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草的故事----姻缘 后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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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5
“前辈,呵呵,干!啊,真是好吃呢,……”,金丝草嘴里塞满炸鸡,笑得还挺开心,突然想起坐在她对面的朴正浩酒杯伸了过去抬头就来了这么一句。小吃摊的桌子本就不大,丝草的酒杯直接伸到了朴正浩的嘴边,可是,这个平日里笑容如暖阳一般的丫头今天的笑让朴正浩怎么看都觉得心里丝丝地疼,无奈之下朴正浩只能举起手中的杯子配合着丝草喝了一口。
“可以吗?不可以……”?许是啤酒灌得嘴里有些迷糊了,金丝草来来回回唠叨着这些话,不时地还摇摇头,一低头看见酒杯又接着喝着她的啤酒。朴正浩手里握着的其实是一杯冰水,他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丝草,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丫头刚才明明在笑,可是笑容根本没进眼里,这会儿脸上又露出了本不属于她的惆怅。
朴正浩就这么一直盯着她大大的眼睛,丝草是怎么了?然而,自己呢?人就这样,明知道没有希望,明知道不应该等,可是中午在餐厅看见她时就知道她心里有事,赖着让她请客只是不想看见她那样的表情,自己能做的就是让她发泄一下。丝草一次又一次地把空酒杯递到他面前,朴正浩只能无奈地为她斟满……。
有时候心里有事的人会越喝越清醒,嘴上有些迷糊的金丝草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前辈尹智厚的初恋,是那个在他孤单而寒冷的十五年至真至纯的岁月中,与他青梅竹马般成长的闵瑞娴;在她的前辈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特殊而重要的位置是留给闵瑞娴的,那是她不能打扰、无法触及的地方;就连韩屋里那间专属于闵瑞娴居住的房间,一直以来也只有金管家才能定期入内打理,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丝草也一直自觉地不去涉足。
看着心爱的人去追逐心上人而不得,自己却只能默默地陪着,而对方流下的眼泪却不属于自己,世上的爱情最痛莫过于此。曾经她的智厚前辈就是这样地陪着她,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感情,她比当年的尹智厚更早、更清晰地体会过这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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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早上的那份报纸却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闵瑞娴,离婚了,也就是说,尹智厚最初追逐的那个身影、韩屋原来的主人,回来了。
韩屋客厅里,尹智厚站在落地窗前不停地拨打着丝草的手机,瑞娴见状便走过来问道:“还没打通吗”?尹智厚抬眼看了看瑞娴神情焦急却没出声。“智厚啊,或许…只是晚一点回来,别太担心,丝草…又不是小孩子”,闵瑞娴此话一出尹智厚眼睛翻了翻地想:不担心?不是小孩子?那丫头可是有‘前科’的,她什么祸闯不出来!
首尔街头早已华灯初上,一辆名贵的跑车停在了路边。放眼过去,马路上跑着的许多好车价值还比不上它的一个轮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坐在车里的具俊表郁闷地正准备下车,要不是家里那只死猴子非得让他这个神话的会长每天下了班到各个不同的路边摊给她打包,他用得着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让人围观吗?
咦…,奇怪,那个一边点头一边喝酒的怎么…那么眼熟?具俊表下了车迈着大长腿走近一看,这不是草地是谁!
“呀!你谁啊?谁让你灌她酒喝的”?瞪着一双死鱼眼的具俊表对着坐在丝草对面的朴正浩吼了起来。朴正浩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大个子,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咧了一下嘴角,表情淡然地说道:“既然是你,就送她回家吧,她明天还要上早班,先走了”。
神话医院的专职医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整个大韩民国又有谁不知道这个人跟金丝草的关系。这丫头招惹的人个个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些许微凉,缓步往家走的朴正浩清楚,有这个人在至少丝草不会有危险,而自己,也应该离这份情感的旋涡…远一点。
具俊表纳闷地看着走远的朴正浩,自己吼完了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冷冷地走掉,这也是个怪胎!再低头看看草地,这怎么回事?于是拿出手机:“呀尹智厚,怎么金丝草自己在马路边跟一个陌生男人喝酒啊?你们又在搞什么鬼”?
“具俊表”?丝草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什么时候换成这家伙的脸了?具俊表坐在了刚才朴正浩坐的位置上,看着满桌的啤酒罐又忍不住开始咆哮了:“草地,知道你爱耍酒疯,也不能这么玩吧?谁让你在这种地方喝酒的?还有,刚才那家伙又是谁啊”?
“干!呵呵,具俊表,你也来这里喝酒啊”,金丝草笑嘻嘻地举起酒杯,然后又转向老板娘:“阿吉妈,给这个家伙也来一盘,我,…我请客”。“请你个狗屁”!话音刚落,具俊表才发现丝草眼底的泪,“你!你…呀草地,你这是搞什么鬼”?低下头又开始沉默的金丝草身后是匆忙赶来的尹智厚……。
尹智厚将车熄了火停在汉江边上,放下车窗让江面的风吹进来以减缓自己的怒气。臭丫头!这个臭丫头!跟朴正浩喝酒喝上瘾了是不是?如果不是被俊表碰上了,她还打算跟朴正浩干什么?
