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孩子,许多月亮》(以涂鸦对抗填鸭)的作者蓝剑虹是一位留法艺术家,后来回到台湾教孩子们画画。一些教学书上说,孩子是不画抽象画的。蓝剑虹也曾经直接拿过康丁斯基的画册给孩子看,除了少数一两个小孩,眼中有一丝异彩之外,其他人反应实在不佳。普遍会听到说:那是什么?都看不懂。他试了一些方法都不奏效。他想得找到一个恰当的故事。
菲德烈老鼠的故事
菲德烈和其他田鼠住在一起,冬天快到了,小田鼠开始收集食物,不停地工作,只有菲德烈例外。其他田鼠问他说:“你为什么不工作?”菲德烈说:“我工作啊!我在收集阳光,准备在冷暗的冬天好用。”后来田鼠又问他:“现在呢,菲德烈?”菲德烈淡淡地说:“我在收集色彩呀,因为冬天是灰色的。”有一次菲德烈好像在打瞌睡,田鼠们带着责备的口气问他说:“你在做梦吗,菲德烈?”菲德烈说:“喔,不,我是在收集字和词,冬天的日子又长又多,要是现在不收集的话,冬天会没有话好说。”
冬天的日子到了,果然很冷,阳光不够。那些田鼠问起菲德烈:“你收集的那些东西呢?”菲德烈微笑地说:“闭起你们的眼睛,现在我送给你们太阳的光线,你们感觉到了金色的光芒……”菲德烈说着说着,田鼠们开始感到温暖起来。“那你说的颜色呢?”菲德烈又说了各种花的颜色,他们看见了色彩。“字和词呢?”菲德烈清了清喉咙,唱出了诗句,听众们听得心醉神迷。
这真是个绝佳的故事,它具体地说明了画家、艺术家的工作,也适合用来引导认识抽象绘画。蓝剑虹把这个故事略加改编,扩大了菲德烈如何“收集”的情节。说菲德烈收集黄昏霞彩的变化,收集云烟水流游鱼和飞鸟的游动线条,也随手拿起他自己收集的各种枯叶,让其飘落,让孩子看叶片掉落的线条,然后问孩子们说,你们想不想看菲德烈收集到的线条、色彩和形状啊?他们都说好,然后让他们看康丁斯基画作各式各样的线条色彩和形状的交织。这次状况就热烈多了。
结果,廷安,以植物卷曲回绕的形式线条,制造出一种特殊的植物文字,每个都像一朵奇异的花苞或是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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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尹,用了各式各样的样式形状,盖出了一座奇异的海中小屋,旋转的圆弧线、层层交叠的直角形状,屋顶上方的流动扭折线条,然后喷出一股流水,构成了线条的诗意的动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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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许多孩子,许多月亮》这本书选作封面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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