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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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州燕翼围习惯存在的终止同质的重复 |
分类: 原创-摄影与文学《随笔》 |







当太阳告别旷野,当疲倦的黄昏喘息着支撑着那点余晖,当热情极度降温,当摄影人的另一只眼死去,所剩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个木偶在机械的、习惯性的摆弄着那部貌似专业的相机,木然的记录着这里的一切。哪怕是颓废的老宅、过时的剃头师傅或是他那快要绝迹的技术都不能点燃一丝火花,是的,前景的炉火并没有改变这一切。
赣州,这个简称“虔”别称“虔城”的地方,没有给我带来激情,不是因为赣州不好,而是我已跌落到尘埃,即使是这个“虔”字,也没给我带来丝毫的震撼。
虔诚的记录,真诚的对待每一个人,虔诚的修行,虔诚的救赎灵魂,虔诚的回望。多么让人凝重、让人有所归止的一个字呀?
可是,此时,我的摄影却无法“虔诚”到有别于往昔的视角,这有着百年沧桑历史的围屋呀,我应该如何表现你的灵魂?如何彰显你内在的力量和趋势?锈蚀的大脑转不出习惯,无力的双手把持着这平庸的记录,尽管不是在炫技,但确实是在一种符号中同质的重复着。
那么,在这个燕翼围——墙上布满火枪眼的、古老的、有着神话传说的客家围屋里,进行一次死亡祭奠,也就成为必然。不是对创建这座"翅鸟难飞越高大的燕翼围顶…………一堡垒也!"的客家祖先,也不是对那沧桑的历史,而是对自己的摄影与文字,以及那不能超越的理念。
作家、诗人、哲学家米格尔.德.乌纳穆诺曾说过“陷入习惯意味着存在的终止”。或许,我的摄影和文字已经陷入习惯,而我不知我的习惯是否还在对我的意识负责,去勇敢的面对和接受与众不同的事物?但“存在的终止”却让我为之一震,习惯啊习惯!多少事不是在习惯中习惯?
存在的终止即是死亡,也就是说我的存在先于影像语言的完善与自在,当影像来到我跟前之时,我自身存在的完善和自在即已崩溃弥散,而习惯让我再也不能在影像中找回我自己。一如那消失了的创作热情与灵感。如何破解?如何跳出习惯?......
艺术家肖恩.斯库利在巴塞尔艺术展期间接受采访,谈及自己的作品时说:有些人把它(艺术)看成一门生意,有人把它看成进入话题的门票,有人把它看成是伪装自己的面具。然而,艺术其实是要你放空,卸下你的防御,接受这个真实的世界,接受这个真实的自己,接受这个破败不堪的自己,接受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
此时,我能接受这个破败不堪的自己吗?我不想去强调视觉上和理念上的认同,只是默默地传达出一种感觉。
大提琴低沉的旋律循环地播放着,像是在述说,又像是在苦苦冥思,似是走不出它的困境……默然中,放下笔……
遗憾的是新浪依旧不能播放音乐,唉!这也算是一次死亡的祭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