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草的故事----姻缘 后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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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草的爱韩花韩剧花样男子后传智厚和丝草厚草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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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17
追着尹智厚的背影进了韩屋,丝草前脚刚踏进客厅就听到‘哐’地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甩上的声音让丝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感觉手脚开始发凉的她,孱孱地坐到了沙发上。
几天来看着智厚的沉默和冰冷的闵瑞娴,也被这一声响给吓着了。闵瑞娴是多么精明通透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这次丝草为什么而离开。“丝草啊,可以陪姐姐一下吗”?坐在了丝草身边的闵瑞娴已经拉起丝草往后院走去。
两人并排坐在了繁星点点的院落,闵瑞娴柔和淡雅的声音渐渐陷入回忆。“丝草啊,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俊表那几个孩子…一起来这里,特别是…智厚自闭症越来越严重、不再开口说话后”。被闵瑞娴拉着的小手有了一丝暖意,金丝草听了不由得转过头来看了看闵瑞娴,而后,静静地听着,她有一点讶异,这是她第一次听闵瑞娴提起与智厚年少的那段往事。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孩子,哪里明白那么多事情,只是…我年长一些,或许…女生懂事早一点,我呢,只知道…这个安静的孩子,父母也没有了,亲人也离开了,自己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会多么的孤单,晚上会不会害怕?我是女生嘛,所以会这样想”,闵瑞娴说着说着就自动放开了丝草的手,收回的双手互相交握着,心思一点一滴地拾起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于是,我送他小提琴,拉着他去树林里散步,带他去骑马。渐渐地…智厚开始说话了,虽然话很少,少得可怜呢,而且…他只跟我和F3说话,可是…这样已经让我们觉得很幸福了”。
“我呢,是闵家的独生女儿,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呢,可以说我是跟F4一起长大的,四个孩子都叫我姐姐。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智厚不再叫我姐姐,而是直呼我的名字了”,听到这里,金丝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上高中时,我已经开始了模特工作…”,“咧,最上镜美少女、最年轻时尚杂志代言……”,闵瑞娴惊讶地回过头,盯着身边露出小女孩般的笑容、对自己过去的这些称号如数家珍的丝草。
被闵瑞娴的诉说带进了回忆的金丝草也腼腆地笑了起来:“呵呵,瑞娴姐的第一粉丝,我啊”。闵瑞娴看着丝草轻轻地笑了,真切地感动着,是怎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呢!到了这一刻,面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心中一个重要的女子,能发出如此诚心的赞美,“丝草啊,谢谢”。
“因为模特工作和法律课程,我去了法国。每次回来的时候…智厚都会算时差,算我什么时候到;每次离开的时候…智厚也照旧缠着我别走。F3都说,我…像智厚的妈妈、姐姐,还有初恋,那个时候…我也说不清楚,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在法国的时候,工作和课程都排得很满,也有很累的时候…一个人…经常会想起韩国、想起智厚,那个冷漠又孤寂的孩子。所以,有时候会跟智厚通个电话”,“知道智厚…通常会在电话里…说什么吗”?“哎”?才反应过来瑞娴是在问自己的金丝草赶紧回应:“额…说什么”?
