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浮云留不住,情落心底徒惘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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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预防针问题上帝损失 |
分类: 往事微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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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的妻子古筝演奏家祁瑶发表微博:
“亲爱的林,你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了你的精神了。以后将由我来承载。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有对你的思念,只要我的呼吸存在,你就存在在这个世界。现在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呼吸中有你了。所以,我会爱护自己,因为我在你就在。我们真的时刻在一起了。我永远都爱你。另外我想告诉你,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仍然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
前年年底,一天深夜忽然发现同一个号码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但不知怎么我的电话竟设置成了“静音”;第二天和这个号码通完话后方知“发小”们在联络我。一阵兴奋,按发来的通讯方式一个个联络;唏嘘感叹了一大阵,huang一边惊讶半个世纪了我和yang的友谊竟没有中断,一边说他想见见这位艺术家......
我没有想到yang爽快地答应了,并约定时间和地点,还帮着找了zheng。
在汾阳路上音校门口看着yang长发飘飘晃着过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之前他短信告知:还要为几个研究生解决一些问题,要推迟预定的时间......
那天我们在汾阳路的一家酒店聊了很久,没有想到这一见竟成永别!
和过去一样,还是东拉西扯。我的收获是了解了何训田的宗教音乐,并迫切想把“波罗密多”找来听听;很为yang高兴,因为他刚完成了300万字的巨著;并感到zheng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反而让我很不习惯。那几个也一如既往,听着我们高谈阔论,偶尔插几句。
席间,yang收到了一条微博,他太太对yang和漕河泾的“玩伴聚会”发声了:“我晕”!
Yang在读“我晕”这两个字时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欣赏?自我调侃?抑或不理解?都不是。好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宽厚地溺爱着调皮的孩子,自己也年轻起来。
我从未见过他年轻的妻子,但从他的口中,我感到这是一个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才气横溢的女子。
Yang告诉我他又结婚时特别强调了妻子的聪明和年轻。“是我的研究生,非常有才。”
那天晚宴上,他不无自豪地夸她获了几项大奖,完全不顾其他人听着如入五里雾中。
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生命,一份热烈的、满含崇敬的爱,对一个艺术家而言,是注入了新的血液,是艺术生命的涅槃。我想,这大概是上帝的安排。他不忍心看到yang油尽灯枯,失去了爱,艺术家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说到何训田,yang问我怎么看待宗教。其实善也罢,静心也罢,都在于我。我若心不善,心不静,佛和上帝都救不了我。说实话,我看到弘一法师像真是肃然起敬,但是那些俗僧,点一支烛,烧一把香,看到的都是“钱”;那些天天晚上读着“心经”,白天玩着“心术”的,我尤为鄙弃!
但是yang告诉我,九十年代中期他在美国有一段日子,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如同在地狱里煎熬,用尽办法也不能摆脱那种痛苦。
“你能理解吧!”“当然”。
于是他去了教堂,但只要一失去那种氛围,又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事我听妹妹说过,但我从没有问过他。“一生错爱铸成祸,黑发孤身痛在己。”Yang在这次感情挫败中损失惨重!但是痛苦无法预知,也没有痛苦预防针。其实,消除痛苦的唯一办法是让痛苦慢慢地释放,其它办法只是麻醉剂!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痛苦中挣扎着活了过来的,但折去寿几何,谁人算得清!
我和他频繁通信前后达六七年,直到他去德国留学。他很能写,可以把自己的感受表达的让人如临其境。
非常可惜的是为了免遭文字之祸,文革中我烧掉了所有的日记、书信。
记得他当时追liu时写道:那个充满活力,健康貌美的大连女孩,让我感情的水银柱,随着她的态度忽然升到沸点,又刷地跌到冰点......没想到结果是琴碎弦断劳燕分飞!
世上这种“好花堪摘化成泥,青草随季绿茵茵”悲剧太多太多!后来有一次我在家见了liu(她成了妹妹的朋友),真是很漂亮,但是和yang笔下的她相比显然少了点什么。什么呢?少了那种青春四溢的风采!原先一定有!假如在成熟的同时,还能保持少女的纯真那该多好啊!
其实爱情的保鲜期很短,自己都新鲜不了几天,怎么能要求别人对你的感情永远芳香四溢呢!
所以,朋友可以是永远的;爱人应该是一辈子的;而情人本来就无法长久。
没有永恒的爱情,也没有一致的利益,只有艺术家会像安娜一样不顾一切,像安娜一样差点迷狂!
我想,我确实能理解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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