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蝶般的东方城堡——福建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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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土楼人文残垣断壁时代的符号 |
分类: 原创-摄影与文学《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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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福建南靖的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周老师为我拍照和摄影指导!
感谢福建霞浦的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张辉老师的摄影指导!
飞蝶般的东方城堡——福建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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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追朔它们的历史,要从宋元时期开始,那些中原的客家先民们沿着黄河、长江流域,历经千辛万苦辗转迁徙,最后落脚在福建境内。
为了抵御匪盗的侵袭和威胁,他们用远古的技术与当地的粘滞红土、砂石、竹木,夯筑成一座座兼具防卫、通风采光、抗震防火、防潮保暖、隔音隔热冬暖夏凉的神奇庞然大物。它谈不上豪华,还带有浓浓的土味,但它俨然是一座座东方的城堡。
当客家先民以家族为中心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建起了一座座“飞蝶”,这里便成为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据说现在福建就有30000多个土楼,这个数字简直惊人,如此多的土楼,如雨后春笋般在福建的大地上开了花,那是客家先民一代代繁衍传承下来的历史见证。
这个天外“飞蝶”的结构,一般是以一个圆心出发,以不同的半径,一层层向外展开,如同湖中的水波,环环相套,非常壮观。最中心处为家族祠院,向外依次为祖堂,围廊,最外一环住人。第一层作厨房和饭厅,二层作粮仓,三、四楼则为卧室。每层楼有房间40间,按八卦方位设计。整个土楼房间大小一致,面积约十平方米左右,使用共同的楼梯,各家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我们平时所羡慕的天伦之乐是四世同堂,可这土楼里是多代同堂,一座土楼就是一个家族,拥有共同的祖辈,最高长辈具有绝对权威,同楼人聚居共财。这样以血缘关系凝聚的中心,在世界上恐怕已不多见,或许这也是老人们最最愿意看到的格局,不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走进土楼,如同走进历史博物馆,一楼每家的门口都贴有一张“免费看水井”标语,于是,我们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用塑料盖盖住的水井,这是一口很小的井,井很浅,井边有一些绿色的青苔。门口的老太太似乎更愿意用水龙头里的水,能说这是一种进步吗?或许那个浅水井容易污染吧?也或许那只是久远历史的一个符号。
土楼上有的门口堆了一些杂物,但基本打扫的很干净,也或许这里成为景点后,这是对他们的要求之一吧,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客家人经过几百年文化沉淀下来的一种习惯。
据说客家人非常重视文化教育,土楼内设有学堂,从门口的那些对联、诗文中,从那高高竖起的石旗杆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崇尚文化的族群。
河坑土楼的塔下村,庙前广场竖立着19根“永怀父恩”的石旗杆,应该能说明这一切。这是明清以来,张姓人为纪念本村族人做文武官员、做出特殊贡献的海内外游子以及百岁寿星而建立的。文官的旗杆顶端是笔尾石雕,武官旗杆顶端的石雕是狮子。尽管我们当时分辨不清文官和武官旗杆之差,但那高耸入云的旗杆,似乎在证明着他们的文化水准和功成名就后的荣誉。
其实,在这里我不想探究土楼的房屋结构,也不想追本溯源,更谈不上挖掘土楼的文化内涵,只想用我手中的镜头,静静地记录它的奇特与壮观。
请随着我的镜头进一步游览这众多的土楼群吧,只是,不要审美疲劳。
2016.5.14我在朋友圈中这样写到:今天是采风的最后一天了,当我们拖着一身的疲惫,踏进福建永定县湖坑镇新南村的立本楼时,即刻被它的残破、凄凉所震撼。
那残破的方形土楼只剩下一个躯壳,这是始建于清嘉庆二年,占地2100多平方米的土楼,民国二十年(1931年)冬毁于战火。可那石门依然结结实实的屹立在残墙中间,石刻的楹联“立纲陈纪,本固邦宁”清晰可辨。这原本或许是一大户人家,或许这就是他家的立家之本。
这么结实的土楼竟然被烧的体无完肤,被烧毁的残墙,似乎留着黑色的眼泪,诉说着它历经的沧桑,而那依旧郁郁葱葱的芭蕉树似乎在用它顽强的生命抚慰着这些残垣断壁。
新生的与苍老的、艳丽的与衰败的强烈对比,震撼着我们的心灵,那由心而外的震撼,让我们一次次举起手中的镜头……
音乐:《残月》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