“通常…我会先问智厚好多事情,琴弹得怎么样,去上课了吗,跟俊表没打架吧,呵呵,会问很多呢。而智厚呢,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最后…他才会说‘瑞娴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金丝草收紧的眼神看了看瑞娴,又转回头垂下眼脸。“当时一个人在法国,就是这样的通话,只有这么一句,可是呢…很温暖呢”,如春风般和煦的女声继续不急不燥地描绘着这样的过去,这样的故事。
“后来…有一段时间,智厚变了,变得开朗,变得健谈,他会主动开始跟我聊天,会谈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会谈F3,当然…特别是俊表,虽然只是在电话里,我能听出…智厚的声音里伴着从未有过的笑容”,说到这里闵瑞娴停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身边聚精会神聆听着的丝草,扬起一抹美丽的笑容,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伤感:“从那以后,我知道了神话的校园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因为…,因为智厚聊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那个女孩”。
“我呢,认识智厚十五年了,我一直认为…智厚的笑容是那样的,淡淡的、凉凉的,就像阴天里偶尔露出的一丝清浅的白云,只是一闪而过,我能看出来,智厚的笑…从来没有进过眼底。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智厚…那样的笑容,看起来…跟从前一样,只是他的眼睛在笑,是那天…我们下车去参加我的回国欢迎晚宴时…他看着一个女孩…要走上前邀请她时,就是那个笑容”。金丝草疑惑了,那似乎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事实上,连尹智厚自己也不曾意识到,早在最久远的时光,早在最初的邂逅,金丝草就给了尹智厚从来不曾有过的笑容,那是连F3和闵瑞娴都不曾见过的笑容,那一对极其相似的笑容,温暖了那个秋日里一整季的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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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厚…一直是个寡言的孩子,F3说他孤单…也冷漠,可是…那次我生日宴那天,很意外地…也很惊讶地,我发现…智厚眼中有了另一种情绪,是落寞,那是从未有过的落寞,还有…嫉妒。那天…俊表说要和丝草一起出去兜风离开时”。惊讶的不止是当时的闵瑞娴,更是此刻的金丝草,在丝草的记忆里,当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怎么会忘记那个夜晚她无意中见到的、那个令她心碎不已的尹智厚和闵瑞娴的亲吻。
“回到巴黎时…发现智厚…竟然就在我的公寓门口等着我,那一刻…不是不感动的,我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兴奋,那一刻我也那样想过…要永远在一起。后来,智厚以为…是因为我的忙碌让我们分离,可是他错了”,愣了一下的丝草眼神转向瑞娴,她不解,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人分开?
“在智厚以前跟我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了,回到韩国后…只是更确定了一件事。后来…即使在巴黎…只有我跟智厚时,当我们一起牵手在塞纳河畔散步时,在他最开心的时刻,谈到的总会是另一个人”。丝草依旧不解地问道:“另一个人”?
“嗯,另一个人,不是闵瑞娴,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女孩,一个称自己是‘杂草’的女孩”,说到这里闵瑞娴有一丝哽噎,而后又坚定地说道:“我…也是自私的,不能接受心里想着别人的男人。既然如此,还是按照过去的想法:放手吧。于是,我告诉智厚‘快点去找心的方向,不然…那份温暖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智厚离开法国前的那天夜里…没有离开我的房间…”。
金丝草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紧张地看向瑞娴的鞋尖方向,握紧了双手没说话,耳边传来的依旧是闵瑞娴柔美的声线。
“奇怪呢,从前还会闹着让我吻他的智厚,那天居然连亲吻都没有,什么都发生不了,我们只是在一起…相依偎着…望着窗外的夜空…整夜未眠,直到第二天一早,我送智厚去了机场。至于我的订婚…也是给智厚一个更好的理由离开”。
闵瑞娴是对的,她是一朵完美而高傲的火鹤花,当她遇到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这样的自己需要的是一种单纯、热情、坚韧的爱,这样的爱…正如金丝草对尹智厚的那份感情。