“前辈?嗯…前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没有陪着瑞娴姐啊?身边传来丝草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的声音,只是后面这一句变成一段嘟囔声,尹智厚没有听到,扭头瞪了她一眼:“金丝草!你没有记性是不是?上次才说你!这回又喝”!怎么老是朴正浩?
金丝草似乎没听到尹智厚的话,扭头扒着车窗看着汉江水面时起时落的喷泉,眼底起了一层雾气。尹智厚仔细地盯着丝草的脸,她紧抿着的嘴唇,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好像能在她的眼中看到某种不确定。尹智厚顺着丝草的眼神方向抬眼望向车窗外,这是一片似曾相识的景色,突然眼神一紧,这让尹智厚突然害怕了起来。许多年前,丝草也是陪着他站在这里,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悄然离开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紧张了起来急忙将丝草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不管她同不同意、不管她是否挣扎,不管她嘴里在说什么、也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总之,先这么紧紧地搂着她……。
过了半晌,丝草抬起头看了看尹智厚的脸,她…她竟然哭了,尹智厚有些意外却又无奈地带着宠溺地说道:“你…你这丫头,不让你跟朴正浩喝酒…你还哭了”?谁知尹智厚刚说完这句话,丝草居然眼泪越掉越多,还开始抽噎起来:“前辈…”,她边哽噎边带着啜泣地叫了一声前辈,又怯怯地低下头,心里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尹智厚紧了紧怀抱轻轻地说道:“丫头,别哭了,怀孕的人老哭不好”,瘪了瘪嘴的尹智厚心里委屈地说着:我还没生气呢,你哭什么?怀里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浅浅的呼吸声,丝草就这样在尹智厚的怀里睡着了。尹智厚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怀孕的人这么爱睡吗?最近这丫头都很少跟自己说话了。
看到尹智厚抱着丝草进了客厅,闵瑞娴有些紧张地问:“智厚啊,出什么事了?这是…”?“没什么,睡着了”,尹智厚轻声回答着,“瑞娴姐,你先去休息吧”,与瑞娴点头示意后尹智厚抱着丝草回了卧房。
韩屋的清晨清静得如世外桃源,可具府却正好相反,天还没亮从管家到佣人忙里忙外热闹得像神话大酒店要开张了似的,实在是具家有如宫殿般太大了,具俊表穿着睡袍慢悠悠地往餐厅晃,这一路的距离自然也不短,他边走边纳闷地想:昨晚那丫头怎么回事?智厚这家伙又搞什么?
向来不看八卦杂志的具俊表自然不知道内情,可是,具俊表的身边有一个人,她比任何人都关心金丝草的一切。夏在京,面对着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爱得心都痛了的人,每天看着他心里想着另一个人,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自己永远都无法取代的人,如何让他放下伤痛,在忍着自己心里的痛的同时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的心。在纽约那六年的日子里,那种痛一直折磨着她的心。
国际名模闵瑞娴离婚是近期娱乐杂志和小报记者都在盯着的新闻,自然也少不了闵瑞娴和尹智厚一起出入的照片。夏在京望着走出他们卧房的那个高大背影心想着:有些事就像水痘,晚发不如早发,隐瞒不如坦白。聪慧爽朗的夏在京向来选择的都是后者,“俊”,……。
宿醉的金丝草今天一早的早班还真是顶着来了医院,出门时她的前辈已经出发去了公司,脸色不太好的她低着头走路撞上了一个人:“对不起,哦具俊表!你怎么…”,丝草话没说完就被具俊表拽上了医院顶层休息厅。
“具俊表,我在值班,你”,具俊表是什么性格,什么开场白一步一步地来对于他来说没用,草地是什么心思他会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的他为了七十万人的生计而抛弃金丝草的真正原因:他给姜会长开出的条件是,如果敢动金丝草,他就毁了一切。他具俊表之于金丝草,正如金丝草之于尹智厚。
“统统走开”!仍旧是命令着周围的人,清场。
“不是很喜欢吗?喜欢得连天下第一的具俊表都不要了吗?喜欢得连命都不要了吗”?抓起丝草手臂,具俊表说到这里眼里竟泛起了泪光:“好啊,那么…就紧紧地抓住,谁来抢都不放手!管她是谁!谁要都不给”!“具俊表,你…怎么了”?丝草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又好像没懂。
顿了半晌,侧了一下头的具俊表继续道:“草地,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跑到路边当醉鬼让我看笑话吗”?“具俊表,你…,不是你想的那样”,丝草听明白了,有些心虚回答着,之后又轻轻垂下头。具俊表就像草原之王保护自家窝里的小动物般霸道地训斥着:“我不管你这样还是那样,总之,不管是谁,既然那么重要的幸福就要好好守住,知道了”!
