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请了半天假，亲自和妻子带着小女儿到学校，找老师处理女儿脸被同学推跌伤的事情。昨晚，我喝了点酒后回家，有点晕乎乎的，看见女儿，低着头喊了声“爸爸”就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平常都会扑在我身上抱着我腿喊的，我弯腰追过去一看，顿时酒就醒了，女儿漂亮柔嫩的小脸蛋上蹭着好几道伤痕，连鼻子也破了，看样子近期无法洗脸了。我问怎么回事，女儿说是被同学推跌倒的，同学还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起来，她挣扎，结果在地上把脸擦破了。

我问谁干的，她说是何然，我当时就很生气，这个名字我听过多次了，前些日子女儿铅笔、橡皮经常少，问她搞到哪里去了，她就说被何然借去了，但从来没有还过，我想小孩不能太吝啬，就没有批评她，重新给她买；后来听她奶奶说有个男孩经常向女儿要钱买东西吃，女儿不敢向我要钱，就每每偷偷向奶奶要两三块钱，给他买东西吃，我到学校一打听，又是何然，我仍然没有计较，只是叫她奶奶以后别再给她零钱了。她这样友好地对待何然，现在竟然被他推倒在地还压在她身上不让起来，到底是怎样一个没教养的孩子，我倒想亲眼见见。

见到学前班的班主任，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我让她看了女儿脸上的伤，她立刻到班上调查，学生们都说是何然搞的。他就坐在女儿的后面，比我女儿大一岁，也不过才七岁，但一副淡定的神情让我吃惊。老师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为什么把同学的脸弄成这样，他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说：“是她先推我的！”老师用教鞭指着他严厉地反问：“人先推你，你就可以把人推跌成这样子？”也许老师和我的想法一样：让他对我女儿说声对不起，下次不推了！或者说我错了之类的话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坐在位子上玩文具，根本就不理睬老师，一点也不害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弄得老师气得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你说呀！难道你还有道理了！”，那孩子才反驳说：“是我爸爸教我的！”一脸没家教的样子。老师这下有点气急败坏了，用教鞭在他桌上狠狠抽了一下说：“叫你爸爸明天到学校来，不然你就别来了！”，我看也收不了场，就指着他对女儿说：“以后不要再和他玩，不要碰他，如果你再和他在一起玩，什么地方再跌破了，你就别回家！”，然后又对何然说：“以后你也不要碰妹妹，否则就叫警察把你抓走！”，临走时我要求老师把他们的位子调开，离远一点，老师也答应了。我这才离开学校，但是还是很担心，这岂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我也不想再见他的父母，有其子必有其父，见面后讲不好可能会吵起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被教得这样坏？我总是教女儿要友爱对待同学，看见跌倒的同学要帮他扶起来，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别怕吃亏而斤斤计较，我把女儿教成温和的羊，可别人却把孩子教成狼，我岂不是把女儿羊送狼圈？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教育才好。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