尹智厚过去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孤独的孩子,需要大人在身边陪他一起慢慢长大,当他逐渐成长为男人时,他会爱上一个女子,就像人们所说的缘份一般,也许只需要一眼,就够了。十五年,是一段岁月,一段成长的岁月,而尹智厚身边的那个大人正是闵瑞娴。可是,无论尹智厚的生命中是否会认识闵瑞娴,只要遇见了金丝草,他还是会爱上这个他口中‘奇怪’的女孩,这不是年少轻狂、不是单纯执着,而是有人,走进了他的心。
突然停了下来的闵瑞娴使得丝草回过神来,竟然是这样的一段过去,瑞娴姐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送走前辈的,丝草的眼泪忍不住地开始掉:“对不起,瑞娴姐,对不起。我…真的很自私,霸占了本来属于瑞娴姐的前辈,还想把瑞娴姐…从前辈心里赶走”。
这一刻的闵瑞娴嘴角泛起感动的笑意,眼眶却湿润了。还是这个坦诚善良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她的眼泪纯净得装不下任何伪装,她的爱情世界里容不得伤害别人,她宁愿选择斥责自己。闵瑞娴终于明白,为什么金丝草能够轻易地走进智厚冰封多年的内心,为什么只有金丝草在相识之初就发现智厚的细心和温暖,发现那个…她十五年来从不曾认识的智厚。
闵瑞娴的丈夫说的没错,她最爱的其实是她自己,她爱她的事业、她的梦想、她的骄傲,而当这一切与爱情进行抉择时,她会选择前者,当她认为她的爱情达不到她的理想时,她会坚决地选择离开。
当那个年少倔强的金丝草只为了智厚的笑容而跪在她面前时,闵瑞娴就知道,智厚一定会深深地爱上这个女孩,这样的一个女孩,她把智厚的幸福放在心头、放在第一位,放在自己的幸福之上,放在自己的尊严之前,这是骄傲的闵瑞娴绝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当智厚面对她时,只有孩子闹着让大人留下时对大人的依恋,而当智厚面对金丝草时,才会流露出那从不曾出现过的怜惜、保护,还有嫉妒。
“丝草啊,我呢…一直觉得…这就像一份成长中的回忆,那个夜晚…是一段温暖而真挚的时光,我…也是自私的,从不想向任何人诉说…或者分享。可是…现在丝草,我们智厚最重要的丝草,却有着这样的忧虑和害怕,”
“丝草知道吗?有一次回韩国…我问智厚…有没有后悔过当年追到巴黎。当时,智厚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告诉我,当他准备跟丝草一起去澳门找俊表时,结果…丝草自己到韩屋来找他,并且告诉他…‘就想在这里分开,能认识前辈感觉很幸运’。那一刻,当他看着丝草拖着行李箱在他面前转身离开时,他好像听到丝草在跟他道别,在跟他说再见,就像是…再也不见。那一刻,他后悔了,他后悔当初的离开,他更后悔当初…因为离开…而错过”。
听到这里,金丝草满脸惊讶抬起头盯着闵瑞娴,她从来没有想到那被所有人认为是最幸福、最勇敢的一次追求,而前辈竟然告诉瑞娴姐,那是一段后悔,对瑞娴姐来说…这是多么地伤人啊。
“丝草现在…了解这些吗”?“瑞娴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金丝草忍不住地眼泪又掉了下来。
闵瑞娴顿了良久,眼中带着一丝伤感后露出了她特有的明媚笑容,也流露出成熟的释然,她接着问起了丝草:“丝草…知道智厚最害怕什么吗”?
“害怕?前辈…害怕什么”?
“那年…丝草出事失踪后,智厚硬生生地让自己在雨中淋出了病…住进了医院”,闵瑞娴看见丝草低下了头,知道宇斌他们告诉过她。“在医院醒来后的智厚…就是要找丝草,他哭过、闹过,他疯了一般地责怪我们撒谎骗他。后来,他不吃不喝不说话…就这么睡着了。半夜里,我醒过来时…发现智厚……”。
闵瑞娴停顿了好一会儿,双眸中透出的是丝草不曾见过的恐惧与害怕:“发现智厚…输液的针头掉在地上,还有…没有止血的手腕藏在被子里,他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发现。幸亏发现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哽咽声中的闵瑞娴忍不住地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半晌才道:“这件事…连宇斌他们都不知道。后来的那些日子里,智厚都没醒、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我知道,万念俱灰的他选择那样…慢性自杀,我当时…无助极了”。
早已泣不成声的丝草颤抖着:“不可以”,“不是…不可以这样”,……。“丝草想过吗?如果当时…智厚真的……”,说不下去的闵瑞娴伸手不停地拭去依旧害怕的泪水。
“我们丝草…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对不对”?闵瑞娴重重地握上丝草的双手,像托付自己最亲的亲人一般,泪中带笑道:“我们丝草…一定…一定会…永远留在智厚身边的,对不对”?“瑞娴姐…”,“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们丝草…都会留在智厚身边,绝对不会离开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