回到医师值班室的丝草仍旧心事重重,具俊表的话她不是没有想过,那么重要的幸福?那么重要的幸福是自己的,但是,那是前辈的吗?低下头似乎能够看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第一个爱上的人在爱的天平上到底有多少份量,丝草是知道的,那就像尹智厚之于她。如果,前辈的幸福是由瑞娴姐给予的,那么…那么…自己将会心甘情愿地…退出。自己是这么想,自己应该就是这么做,可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痛得哭不出来、喊不出来。
朴正浩走进丝草的值班室半晌了,盯着眼前的丝草,再次确认了今天来的目的…是有用的,他并不知道丝草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去问,只是,出去走走或许对这丫头有帮助。
“哎重修生,哎”!“啊!哦前辈,吓我一跳”,朴正浩语气认真地说道:“你的病历都被人拿走了”。“什么!真的”?金丝草听了急忙翻着自己的抽屉。“呵呵”,听到旁边的轻笑声,丝草看了一眼朴正浩:“前辈”!
“开个玩笑,每次看到你好像都在走神。哎,明天我去日本”,“前辈,为什么”?“神话医院跟东京医院每年都有交流活动,这次是急诊科医师去,我缺一个助手,你…想不想去”?“我吗?我…可以吗”?这个意外的机会让身为新晋医师的金丝草有些不敢相信。“呵呵,只是助手”,……。
神话医院行政院长只要看到申请里有‘金丝草’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这个已经入职住院部的医师到底是宋宇斌罩着的还是尹智厚罩着的,总之,只要她的申请自己就赶紧批。
回到韩屋准备好晚餐的丝草并没有等到尹智厚和闵瑞娴,而是收到了尹智厚的一个短信:‘丝草啊,我跟瑞娴姐有事要谈,晚点回去’。收回盯着手机的目光透着失望,金丝草仍旧是来到了后院的飘窗边,在这个专属于她的坐位上对着满院的星光点点,再看看手中的电话,沉默不语。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水岩总部会长的办公室却是灯火通明,尹智厚与财团里负责欧洲业务及传媒业务的人员正在开会。闵瑞娴在法国的夫家是当地红酒业大亨、贵族后裔,无论在当地的政界还是媒体的势力都甚为深和广,这次瑞娴离婚的事不止是名人生活上报纸这么简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另有目的。
“智厚啊,真的…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闵瑞娴对坐在对面的尹智厚说道。“瑞娴姐,别太担心,依我看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已经很感谢了,其实呢,就算处理不了,我想,过一阵再回去跟我丈夫商谈,重点…是在他母亲身上”。
尹智厚戴着金边眼镜微垂着眼帘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因为疲惫有时会单手扶一下额头,有时会按一下太阳穴,他在等一个法国的重要电话。闵瑞娴有一丝晃神地看着眼前的智厚,这样的智厚对她而言是陌生的,疲惫不能掩盖他的大将之风,他细心看着文件时的眼神有着一个财团领导人的冷静与睿智,也有着对自己亲人般的关心,可是,却不再有一丝一毫当年对自己的那份依恋,那份带着初恋情怀的青涩依恋。虽然知道不会实现,却曾经自私地想过或许还有可能,那毕竟是那么一段漫长的岁月,自己拥有的是一个男孩从纯净的生命开始到慢慢成长后对自己始终如一的感情。可如今,他不再青涩,那份情怀也早已消散,这让闵瑞娴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智厚啊,让你这么帮…”?尹智厚抬起头打断了闵瑞娴:“瑞娴姐,别再这么说了,说很多次了,我怎么会不帮你呢?其实,我也是想把事情早些处理完多留些时间陪陪丝草”,说着尹智厚的眼中蒙上一层阴郁的雾气,最近公司的事特别是加上瑞娴姐的事让他忙得快喘不过气来,晚上丝草睡得也早,那丫头有了身孕自己也不敢吵醒她,当然还有那个朴正浩。
直到深夜才回到韩屋的尹智厚与闵瑞娴总算松了口气,好不容易说明了法国方面的要员出面,瑞娴姐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回了房间。
尹智厚发现他的丫头已经睡着了,哎,这丫头,最近自己太忽略她了,明早再跟她好好谈谈,不对,是好好训她才行。
为了赶最早的这班飞机,金丝草天没亮就起床出门了。登机前,丝草在机场给尹智厚发了一则信息:前辈,医院有交流活动,我要去日本出差几天。
整夜的疲惫让尹智厚睡到晌午才起来,醒过来时发现身边的小人儿已经不见了。臭丫头,说过要等他起来才能出去的,又食言!拿起手机刚想打电话给她,可手机里的信息尹智厚是越看越不对劲,她一个新人医师出什么差?
收到李室长的报告后,尹智厚要气炸了,怎么又是朴正浩!金丝草,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