗目标本质上依然没变,无非还是那几件“大事”,只不过轿子换成了轿车,小妾换成了二奶、情妇……而已。至于“出书”,更是成了最风光、最时尚的潮流。众所周知,由于制版印刷技术全部激光数码化,任何人只要掏得起银子,又不明显违法犯禁,出书的确比如厕还方便,而且出多少本、印多少册也统统不在话下。
别的领域姑且不论,那些精美华贵但转瞬被丢入垃圾箱、废品回收站的商业广告、商品包装也姑且不论,仅以美术领域的书画界为例,出版印刷的图书画册就存在极其严重的“多、快、滥、剩”浪费现象。毫不夸张地说,现在随便走进任何一家图书馆、一个书画家的工作室乃至一个普通书画爱好者的居所,都能见到大量堆积尘封、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式图书画册、参考资料。
“窥一斑而知全豹”,曾经在业内外引起热议的“大红袍现象”,就是一个书画界出版乱象的典型例证。
“‘大红袍’本来是权威美术出版社给社会公认的著名画家出版画册(《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系列)时采用的一种统一的红色封面装帧的画册样式……但最近,国画界一些画家都在出版‘大红袍’系列画册,就连我的学生辈的画家也进入了‘大红袍’画册系列……他们送我的‘大红袍’几乎与齐白石们的‘大红袍’规格一模一样:一样的红色封面,一样的硬壳套装,一样的烫金题名,一样的出版社……后来发现,连出版社也有不同,另一些出版社也在出一模一样的‘大红袍’……20年来辛辛苦苦创下的著名品牌就砸在了这些非著名画家们的手上……”(林木《“大红袍”还能红下去吗》(载2013年8月31日《中国书画报》)。
另据媒体介绍,策划、出版正宗“大红袍”的出版社面对鱼目混珠的形势,无奈之下,最近又推出了一套新的《中国美术家作品集》系列画集,号称“小红袍”(包装装潢与“大红袍”相近)。
呜呼!——“大红袍”“小红袍”以及形形色色的“伪红袍”“准红袍”“类红袍”……真假猴王难分,李逵李鬼莫辨,捣乱混搅成一锅粥,莫怪许多普通观众对当下书画界懵懂茫然、“鄙”而远之了。
其实,发展出版印刷事业、繁荣图书市场,无论从政治经济文化哪个方面来说都没有错,企业单位追求生产业绩和经济效益也没有错,书画家、书画爱好者为图名利出个人专辑也无可厚非,但是凡事都应该有个限度,超过限度,物极必反,好事就会变成坏事。比如恋爱结婚是好事,享用美酒佳肴也是好事,但如果让一个人谈一千次恋爱、结一百次婚,每天每顿饭必享用美酒佳肴……就不是好事了。
眼下,全中国究竟有多少家各个级别的正规出版社、印刷厂、造纸厂?又有多少家半正规或非正规的出版社、印刷厂、造纸厂?全国每年的出版物、印刷品总量究竟有多少?耗费纸张数量多少?……笔者没有调查研究和统计总结,不敢妄下结论,但是笔者可以肯定,真实的统计结果必然是一个吓人的天文数字,而且早已大大地超出了实际的需求。
过度开发膨胀的图书市场浪费资源的同时是污染环境。俗话说“一家造纸厂就污染一条河流”,全国的造纸厂、印刷厂加在一起能污染多少江河湖泊,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面对那些汗牛充栋、堆积如山、浩若烟海,而又往往如潮水般流入废品回收站、造纸厂化浆池的图书画册,再想想大片大片被砍伐殆尽的森林、光秃秃的山岭荒原、肆虐的沙尘暴和终年笼罩的雾霾……等等连带负作用,但凡有一点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人,难道不会发出类似纪晓岚那样“灾梨祸枣”的喟叹吗?!
网上曾流传一个德国友人批评中国游客就餐浪费的段子,其实拿来对照书画界图书画册的出版泛滥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不错,你出版东西是掏自家腰包,或有赞助资助,但你消耗的资源却是属于全人类的财富啊!地球只有一个,许多资源是需要若干年才能再生或根本不可能再生的!做一个艺术家、书画家,最基本的职责是为社会服务、为人类贡献,起码有美化生活、美化环境的责任和义务,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利、一时之快意,就做出愧对子孙后代的“灾梨祸枣”或“争披大红袍”之类的蠢事、坏事呢?!
转载于:中国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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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家作品集 小红袍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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